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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麵前的是一座古老的彆墅。
深色的紅磚正沐浴著陽光,黑烏鴉成群結隊地聚集在口,正低頭啄食著什麼。
林淵抬眼看了看,一種違和感忽然撲麵而來,讓他微微皺了眉。
從剛才始,他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勁,又說不上來。
“吱嘎——”正著他的大被緩緩拉。
後緩緩出了一個修女,樣的黑裙,白鬥篷和大帽子,甚至那副蒼老的麵容都一模一樣。
行希風冷眼掃了一圈,微薄的嘴唇緊抿成了直線。
“歡迎來到威爾的馬戲團。”那個修女依舊是詭異冰冷的語調,“我是威爾大教堂的修女,斯圖爾特。”
看著這兩位幾乎長得一樣的修女,林淵愣了愣,一反應來到底什麼不勁了。
這裡的一切都如複製黏貼般,成雙成。
除了大外,東西有兩處等距的偏,筆直的煙囪和大露台也是兩兩稱。
甚至彆墅旁的枯樹枝丫都是成出現,連著上麵零
星幾點葉子,全部完美複刻了來。
就是因為協調了,所以才會有那種深深的違和感。
跟著她進了彆墅後,林淵被安排到二樓最東側的一間房內,行希風則安排到了最西側。
“我和他一間不行?”林淵抱著胳膊問。
之前在古宅,他記得房間並沒有規定死一定要誰誰在一起。
“不行。”芳斯汀和斯圖爾特異口聲答。
林淵挑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被他這樣盯著,芳斯汀的臉一沉了來:“這不符合規矩。”
“,不符合規矩。”斯圖爾特又附和。
她說話的時候,無論是神態聲線是表情,都像從一個模子刻出來那樣,相似得詭異。
林淵嘖了一聲又想口,卻現行希風他使了個眼神,他眸光一轉,明白了行希風的意思,也沒再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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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斯汀了房。
林淵和廊另一端的行希風視了一眼,進了房間。
房間不大,看上去十分整潔,比之前的教師公寓要乾淨。
桌椅,床鋪,櫃子,地毯……全部按照房間的規格擺在那兒,井井有條。
唯一讓人感到不舒服的是這大白天的,屋裡卻拉上了厚重的深色布窗簾,黑漆一片中就隻剩幾支白蠟燭在桌上孤零地燃燒。
“這是你的房間鑰匙。”芳斯汀站在床邊,轉身林淵一個沾了乾涸血跡的鑰匙圈。
看到林淵盯著窗簾看,她又提醒了一句:“記得晚上也要像現在這樣,要拉窗簾。”
“窗簾?”林淵問。
“……”芳斯汀笑了,她摸著立在旁邊的某樣東西,說:“如果不拉的話,可能會……誒?”
沒等她說完,窗簾一就被林淵拉。
陽光溫暖和煦地透進窗子,照在深色陳舊的木地板上,透著詭譎的陰森。
芳斯汀愣了一,連著動作都頓了頓。
“會怎樣?”林淵轉身看她,又環顧了一圈,“好像也沒怎樣。”
“……”
她第一次看到如不要命的偵探。
窗簾被冷不丁拉後,屋內倒也敞亮了不少。
林淵這才現,芳斯汀的身邊安靜立著個小醜雕像。它頂著一頭五彩斑斕的短卷,一雙大黑眼珠子凸出
來,像個被/操控的傀儡。
那張臉雖被畫得死白,依舊咧著紅紅的大厚唇。它正滑稽地擺著一個邀請的鞠躬姿勢,露著大白牙衝著林淵笑,僵硬中透著陰森詭異。
林淵仔細端詳了一陣麵前的小醜:“到底會怎樣?”
芳斯汀愣了幾秒,然後掩麵轉身,像是在躲避什麼,她低頭喃喃:“會受到它的詛咒……”
林淵:“……”
除了詛咒,能說些彆的嗎?
不芳斯汀的動作倒是讓他有些在意,因為從剛才始,他就現她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摸著小醜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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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斯汀告訴他晚飯的時間後,就離了。眼看時間早,林淵也不急著去找行希風,於是踱著步子在屋裡亂轉。
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在小醜旁一處鏡子上,上麵孤零零蓋著一塊方巾,印染著繁複的紅色花紋,顏色深淺不一,就像不規則的灘灘鮮血。
林淵取紅布,那是一麵窄長的哈哈鏡。
他修長的手指剛剛觸碰到鏡麵,紅色的字體立刻從上麵滲出來——
【鏡號:壹叁柒貳】
【本局概述:威爾市是一個曆史悠久的城市,風景優美,因吸引了不少慕名前來的遊客。就在一年一度的城市成立日慶祝活動前夕,作為表演重頭戲的威爾馬戲團卻怪事頻出。】
【距市民反映,深夜馬戲團裡經常會傳出孩童的陰森笑聲,不時能看到木偶和小醜在大街上蹦噠,為市長十分頭疼。】
【所以親愛的第187號偵探先,請問您能否找出真相,讓演出順利進行呢?】
看到187這個數字,林淵皺了皺眉,不用多加思考,想必就是之前被卷進來的闖關人數。
就在這時,底樓突然傳來了一陣人群的嘈雜,聽聲音好像人數不少。林淵看了眼手裡的紅色方巾,直接蓋在了小醜雕塑上,轉身就出了。
在他關上房的那一刻,屋內恢複了往常的寂靜。在暖洋洋的陽光,某個東西稍稍動了一,紅色方布悄然滑落在了地上,又被踢到了一旁的桌子後。
它正了正身,再一次倏地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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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吱嘎踩著木樓梯來,行希風早就站在樓的玄廳那裡,他往回看了一眼,往口抬了抬巴。
隻見眼前緊閉的大緩緩了條縫。
“怎麼了?”林淵一邊說著,一邊打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冷不丁和他打了個照麵。
隻見他扶著前的柱子,喘氣間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來,啪嗒啪嗒滴在了地上。
他緩緩抬起頭,血汙後的那雙眼睛呆愣著,看上去沒緩神。
和這個人的視線上,林淵不禁眯起了眼睛。
了幾秒,他忽然驚訝:“楊宇?”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第四個副本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