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衛桓笑笑:“我隻是想起阿娘了。”
原來如此。
楊氏懷疑衛桓身世,想往冀州打探,想起冀州就想起舊事,感傷不奇怪。事實上,薑萱一聽“阿娘”這詞,也是心口一梗鼻端就有些泛酸。
她轉瞬壓下去了,反握衛桓的手,柔聲安慰:“如今長大成才,你阿娘在天有靈,必是很歡喜的。”
“咱們已得了上郡了,複仇有望,你勿傷心了,好不好?”
“好。”
她溫聲細語勸慰,衛桓應了,笑了笑:“天冷,我還有些事,我先送你回去。”
下值時間早過了,天入黑越來越冷。
衛桓起身送薑萱回去,用了晚膳才折返,一離了她眼前,他麵上微笑便斂了起來。
在楠木大書案後坐下,他瞥了那張滴了一團濃墨的紙箋,片刻後捏起,揉撚成團。
這幾日心神不寧,自然不可能是因為楊氏。
哪怕楊氏這事鬨出最壞的結果,他也不懼。
也不是因為衛氏,方才他和薑萱其實沒說實話。
他從不會瞞她的,隻這會,實在有些特殊。
裴文舒。
這個名字從唇齒間咀嚼過,他唇角抿緊。
昨日和楊氏遁逃訊報一起來的,其實還有另一則,裴文舒。
因沒有刻意隱藏,驛舍夥計看見了裴文舒一行鞍韉轡頭上的裴氏家徽,描出來交給趙梁,趙梁傳回,衛桓一眼就認出來了。
竟真是裴文舒折返?
馬隊不是借道西河嗎?他不隨購置的馬匹一起南下,單獨跑來上郡做什麼?
衛桓十分在意這個人。
六禮走了四禮,他和薑萱差一點,就成了夫妻。
且據他所知,在定親前,裴薑二家有聯姻默契已經很久了,所有人都知道兩人是一對,裴文舒也常常到臨淄看她。
二人品茶賞畫,結伴踏青,就連衛桓本人,也見過不止一次。
一個風姿雋爽,玉樹臨風;一個娉婷婉約,姣花照水。極相襯,一雙璧人。
衛桓如今回憶起來,真真礙眼至極。
他怕,他總怕,他其實不是不知道,薑萱一開始就對他無任何男女之情,是他仗著二人情誼強求的。
裴文舒舍西河一意折返上郡,為何如此,呼之欲出。
衛桓心煩意亂,一時想阿尋人品上佳,既答應了他,就不會反悔的。
可男女之情,豈是理智可以抑製的?他親身經曆一回,難道還不清楚嗎?
一時又想這段時間相處,阿尋可有對他生些情意?
一想這個心下悶悶。
他送薑萱的那簪子,從未見她戴過,都這麼多天了,哪怕一回都沒有。
她待他,雖關懷體貼,可總覺有些熱情不足。
衛桓是沒有經驗,但他見過徐乾夫妻是怎麼相處的,嬉笑怒罵,互相打趣,一顰一笑,總有一種化不開的情意流轉。
對比起來,他和阿尋實在差太遠了,哪怕他親她,她都未見太多情緒變化的。
衛桓其實不介意,他這樣就很歡喜了,她情意不足,他可以先將缺的全補上的。
可以慢慢培養不是?兩人有著深厚的感情基礎,總有一天,她會對他生出男女情愛的。
他不急,他可以等的
此前,衛桓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可現在。
他一陣憂躁。
“裴文舒,裴文舒。”
胡思亂想,抿唇一陣,衛桓又想,裴文舒並不知阿尋身份,定陽數十萬的軍民,熙熙攘攘一座大城,要找一個人不亞於大海撈針。
這麼一想,心才稍定。
是了,他阿尋平時也不愛出門,他再注意一些,兩人碰不上麵,那就無礙了。
裴文舒不可能一直久留的,屆時他折返徐州,徐州上郡相隔何止千裡?
對,沒錯是這樣。
……
衛桓是這樣想的。
心下稍安。
但怎知事與願違。
裴文舒抵達定陽的第三日,竟直奔郡守府,一開口就說欲拜訪薑二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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