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點點頭,洛生海也狐疑地打量著這五個骨灰壇。
這時劉隊長過來了:“已經把孟東鵬從拘留所裡帶來了,在三號審訊室。昨晚跟早上都驗過血跟尿,也審過了,應該沒有吸毒史。”
吸毒後,尿檢一周後就檢測不出來了,血液一個月,毛發代謝慢,是半年。所以隻做了尿檢跟血檢,也就是隻能確定最近一個月內沒吸過毒。
現在檢測技術還不成熟,根本沒有驗毛發這一說,蘭靜秋覺得還是存疑,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
她跟洛生海拿著骨灰壇就去了審訊室,孟東鵬看見這些東西嚇了一跳,“你們去我家了?為什麼要去我家!”
蘭靜秋一點也不心虛地把搜查令拍到桌上:“你犯了包庇罪,搜查住宅提取物證是正常操作。我倒要問問你,為什麼要在門口放捕獸夾!”
孟東鵬不懂這些,聽說是合法的搜查,立馬縮起肩,不叫囂了,他委屈地說:“我自己就經常偷東西,怕小偷會跑去我家,也怕彆人報複,就放了捕獸夾,我是在屋裡放的,又沒在院子裡放,不管你們誰踩到了也不是我的錯啊。”
他說著指指那幾個壇子:“還有這些,不就是骨灰壇嗎?我看著好看偷回來想當花盆!這也犯法嗎?”
洛生海:“廢話,當然犯法,骨灰壇裡的骨灰是不是被你倒掉了?”
孟東鵬眼神閃爍,小心地看了眼壇子,還是點點頭,蘭靜秋就道:“毀損屍骨罪可不比包庇罪輕,你毀了五個人的屍骨!”
“那是骨灰,都化成灰了,算什麼屍骨!”
蘭靜秋無語極了:“化成灰也是人家的屍骨啊,家裡人的念想,已經通知他們家人了,你看他們會不會原諒你。”
她見孟東鵬嚇到了,就趁機問:“你跟李陽陽是什麼關係?”
“陽陽怎麼了?”
蘭靜秋問:“是親戚?”
“不是,是朋友!好朋友!”孟東鵬說:“他是有點有傻,但人很好,經常來找我玩,也就他不嫌棄我是小偷。”
蘭靜秋見他說著話又擦了下鼻子,就皺眉道:“你有鼻炎?”
他愣了下搖搖頭,蘭靜秋不禁皺眉,十分奇怪,有鼻炎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看著骨灰壇子,問:“你弟也是火化的,骨灰呢?”
孟東鵬不敢看她,“埋墳裡了啊,這些都沒埋墳裡,是供在廟裡的,我就以為可以隨便拿著玩。”
洛生海冷笑:“隨便拿著玩?這就是你偷骨灰的動機嗎?”
“沒錯,不然的話我還能拿這些東西乾什麼?”孟東鵬越說越堅定。
蘭靜秋卻笑道:“如果我們打開你弟弟的墓穴,裡邊一定會有骨灰嗎?”
孟東鵬對她怒目而視:“不許你開墓!你憑什麼開我弟的墓!”
蘭靜秋一拍桌子:“憑什麼?就憑這五個空壇子!你把彆人家的骨灰偷來用個乾淨,到底是乾什麼了,還不肯說清楚?”
洛生海也配合著她,對孟東鵬說:“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們隻好自己查了,你最在意的是你的雙胞胎弟弟,他也是火化的,我們當然要確認一下他的骨灰還在不在!”
“在,一定在!你們不許動他的墓!”孟東鵬跟瘋了一樣,隻重複著不準動孟東鷗的墓。
蘭靜秋見他一時半會兒冷靜不下來,就先跟洛生海出去了。
劉隊長已經找人去通知這五人的家人,上邊都寫著名字跟死去的時間,還算好查。
劉隊長十分不解:“到底什麼情況?他偷骨灰想乾什麼?我隻聽過得道高僧的骨灰會被盜,有的人相信裡邊殘渣是舍利,把那東西當寶貝。這五個都是普通人啊,有老的有壯年去世的,不管怎麼死的,這骨灰有個屁用啊,為什麼要偷這東西。”
蘭靜秋也覺得奇怪極了,“就是想不出才覺得可疑啊!”
老鎖說:“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我知道有人吃頭發吃到胃裡一團頭發也消化不了,還得做手術。”
大家都看他,洛生海說:“什麼意思?你是說他吃骨灰?孟東鵬沒這麼變態吧!”
蘭靜秋突然想到孟東鵬的手,“他常夾煙的手被熏黃了,他才多大就是老煙民了?他還有鼻炎,是不是抽煙時有顆粒進入鼻腔進入肺裡!造成的鼻炎?”
大家更傻眼了,洛生海反應最快:“你這想法更驚世駭俗,你是說他把骨灰都卷成煙卷來抽?”
“問問就知道了!如果他真這麼做了,那第一個被他抽的肯定是他弟的骨灰,他們是同卵雙胞胎,也許會有什麼執念也說不定。”蘭靜秋道。
老鎖瞪著眼睛:“什麼意思?你是說孟東鵬舍不得雙胞胎弟弟離開,於是把他的骨灰當成煙草,抽掉了?”
他說著指指那五個壇子,“難不成他抽完了他弟,覺得不過癮,又去偷彆人的骨灰來抽?靜秋,你也太會開玩笑了,這得多瘋才會這麼做?孟東鵬不是好東西,可也沒這麼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