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暗殺(1 / 2)

七零之悍婦當家 桃花露 24258 字 7個月前

晌午時分, 去青懷縣的劉劍雲打電話過來,“韓局, 胡凱生沒回家,去部隊探親了。”

這個狡猾的老狐狸,不用猜也知道是他托了關係,讓陳司令來給韓青鬆敲敲邊鼓。

下午的時候, 韓青鬆便給陳司令回電話,他先打給方主任,表示自己出外勤沒在辦公室所以沒收到陳司令電話。

方主任壓低聲音, “韓局長,你們是不是去青懷縣了?”

韓青鬆大方承認,“發現可疑人員,想去調查。”

方主任:“算了。那人就算給敵人做過飯也是身不由己,不是什麼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韓青鬆:“方主任,我們已經有證據,他和這近二十年來的公糧哄搶案有關, 所以需要提他回來問話。”

方主任聞言很是詫異,“公糧案子?”如果真是這樣,那可需要慎重。

韓青鬆:“如果他沒做過,隻需要回來說清楚即可, 沒必要躲在部隊。”

方主任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你等著,我去跟陳司令員彙報, 回頭給你電話。”

韓青鬆掛了電話,躲進部隊就萬事無憂?部隊怎麼會是你的保護傘?隻要你有罪哪裡也藏不了。就算你救過人,可如果你有叛國罪,誰敢包庇?你救的就是中央/軍委都沒有用。

很快電話又響起來,這一次韓青鬆沒躲,直接接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苗喜發的大嗓門,“韓青鬆,我聽說你要抓我胡老弟?”

韓青鬆腦子裡轉一下才意識到是苗喜發,淡淡道:“隻是找他問話。”

“你有證據沒?”

“老書記的意思,我該直接去拒捕?好,這就去。”有證據怎麼會隻問話,自然是拘捕。

“什麼。你等、你等哈!”苗喜發急了,“真有證據啊。”

韓青鬆:“他來了,就有。”

對麵沉默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把電話掛上。

韓青鬆是什麼人,他們沒有不了解的,不打無把握的仗,不說沒把握的話。人稱:不撒謊。

接下來韓青鬆開始給部隊寫申請,要求將胡凱生遣返原籍,由公安局接收詢問。隻要胡凱生被定罪,其他人就都跑不了。而胡凱生之所以可以躲在部隊,也無非是他兒子胡宗虞在部隊任職。

等他把文件寫好,簽字、蓋章明天等革委會上班找主任蓋章簽字就可以讓公安帶去明島軍分區,直接要求將胡凱生帶回來。

韓青鬆先回家,林嵐正領著孩子們在院子裡做打糕。

自從兒子們大了有力氣,林嵐是換個花樣使喚他們做吃的,當地人聽過的沒聽過的,她都能折騰出來。家裡有本地的大黃黏米,還有糧站買來的一些糯米,淘洗乾淨上鍋蒸熟,然後就放在木槽子裡搗。

大旺和二旺兄弟倆合作,一人一下,那黏米很快就打得稀爛粘稠,嘗一嘗又糯又軟,黏柔芳香,再把紅糖、炒豆麵、豆沙、棗泥等裹上,吃起來味道更加豐富迷人。

麥穗和小旺在一邊幫忙做成各種形狀,可以拿去送人。

林嵐看他回來,把剛捏的裹著糖心的小豬投喂給他,“啊——”

韓青鬆默默地低頭張嘴,把她手裡那個鼻子有些過分長的小豬吃到嘴裡,黏糯甘甜,還有芝麻的香氣,很好吃。

林嵐:“到時候和香腸一起吃,更配。”

她讓小旺去給高宇兄弟送一些,小旺回來帶了一大包蝦仁和小烏賊魚。

吃過飯,韓青鬆對林嵐道:“最近天冷,不要出門。”

林嵐點點頭,“孩子們都放假,我們暫時也不出去,基本就是家裡和公安局待待。”

她知道韓青鬆的意思。雖然胡凱生不會對家人下手,還是要注意一下。

胡凱生雖然暴露,但是還沒有確切證據,且他人前有體麵的身份,兒子和孫女都前途大好,不可能鋌而走險的。

他難道撕破臉拿了她威脅韓青鬆說什麼你不放過我我就殺你家人?這是亡命之徒的做法,胡凱生不是亡命之徒,他向來高高在上運籌帷幄,把彆人當螻蟻和棋子,他怎麼可能這樣?

他如果這樣,就算威脅韓青鬆,怎麼可能威脅政府?

公安局照樣把他繩之以法。

所以,胡凱生一定不會拿韓青鬆的家人動手,至少不會明麵撕破臉威脅。

深夜,榨油廠的方向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就看到一個紅色的大火球騰空而起,飛上半空才消散。

“怎麼回事?”正換班的巡邏民兵們驚跳起來。

“快去,快去看看!”

“去公安局報案!”

“去通知消防大隊,消防大隊!”

寒冬臘月的淩晨,縣城榨油廠陷入一片嘈雜中,因為某工人操作不善導致鍋爐爆炸、有人哭號喊叫、有人打架鬥毆,巡邏民兵隊、消防大隊、公安局全部出動。

韓青鬆也被人拍門叫醒,他輕手輕腳地穿衣下地,還把被角給林嵐掖上,然後戴上配槍出門。

“韓局,會不會是胡凱生搗鬼啊?”

韓青鬆在打草驚蛇的時候就懷疑胡凱生會狗急跳牆,讓羅海成和劉劍雲外鬆內緊,既要提高警惕又不能太過緊張讓人看出部署。現在有點風吹草動,羅海成就懷疑是胡凱生。

韓青鬆:“以不變應萬變。”管他起火還是打架鬥毆,公安局部署不能變。

羅海成:“好。”

秦主任、高衛東等人也都被驚醒,紛紛來到公安局詢問怎麼回事。

忙活了大半宿,第二天還要勘探現場、調查,把榨油廠當時的工人找來仔細詢問,看看到底是意外還是故意。同時宣傳隊的大喇叭全城流動廣播,要求各工廠、各單位加強年底巡邏,注意各項安全等等。

結果當天又有一戶住戶家起火。因為孩子尿炕,就把孩子的包被搭杆子上掛在爐子那裡烤火,年輕人上班,老人家在屋裡看孩子,不知道怎麼的包被掉下去起了火。所幸城裡也有準備,消防大隊及時出動,加上周圍的市民們幫忙,倒是沒釀成大災。

冬天除非是富裕的工廠和單位,讓員工住樓安裝暖氣片,大部分都是生爐子。生爐子使用不慎,晚上中毒熏死的,或者不小心引起火災的,每年都有很多起。

去年開始林嵐帶著宣傳辦組織了安全使用爐子規範說明,號召大家注意爐子安全衛生,尤其一些老人,避免中毒、引火災。

在他們的宣傳下,去年沒有發生熏死人事件,也沒有火災,今年也平安無事,隻是沒想到臨近過年,居然起火。

就在公安局被人叫去查失火案子的時候,城裡又發生殺人事件,丈夫殺了妻子。

經過審問,丈夫非說妻子給他戴綠帽子,可鄰居和同事們作證,女人雖然活潑些,根本沒有太出格的。相反男人因為妻子長得漂亮受人歡迎,自己一直自卑,最終不知道為什麼就動了殺心。

這樣一弄,公安局又多關了一些人,公安們腳不沾地累得不輕。

翌日劉劍雲從部隊打電話回來,他們已經交涉完畢,胡宗虞並沒有刁難,胡凱生也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很樂意回來配合調查。他們趕第二日的火車,差不多明天晚上會到縣公安局。

晚上下班以後,羅海成轉悠一圈打著哈欠問道:“小王,今晚上誰值夜班?”

這兩天全公安局的人累得不輕,一個個都恨不得趕緊回家睡覺,誰也不想值班。

值班留守人員都是公安局安排好的,除了局長其他公安包括隊長要輪流值夜班。臨時拘留所有一個,公安局值班室負責接電話或者接待半夜報案的兩個。

“羅隊,是我和馬小隊。”

羅海成瞅了瞅,“他人呢?”

“一會兒就來了。”

羅海成冷笑一聲,“我看值班表上,他不是遲到就是早退,有時候一晚上都不來,能乾就乾,不能乾就拉倒。”說完裹上自己大衣就走了。

小王和彆人笑了笑,“這兩天都累壞了,羅隊的脾氣都累出來了。”

他們也知道,馬誌波一直瞧不上羅隊,有事沒事就要給羅隊添堵。他天天一個不服兩個不忿的,羅隊一直都挺忍讓的,這兩天縣城事多,大家都忙得跟什麼一樣,馬誌波還這樣就太沒眼力見了。

馬誌波是偵查一隊的公安,最初和劉劍雲一樣,跟著李副局的,他是李副局的得力乾將。

後來韓青鬆轉到縣裡,李副局為了劃地盤極力提拔自己人打壓其他人,馬誌波被提拔為隊長。結果因為去年那案子,李副局配合不得力,韓青鬆可用人手太少,導致王國安射殺老六。之後老局長就拍板把公安局最重要的刑偵大隊交給韓青鬆帶,高衛東上位以後,更是給韓青鬆開綠燈,都不需要找局長批示。

韓青鬆便重新安排人員,把羅海成等人安插進去,又從各公社的民兵連裡挑選最優秀的民兵補充警力,同時把原刑偵大隊裡屍位素餐的踢出去,讓他們去管戶口、後勤等等。

馬誌波也是退伍軍人出身,能力還是有的,但是因為劃地盤不服從上級安排,導致誤事,所以被降職為普通警員。原本一起的隊員被韓青鬆打散七零八落,他心裡又憋屈又憤怒,幾次跟李副局抱怨。李副局嘴上說讓他暫且忍耐,可其實他也沒有好辦法。

他日常找朋友們喝酒的時候也難免會抱怨一二,這幾天忙得連軸轉,累得要死,還安排他值夜,他心裡很不爽。

劉劍雲就算了,他不攀比,可羅海成憑什麼也能越到自己頭裡去?

馬誌波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瞅著羅海成騎自行車離開才進來,他拎著一油紙包煮花生米,還帶了兩瓶酒、一些醃糖蒜,進了值班室就笑道:“這幾天可給咱們累慘了。怪冷天的,喝兩口熱乎熱乎。”

小王公安笑道:“馬副隊,小心犯錯誤啊。”

馬誌波對他叫自己副隊有點受用也有點心酸,“嗨,什麼錯誤?也就是值班接個電話,應付個半夜報警的罷了。前兩天連軸轉,今天才消停,按照我的豐富經驗,肯定沒事。”

小王公安想了想就沒拒絕,和馬誌波一起喝點小酒。結果這樣抿兩口抿兩口的,最後就喝多了,倒有多半斤到了他肚裡。他本來也就一兩二兩的酒量,平時又沒什麼機會喝,這會兒頭暈得厲害,就往牆角一窩蓋著軍大衣睡覺了。

馬誌波冷笑一聲,起身去翻了翻在押犯人的本子看了看派送晚飯的記錄。

他拎著剩下那瓶酒和花生米去了後麵小院,在門口敲了敲。

傳達室立刻有值班公安探頭看看,“什麼事兒?”

馬誌波:“老李,是我。例行檢查,這兩天關進來人比較多,一個屋裡的沒打架。”

“馬副隊啊。沒,大冬天一個個哆哆嗦嗦的,打什麼架啊。”老李開門讓馬誌波進去。

馬誌波就把酒和花生米放傳達室,他了解老李是個好酒的,冬天值班冷,他自己都還帶酒喝了熱乎熱乎呢。

“喲,馬隊,請我喝酒呢?那可不好意思。”

“什麼意思不意思的,大冷天的,我也值班你也值班,一起熱乎熱乎。你先吃著喝著,我去轉一圈。”

他讓老李抿兩口熱乎熱乎,他拿了手電筒去巡邏一圈。

過了一會兒,馬誌波把裡麵的大院子和小院子都巡視一遍,回來看老李喝得喜滋滋的,兩眼都開始發暈。他笑道:“挺好的。那個殺老婆的怎麼沒見?”

老李噓了一聲,“韓局說那是重刑犯,肯定死刑的,單獨管在要緊處呢。”

馬誌波心裡冷笑,就這麼個破公安局,臨時拘留所也就這麼一處,還要緊處呢。彆以為他不知道,他去走一圈就知道誰關在什麼地方。

他和老李又聊一會兒,看著老李喝得迷迷瞪瞪的,這才告辭。老李這個人,日常值班經常喝得醉醺醺的,隻不過沒出過事,也沒人樂意捅到韓青鬆那裡去。

馬誌波拿著手電筒巡邏一圈,在公安局西北角的位置撒了泡尿,嘴裡哼哼著小曲,之後才回值班辦公室去。

雖然有些冒險,但是韓青鬆和羅海成他們壓得自己沒有活路,如果不奮力搏一把,以後估計要被趕出去。反正喝酒的不隻是他,好幾個人都喝了,頂多撤職查辦,緩兩年自己可以去更好的地方,這筆買賣劃算。

他拿著手電筒去晃一圈的時候,就已經晃到柳浩哲的牢房,最角落最“安全”的一間小牢房裡。他按照那人告訴的辦法給柳浩哲傳信:午夜兩點,老三來救你。

時間無聲無息地過去。

一道人影貼著樹底、牆根快速地移動,寒霜匝地,軟化了腳步聲,讓他的行動更加無聲無息。

此時老李還出來晃悠一圈,拿著手電筒照照,然後又歪歪斜斜地回去值班室,很快就呼嚕聲大震。

人影靜等了一會兒,然後快速地移動,用一根一頭裹著重物的木棍把附近為數不多的路燈全都敲破。原本就黯淡的路燈一滅,周圍就黑漆漆的,隻有天上的寒月散發著冷冷的光輝。

寒月當空,照得滿天星子暗淡無光,籠著角落的小院孤清冷漠,帶著懾人心神的寒涼。

他從容地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確定了柳浩哲的位置。

“二哥,祖爺讓我來救你。”聲音沙啞如同被煙熏壞了一樣,柳浩哲聽得分明是老三的聲音。他也知道這個聲音肯定是故意偽裝出來的,不是老三真正的聲音。

“老三,祖爺已經暴露了,你讓他快點躲起來。”

“二哥放心,祖爺平安無事。”他嘴上低聲說著,手上卻不慢,並不費勁開鎖,而是直接把門扇卸下來靠在牆邊。

“老三,祖爺為了我冒險,我太感動了。其實我在農場呆著也沒啥事。”柳浩哲有些激動得說,“祖爺果然沒忘記我,他老人家說我是他最看好的徒弟,也傾注了最多心血,比起老五老六他們可不一樣。是、是真的,時至今日,我信了。”

“二哥,你放心,那個預言者已經死了。”

“死……了?”那麼重要的人,韓青鬆會不好好保護?

“彆人不知道,你不知道祖爺的手段?”

柳浩哲:“啊,我知道了。那個……那個殺老婆的男人,也是咱們的?”他一直懷疑祖爺並不是表麵說得那麼簡單,說什麼灰道不害人命。實際肯定有一個門是暗殺一類的,之前有個大隊長就是半夜“凍”死的,還有一些妨礙了他們的大隊乾部,都這樣那樣出了意外。

看來老三並不是賭門啊。

他心裡轉悠著,“老三,來這裡麻煩,在農場救多方便啊。”關鍵韓青鬆也沒要殺自己,有啥好救的呢?

“二哥,祖爺覺得還是讓你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他嗓音沙啞,在寒夜裡像砂紙磨擦一樣,刺得人耳朵不舒服。

柳浩哲就知道什麼意思,救出去如何安置還是個問題,不到走投無路,誰也不想沒名沒姓地活著,永無天日。如果救他,隻能把他送到正兒八經的監獄去。那裡麵魚龍混雜,除了有名有姓被記錄的,還有不少沒名沒姓苟活在裡麵的。

去那裡活下半輩子,好嗎?

當然不好!

還不如在山水農場呢。

自己隻是被判十年,在農場勞動、彙報思想,起碼自己還是柳浩哲,還能每天放風見太陽。

要是去邊疆監獄,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呢。

更何況,祖爺又怎麼可能讓自己更安全點,是怕自己威脅他的安全。

如果怕自己威脅安全,還花什麼力氣送去邊疆監獄?直接殺了不是更省事?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心裡膽寒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一抹寒光朝著自己劃來。

這是祖爺教老三的絕技一刀封喉。

可他知道沒用,他動作比對方不知道慢了多少倍,等他腦子裡明白的時候,那刀鋒已經貼上他的頸。

祖爺有一絕招,一刀封喉,刀片連著指環套在中指上,暗殺的時候,刀片朝手心,趁人不備往脖子上一抹就能切斷喉管或者經脈。

可惜……實在是可惜……

“嗤”的一聲,刀片擦著生鏽的金屬劃過,濺起一串火花。

柳浩哲大喊一聲:“有刺客!”他轉身就往屋裡跑。

男人沒想到竟然會失手,柳浩哲脖子上居然帶了個鐵圈!!!

我操了!

……

男人追進屋裡,但是他從外麵入更加黑漆漆的室內,根本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見。

此時房間的黑暗處一人如鬼魅,比他動作更快更狠地纏上來。

男人感覺到那狠辣的拳風立刻後退,卻還是慢了一瞬,“砰”一聲,一拳到肉,雖然隔著棉衣卻轟得男人胸口氣血倒湧。

近身搏鬥對方的拳頭又沉又猛,男人也無法取巧,指間的刀片隻能第一時間褪下否則會傷到自己。

瞬間兩人纏鬥在一起,拳拳到肉,虎虎生風,這樣近的距離黑漆漆的根本來不及用武器。

柳浩哲在一旁膽戰心驚的,生怕兩人打鬥的時候不留神給他一腳,那他絕對筋骨斷裂。

那砰砰砰的聲音,他聽著特彆疼。

他努力地把自己隱藏在牆角,恨不得鑽進牆裡去。

男人被一個右勾拳搗在下巴上,吐出一口血唾沫,冷冷道:“你是誰?”

他一著急,竟然忘記換嗓音,露出一些自己的本來聲音。

“你不是三把頭!”大旺嘴上說著,手腳不但不慢卻越來越快。

他現在知道韓青鬆為什麼讓他蒙著眼睛訓練,因為麵對敵人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永遠在光明的地方。

“韓旺國?”男人叫出他的名字。

這時候羅海成已經帶著公安們荷槍實彈圍堵在小院裡,提著馬燈、打著手電筒,不過他們也不能開槍,隻能防止男人逃跑。

有了光亮照明,屋裡搏鬥的兩人越發凶狠起來,端的是以命相搏。

看著大旺和男人凶猛地搏鬥,羅海成看得又驚又佩服,大旺這孩子真是長大了,怪不得後來都不找自己喂招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嘛。自己一個是攔不住這男人的,幸虧有大旺來支援,否則總不能讓韓局大半夜給柳浩哲守門。

男人拚著挨一拳,從腋下抽出匕首,此時大旺一拳擊向他肋下,男人反手握著匕首朝著大旺手腕劃去。

匕首的寒光閃進柳浩哲的眼睛裡,晃得他叫了一聲捂住眼睛。

大旺瞬間變招,拳頭回收在男人手腕上迅速一頂將對方的匕首歪了一分,順勢捏住男人的手肘往自己懷裡一帶,屈膝跟上。

一膝蓋頂在男人的胃上,疼得他當時臉色就變了,“咣當”一聲,匕首掉在地上。

他一開始就知道韓旺國的動作比他快,力道比他沉,時間久了肯定不是對手。

羅海成立刻上前幫忙把男人捆起來。

大旺俯身將地上的匕首撿起來,看了看,然後在男人身上翻了翻,找出那把指環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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