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你們平時怎麼吃它的?”
“就,煮熟了蘸蜜糖吃,或是蒸熟了壓成泥做成點心唄。”
喬芸聽了,不免有些得意,她給自己係好圍裙,開始調製一些炒菜時用到的醬汁,一邊調,一邊說道:“要不怎麼說還得是我,我高低得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兩成的乾股不是白拿的。”
一旁的甄皓池震驚了。
自家外甥女居然還占了兩成乾股?什麼時候的事……
趁著自己去後院洗菜的功夫,他端著菜籃走向院內桌邊坐著的丁管事,悄悄地問:“她拿了咱酒樓的兩成乾股?什麼時候呀?”
丁管事摸著自己的胡須,笑得高深莫測:“不是咱們酒樓,是整個鼎食記!軒唐十五道,一百多家分號,所有的酒樓利潤加起來的兩成!”
甄皓池原地呆住了。
見他露出這個表情,丁管事越發覺得有趣。他笑道:“你們可得好好摩挲摩挲這個親戚,前途好多著呢!”
“不,不是……”甄皓池回過神來,眼底仍然是滿滿的震驚之色,他結結巴巴地說:“她那麼小小一個人兒,就拿了兩成乾股?這一季下來可就三五百貫呐!什麼都不用做,躺著就能賺這麼多!這合適嗎?恐怕不好吧……”
“誒~此言差矣。”丁管事擺了擺手,露出一個你懂什麼的表情,“東家親自開口,白紙黑字簽了文書。她老人家金口玉言,想來定有她的思量,咱們可說不好。怎麼,你這個做舅舅的,不希望她這麼能掙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甄皓池嘴唇抖了抖,思考了一下用詞,道,“她要是賣方子,掙再多錢我也不說什麼,這畢竟是她的本事。可拿兩成乾股……她畢竟是個鄉下丫頭,哪裡來的這麼大福分?我怕她消受不起呀!”
在老百姓樸素的觀念裡,人一生的福分都是有限的,這是從投胎時就注定了的。那些富裕人家出生的公子小姐們自然福氣多,而出生在他們這等底層人家的孩子天生就是福薄,若是突然承受了巨大的福緣,很可能沒那個命去享。
有呂氏下毒手那個前車之鑒,甄皓池不願意自己的外甥女再出什麼岔子了。
丁管事對這一說法是不屑一顧的。
他嗤了一聲,搖了搖頭:“你們呐!就是眼光不長遠。是,按你們這說法,人各有命,可她這福氣難道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嗎?又是方子,又是調料的,這是她自己掙的呀!”
“可是那些吃食方子也不過就幾張紙……”甄皓池陷入了深深的糾結裡。
“你可彆不把方子當回事。”丁管事伸手敲了敲他的頭,“單說之前樓裡賣得最好的那一道黃酒燒肉,你當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脫口而出的?她不要去想嗎?你們這些人總覺得動腦子不費勁,那要真是這樣,縣衙裡最勞累的縣令大人為何還要對師爺畢恭畢敬呐?”
這話說得甄皓池沒了言語,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好像都被刷新了。
好有道理!
丁管事見他在原地發呆,遂踢了他一腳:“洗菜去吧,彆讓你家外甥女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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