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取下工牌,準備出去。
常寧轉身。
小組長愣住了,自己這才說了幾句話啊,常寧的性子這麼剛烈,怎麼說走就走呢?
怎樣讓小組長社死名裂呢?常寧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琢磨,得讓大家知道他的破事。
“68,這遊戲我記得是黃油吧。”
係統68翻看了一下指南;【從內容上來看,是的,很多角色都是滿腦子黃色思想,很顯然這位小組長和李總就是這樣的。】
常寧仔細回憶,遊戲從弟弟謝遠的視角出發,故事的開頭,花孔雀弟弟遠道而來,撞見了身強體壯的鄰居猛男,兩個人一見鐘情,天雷勾動地火,日夜顛倒,顛鸞倒鳳,好不痛快。
弟弟看不起軟弱無能的哥哥,周唁一直打趣身形消瘦的對門鄰居,經常嘲諷對方這麼弱,能不能讓老婆懷孕啊,知不知道怎麼和彆人□□啊?
常寧和老婆在床上做,這小弱雞是不是要讓老婆在上麵,自己在下麵,橘色的床頭燈下,他這位丈夫蒼白的臉上,眼眶發紅,褐黑色的發絲被頭發打濕,貼著白皙細膩的肌膚。
常寧的心中也有了想法,準備日後給他倆一陣不痛快。
但小組長突然說:“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職員,你還想報複我?彆做夢了!我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有什麼證據?!”
常寧猛地停下了腳步,眼珠子一轉,迅速打開了手機錄音。
常寧拿出手機悄悄地打開錄音,轉過身看向小組長,取下自己的眼鏡。
“小組長,你說的沒錯,我還有一個弟弟需要照顧,我的少年意氣算不得什麼……”
“哎……你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小組長從大悲中,又上升到了大喜,恍然若失,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自己不用擔心身敗名裂了。
他怔怔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常寧。
常寧並攏著雙腿,十分規矩地站在門口,頷首垂眸,他表現出很聽小組長話的樣子,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好像心死了一般。
頭頂的燈光落在他濃密的長睫上,在眼底掃下一圈深色的光影,淺色的瞳孔一動不動,視線淺淺地望了一下小組長,而後又迅速收斂,這種無助到極點的神情,配上他這張臉,仿佛一尊即將破碎的玉質雕像。
常寧也在觀察著他,觀察小組長有沒有從剛才的大喜大悲中回過神來,主動暴露信息。
常寧試問了幾句,小組長都是知無不答。
行了。
“你給李總打個電話吧,今晚酒店定在哪裡?能準備好避孕套,潤滑油之類的嗎?我怕疼。”常寧長睫微顫,而後又收回目光,窘迫地笑了笑,而後竭力壓製住難過的聲音,平靜地切入正題。
小組長大喜過望,立馬給李總打電話。
常寧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兩步,將他的對話錄下來,可能不是很清楚,但這種人通話的似乎,通話肯定是存了錄音的。
不急。
這種不需要上交到司法部門的證據,足夠讓俱樂部的老板處理好這件事情了。
常寧心滿意足準備離開的似乎,背後的門被猛地打開。
巨大的聲響驚嚇住了常寧和小組長,小組長的電話一時間忘記掛斷了。
周唁高大的身形擋住了門口的光線,背著光,表情灰色不清,表情凶狠,仿佛他就在比賽台上,強壯的肌肉要一起發力,將麵前的敵人的頭顱擰斷。
“打主意打到我對象身上。”周唁獰笑大步進來,緊握拳頭,將常寧拉到背後,而後迅速拿過小組長還沒掛斷的電話。
李總還沉寂在小美人答應了自己的邀約的興奮中。
“行行行,那你讓他今晚在俱樂部門口等我,我來接他。”
周唁聽到了之後,掛斷了電話,抓住了小組長的衣領,再對常寧說:“小寧,去我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
常寧不知道周唁為什麼會來,表情呆滯地看著男人。
什麼叫做他對象?這種被人篤定且強硬地需求著自己,明明隔著一定的距離,卻仿佛被男人身上強勢的侵略性包裹,渾身的每一處肌膚都被侵占發燙。
自己今早上還沒答應他吧,常寧紅了紅臉,撇開了頭,露出迅速躥紅的耳朵。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好時候,常寧聽話地出了門,準備等周唁處理好了,自己再把錄音給他聽。
出門前。
“我剛才錄了音,到時候可以作為證據,他倆把通話記錄刪除了,暫時也不用太著急。”常寧提醒了一聲。
周唁聞言,心情倒是愉悅了點。
倒是不笨啊,就是常寧平時生活的時候,做什麼都不急不躁,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周唁有時候激怒他兩句說他弱雞,常寧也隻會躲起來給自己一記不太凶的眼刀。
常寧動作麻溜地到了周唁的休息室,房間裡空蕩蕩的,隻有自己一個人。
他呆坐著也無聊,心道等周唁處理好事情應該就到中午吃飯的時間,於是從冰箱裡拿出食材做了三菜一湯。
“運動員吃得多。”常寧自己先吃了,吃飽了發現飯菜還剩很多,“周唁應該能全部吃完。”
係統68吸了口香氣,垂涎三尺,流著哈喇子說:【我最近也在連打三份工,宿主,等我們攢夠了積分,我也想要換一個人類的身體,係統程序給我植入了食物非常美味的設定,我特彆想嘗嘗。】
這和吃過大餐後,美好的滋味縈繞在唇齒間,但一輩子都嘗不到了沒有區彆!很痛苦!
常寧:“就目前進度,你三份工不夠。”
係統68被打擊蹲到一邊了。
它幽幽地轉移話題:【周唁肯定能吃完的,人體力多強啊。】
係統68默默地想,宿主應該不會和周唁在一起吧。
常寧伸了伸懶腰,躺在沙發上小憩,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人回來,陷入了美夢當中。
許久後,半夢半醒之間,常寧感覺自己躺在一團熱源裡。
周唁回來了,沙發太小,要躺下兩個成年男性,隻能兩個人相擁著睡覺。
常寧迷糊地想,是自己占了周唁平時睡覺的地方嗎?
“睡醒了,小寧。”周唁從背後抱著他,聲音喑啞地說,剛才看他睡得太熟,不忍心打擾他。
男人炙熱的呼吸打在脖頸上,好軟……
常寧手指下意識地摸到了周唁圈在自己腰間的手指上,簡單的動作,對方有些粗糙的手掌劃過自己的指縫,蹭著指縫裡的嫩肉,周唁很喜歡這樣撫摸自己。
“彆摸我了,彆欺負人。”常寧小聲說。
周唁嗯了一聲,卻沒有放開的動作,認真地說:“沒欺負你,一直都沒欺負你,當鄰居這麼久,我哪一次打過你,罵過你?”
他有時候看對門鄰居住著高端小區,生活扣扣索索,都擔心他把自己餓死,時不時“順手”送點食物過去。
當然,送過去的食物也不是一去不回,常寧不喜歡欠人人情,有時候做好了食物趴在門口聽,隻要聽到自己回來就拉開門小聲地問:周先生,你要一起吃飯嗎?
周唁深深地呼吸。
“你以前說我弱不經風,罵我弱雞……”常寧垂眸,幾乎要把自己縮成團,但這樣,男人的體溫越發傳遞到自己身上來。
怎麼這麼燙。
“我說的是實話……”周唁停了下來,低沉沙啞,“以後不說了,你不高興我就不說了,小寧,你彆不高興。”
周唁靠近了一分,唇瓣幾乎靠近常寧的脖頸接近喉結的地方,確定他沒有反對,才低下頭淺淺地親吻了一下。
常寧抓緊了他的手指。
周唁低聲說:“事情讓健身房的老板來處理,明天有什麼證據,人證物證都交給他,沒事。我不會讓彆人欺負你的,小寧,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常寧耳朵發燙,雙腿輕踹了一下,但是力度不大。
周唁被他這種不痛不癢的踹了一腳逗笑了,換個小孩子來承受,都不會覺得這一腳疼。
他玩笑般去壓住常寧的腳:“這麼輕啊。”
兩個人蹭腳推搡。
周唁一把將他抱緊,壓下內心的激動,手掌輕拍,安撫他。
“小寧……”周唁閉上眼睛,呼吸著他脖頸間的氣息,真香……
常寧突然身體一僵,男人的腳掌擠進自己的□□,輕輕地踩著,借力捋下自己的短襪,而後用腳掌摩挲著自己的腳心,揉捏過腳趾,蹭過腳趾間的縫隙,每一處動作都清晰鮮明地呈現在腦海中。
常寧反手死死地抓住他的上衣,低著頭,露出的耳朵已經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