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與美人23(2 / 2)

婚服是成衣,鳳冠也現買,阿忘不願穿戴,薑逢枝說大喜日子,還是得喜慶點。

“阿忘不穿,我幫阿忘穿。”他在威脅她,笑得溫溫柔柔,裝出一副好夫君的神情,捉住她手腕的手卻故意粗暴,叫阿忘腕間生疼,怕是已被捏得紅腫。

阿忘叫他鬆開。

薑逢枝笑笑,竟沒為難她輕巧地鬆開了。鬆開後見阿忘腕間紅痕明顯,又擺出副抱歉的神情:“我隻是太心急了。”

他這樣解釋著,好像愛她愛得迫不及待似的。

阿忘不明白他搞這出有什麼意義,已經撕破臉了還裝模作樣,偽君子的自律麼,道貌岸然浸到了骨子裡,做惡人都要披層羊皮。

“薑逢枝,”阿忘道,“你當真以為我會做你的妻?”

“自欺欺人做什麼,”阿忘輕聲道,“這裡又沒賓客。”

薑逢枝笑容不變:“我隻是擔心你害怕。”

“真叫人惡心。”阿忘退了一步,離薑逢枝遠些,“你還是哭更好看。”

薑逢枝笑容淡卻:“阿忘要乖,去把嫁衣穿好。”

“你聽不懂麼?”阿忘瞧著薑逢枝,一字一頓道,“我不會嫁你。”

薑逢枝點點頭,說他知道了,阿忘體弱,自己穿不好嫁衣,他來幫她。

薑逢枝上前製住阿忘,緊緊抱住她,叫她無法掙紮,從院裡抱到婚房,阿忘被按倒在床榻之上,紅棗、蓮子與花生硌著她,她疼,但薑逢枝不鬆手。

他單腿壓著她,脫她衣裳,阿忘反抗,薑逢枝按住她雙手,停了下來:“我不想強迫阿忘的,你為何不配合?我馬上就是你丈夫,不要你多麼順從,隻是叫你聽話,乖,阿忘自己能做,我就不插手。”

阿忘倒在紅色的被褥裡,手被製住,腿被壓覆,發絲繚亂,眼尾輕紅:“我討厭你,薑逢枝,我恨你。”

掙紮後的她渾身乏力,說得也沒力氣,聽起來不像在恨,隻是說閨房中的悄悄話罷了,都近似氣音了,聲都斷了,可憐。

薑逢枝輕撫她眼尾,瞧她實在可憐,汗意微生亂發潤,明明還沒做什麼都這樣一副受不住的模樣,真洞房時也不知阿忘能堅持多久。

“你不喜歡穿嫁衣,不喜歡拜天地,”薑逢枝撫摸著阿忘唇瓣,“那阿忘就隻能入洞房了。”

“如果這就是你要的,”薑逢枝收回手,笑得柔和,“我成全你。”

阿忘閉上眼,喘息片刻,輕聲道:“薑逢枝,你這是何必?我已是將死之人活不了多久,你要玩郎情妾意的把戲,換個人玩吧。我沒力氣陪你。”

“不是在玩,”薑逢枝低下腰背,在阿忘耳邊親密地說,“我要你做我妻子,一夫一妻一生一世。”

“我毀了你的婚禮,還你。”薑逢枝徹底倒下來,躺在阿忘身側,“我知道你不愛我,恨我,你厭棄我。我知道我卑鄙無恥下流,在你心裡一文不值……阿忘,我不否認我的卑劣,更無可能放走你。”

薑逢枝抱著阿忘笑起來:“你要死,也請先成為我的妻。”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