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工作時能和睦相處就行了。
其實此時老劉對蘭靜秋是甘拜下風,他也沒想到她要堅持的方向真能查出問題,還把老杜跟任老師的惡行公布於眾了。
等案情說完,小田說:“所以這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情比姐弟,範小桃一直給強子還賭債,隻是最近才沒有聯係。現在強子還沒找到?”
蘭靜秋點點頭:“我覺得範小桃還是沒有說實話,提到孤兒院提到潘啟明時她都很緊張,一說潘啟明死了,任老師死了,她第一反應就說‘不是我乾的。’所以她對他們是有敵意甚至恨意的,也就是說她動機最充分,所以她才會一直強調不是她乾的。”
“強子在哪兒?範小桃平時住在哪裡?總能去找找吧。”胡組長說。
範小桃卻說她沒有住處,一直在街上流浪。
蘭靜秋愣住,打量著她:“你這樣怎麼可能是流浪漢,在街上怎麼洗澡怎麼收拾打扮。”
其他人也都不信,實在是範小桃從衣服到妝發都不像是住在大街上的流浪女。
“我真的住大街上,我的東西都放在一間按摩店裡,有時候我會去那裡打工。以前我也租過房子,還買過房子,可有強子在,我在哪裡也住不長,經常有人追債,可我又舍不下他,一直帶著他,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了,這才下了狠心逃開。”
胡組長派人去範小桃說的那地方查問,那裡的老板娘還真認識範小桃,存放著範小桃的東西,有的時候還讓她在那裡休息,調查的人回來說,範小桃應該在那裡接過客,但不常去。
範小桃卻說:“我從來不接客的,我跟那裡的田姐是朋友,她主動讓我住的,我怎麼會接客呢!我寧願去騙錢也不會當妓啊!”
她說不知道強子在哪裡,還說不知道潘啟明是怎麼死的,更不認識第一個受害人。
甚至說老杜跟任老師的死都跟她沒關係,反正就是一推六二五。
蘭靜秋把她跟強子的畫像給曾小二看,曾小二表示從沒見過。
一天時間過去了,大家在曾小二身上撲了個空,找到範小桃原以為很快就有突破,哪想到她什麼也不交代。
胡組長說:“也許她確實什麼也不知道,孤兒院的那兩個人應該是強子或者其他人在替他報仇,至於這兩具屍體,就是純粹發泄了,得找到強子才行。”
老劉說:“老杜跟任老師都是去年被害,然後一年後,凶手又開始發泄了?”
他在案情板上寫上受害者的信息,說:“也許這四起案子並不是同一個人做的,老杜跟任老師都是淹死,像是同一個人的手法。上個月的受害者和潘啟明做案手法很特彆,可能是一個人。”
他看看蘭靜秋說:“我的意思是說也許強子跟範小桃隻弄死了孤兒院這兩個人,他們肯定是為了報仇,咱們在查的兩起凶殺案,目前看來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跟他們兩個有關係。咱們隻查到範小桃跟潘啟明認識,還有不正當關係。”
胡組長更嚴謹,他說:“其實孤兒院這兩個人當初都定為意外落水,也不能證明跟範小桃姐弟有關係。”
案子似乎又陷入僵局,蘭靜秋看著審訊室裡的範小桃,歎口氣,跟胡組長申請道:“我想單獨審審她,你們可以在外邊旁聽。”
老劉皺眉:“你去審啊,這還用申請嗎?”
“我想攻心,可能會提到她最不想提到的事!”
胡組長明白了,他沉吟片刻,點點頭:“去吧,這是正常手段,已經涉案了,不能說她不想提到就不問吧。”
老劉納悶道:“剛才不是已經問過她跟老杜的關係了嗎?她說得很清楚了。”
蘭靜秋也沒解釋,直接進了審訊室。
範小桃正在扣指甲,見她來了就哭喪著臉說:“你看吧,我就說怕警察,不想被抓,被你們抓了不脫三層皮哪兒出的去啊!我都承認了我騙人錢,你們抓我判我就行了,趕緊把我關監獄裡吧,為什麼還要一直問,還想把凶殺的罪名扣到我頭上,我從來沒有殺過人,強子也不可能殺人,再說我跟強子真的很久都沒見過麵了。”
“你跟強子關係一直很好,他的姓還是你給他的,他喊你什麼?姐姐?還是喊名字?”
“他叫我小桃姐!”
“在你被老杜欺負的時候他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
“老杜怎麼欺負你的?”
範小桃怒道:“你真不懂還是裝的?男人欺負女人還能怎麼欺負?”
“我就是不懂才問啊,你跟我說說吧,到底怎麼欺負的。”
範小桃冷笑:“你也是女人,就算還是大姑娘,也不該問出這種無恥的問題。”
蘭靜秋歎口氣:“隻是問你問題,怎麼就無恥了,他怎麼把你叫去的,在哪裡欺負的你,都跟你說了些什麼,這些你都沒說,隻一句他欺負了你,所以我才問他怎麼欺負的,是強/奸嗎?”
範小桃聽到這兩個字,似乎很不舒服,她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對,他讓我過去幫他殺魚,然後把我拉到他的屋子裡,強/奸了我。你滿意了吧?”
“滿意什麼?我隻是想讓你勇敢麵對,你看說出這兩個字並不難。”
外邊的老劉都覺得蘭靜秋有點過份,旁觀者覺得不難,可範小桃是受害者。
胡組長卻說:“咱們處理的凶殺案比較多,其實好多強/奸案都需要詳細描述過程,對受害人來說確實太難了,但這是必走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