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病 京郊二郎神君廟。蕭祐安的密……(1 / 2)

京郊二郎神君廟。

蕭祐安的密室內, 周二郎與兩位真假嶽父相對而坐。

蕭祐安縱然眼光高,對眼前的女婿亦是滿意的,才情樣貌皆為上上選, 最重要的是女婿沒有納妾, 僅就這一點,即便雲娘如今仍是公主之身,也很難保證丈夫隻她一個女人。

周二郎道:“謀反乃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正常人冒不起這風險,也沒有這膽量, 嶽父手裡所謂的舊部不過是一群投機倒把的烏合之眾,如今他們吃穿不愁, 日子過得滋潤, 在局勢沒有明朗之前不可能冒著誅滅九族的風險下來趟這渾水, 關鍵時候您指望不上他們。”

“至於端王?”

“他的一舉一動均在皇帝以及徐庚等人的眼皮子底下, 即便是皇帝死了,還有徐庚,而端王想要拉攏徐庚扶他上位幾乎是不可能, 即便是徐庚答應, 徐庚下麵的人也不會答應,他要成事亦是難上加難。”

“所以,嶽父與其把心思用在那些沒用的外人身上, 不若我們翁婿聯手,共謀大計。”

蕭祐安看著他, 淡淡一笑,“賢婿能讓鈺哥兒改姓蕭嗎?”

周二郎抬眉,“不能,周錦鈺是我的兒子, 他隻能姓周。”

蕭祐安微微歎氣,“我那外甥同我說,他厭惡姓趙的,他身上留著他母妃的血,讓這天下姓蕭又有何不可。”

周二郎一笑,“嶽父想要做兩手準備,二郎自是理解,不過眼下二郎有一私事相求,還望嶽父出手相助,二郎感激不儘。”

“你說。”

周二郎懇切道:“二郎自幼家境貧寒,能夠出來讀書科舉十分不易,大哥為二郎為鈺哥兒付出良多,他幼年時曾因一次高熱造成失語,聽聞嶽父曾出手為人治好過此症,所以懇請嶽父為大哥診治。”

蕭祐安聞言細細詢問了周二郎當初大郎生病時的各種狀況以及如今是完全不能出聲,還是說可以發出些無意義的音節。

雖年代久遠,但二郎對大郎生病前後的情形記得一清二楚,一一同蕭祐安說明,蕭祐安沉吟了一下,道:“安排個時間把人帶過來吧。”

周二郎鄭重起身,給蕭祐安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嶽父若能治好大哥的啞症,除了鈺哥兒,二郎往後若有孩子均可姓蕭,鈺哥兒將來的孩子亦可姓蕭。”

蕭祐安:“……”

轉了一大圈兒,敢情在這兒等著將他呢。

相比端王這個外甥,其實他心裡的天平一直傾向於女婿,姓趙的殺死他的全族,殺死他最疼愛的嫡子,端王的身上流著蕭家的血,可他還流著趙家的血。

蕭祐安親手將周二郎扶起來,道:“賢婿放心,都是自家人,我定當為你大哥竭力診治。”話音一轉,“不過嶽父對賢婿亦有一私事相求,實在是難以啟齒,但又憋在心裡難受。”

周二郎忙客氣道:“嶽父請講,我們一家人有何不可言。”

蕭祐安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道:“我蕭祐安早年喪子,如今唯有雲娘一女,她貴為公主,本該榮華富貴,奈何天意弄人,讓她小小年紀跟著阿隱東躲西藏,吃儘苦頭兒。”

“她嫁入你周家之時,你尚在讀書科舉,想必雲娘跟著你亦吃了不少苦。如今你官居高位,表麵上看,她是妻憑夫貴,實際上她的內心必不安寧,畢竟在外人眼裡,我的女兒配不上你。”

周二郎沒有反駁。

蕭祐安又道:“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尋常,尤其是坐到你這個位置的男人,隻是雲娘嫁給你的時候,你還是尋常兒郎,她與你生活了近十年,習慣了你隻有她一個女人。”

微頓,“作為一個男人,我不應該要求你隻有雲娘一個女人,但身為一個父親,我想為我的女兒向你要一個承諾。”

蕭祐安一字一頓道:“永不納妾!”

周二郎沉默的時間有些長。

他本就沒有納妾的心思,卻沒必要讓蕭祐安知道。

室內一時無言,就在蕭祐安以為周二郎不會答應,想要降低標準時,就聽周二郎開口道:

“ 二郎答應。”

蕭祐安顯然也知道自己這要求有些過分,畢竟就連他自己當初也做不到隻對太子妃一人忠誠,太子妃死後他才明白青梅竹馬的太子妃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真正的心灰意冷。

他道:“為父知道這多少有些委屈你了,我這裡有本修身煉體的書冊還不錯,你拿回去研究研究,有不懂之處,可向我詢問,你身體那些早年的虧空或許可以彌補。”

周二郎道謝。

臨走時,周二郎再才向蕭祐安求證鈺哥兒這次落水除了失憶還會不會留下其他後遺症。

蕭祐安不敢同他說實話,這要說了實情,非得激化女婿和外甥的矛盾不可,安慰周二郎,有他在,不會讓鈺哥兒有事。

周二郎這才稍稍放心,與蕭祐安朱隱二人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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