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結案(2 / 2)

蘭靜秋說:“魯書昌說他被打壓了,說市電台的台長把兒子女兒侄子都弄到了電台,他的炸彈就放在了台長兒子女兒的家裡,這個台長也得查一查啊。”

馮局說:“放心會查的。從目前已經知道的情況來看,魯書昌應該不是被打壓的,他是精神狀態不好,深夜節目總是自言自語,不按照編導的台本來,才被撤掉。”

“啊?他早就有精神疾病嗎?然後才查出來癌症?”蘭靜秋覺得他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就是得了絕症覺得生活無望,想死又不敢,這才慢慢黑化。”

馬隊長說:“他的前同事說他性格本來就古怪,還有台長的兒子女兒都是大學畢業,還都是相關專業,一個在電視台一個分到了廣電當文員,沒有都進市電台,但確實都在一個大院裡分了房子。台長的侄子是恢複高考後第一屆大學生,分配在台裡當編輯,後來調職成了主持人。除了編輯變主持人,其他的都是正規的分配,沒有暗箱操作。”

馮局歎口氣:“台長家的孩子都學了相關專業,肯定想著分配到廣電係統裡,有人照顧,我估計台長肯定也可能會在某些方麵給予特殊照顧,但怎麼說呢,這種事不明顯的話,一般都不會有人管。至於他被撤職是因為他跟編導的矛盾,所以他才自己弄了個電台。在編導家裡也發現他放的小房子了,編導說可能是他來道歉時偷偷放的,這人啊……”

馮局長說著搖頭歎息。

蘭靜秋說:“我就說嘛,再濫用私權,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原來是這樣,還真讓我說對了,他就是把所有錯推給彆人,典型的受害者心理,還跑到大佛寺說從小就信佛,佛也沒有保佑他。”

老劉把那三個小房子拿過來給她看,“看見沒有,他自己鼓搗的東西,據說是邪門歪道的法術,想報複台長的家屬跟編導,讓他們家宅不寧,這就是他說的炸彈。”

鄭隊長歎口氣:“真覺得台長徇私,去舉報去貼大字報,去單位哭鬨,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也算個英雄,可他卻用這種齷齪的手段。”

蘭靜秋說:“是啊,那四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同類,更不會成為他的同伴,他們隻是心中有事無人訴說,才誤入了他的電台,太可惜了。如果他們能找到一個傾訴的對象,能扛過那段時間,一切都會柳暗花明!”

“是啊!”連粗線條的馬隊長也唏噓起來。

這案子再無疑問,就是謀殺,但章同舟的事卻很難界定,雖然查出來因為他的造謠詩曾經有人自殺,但被造謠的人為了名聲不肯追究,而且就算追究,這事也很難判刑。

至於他隱瞞了重要線索,隻能說妨礙公務,可輕可重,關鍵是他一開始自己報了警,說死的人跟他的詩有關係,又被警方派出去跟魯書昌周旋,這些要一件件拿出來,也算是配合警方辦案,他的隱瞞沒有造成他人死亡,還真沒法處罰他。

蘭靜秋有些失望,不過讓人欣慰的是,文聯始終沒有來人,以前他到哪兒都被人捧著,這次恐怕不行了。

魯書昌被抓後,再無隱瞞,把他的心曆路程講了個清楚,果然跟蘭靜秋說的大同小異,就是想死又不敢死,又被頂替了主持人的位置,這才自己搞了個電台,他終於可以不按照編導的台本來廣播,自然放飛自我了,不停訴說著他的痛苦和不被人理解,也說了他想自殺的事實,這才吸引到了那四名受害人。

等他聽到就算判死刑也不會立刻槍斃時,更絕望了:“為什麼?求你們殺了我吧,行行好啊,直接把我斃了吧,是我殺的人不夠多嗎?為什麼還要等半年?萬一我病死了怎麼辦?”

不管什麼情況,法律就是法律,程序的正義不能改變,他再絕望也隻能是無助的哀嚎,老劉跟蘭靜秋說:“他說當時捅下去就好了,他後悔了。”

蘭靜秋冷笑:“你信不信再給他一把刀,他還是捅不下去。他後悔的居然是他沒能殺死自己,而不是後悔殺了彆人,這人無可救藥了。”

她跟老劉又去了調查過的那兩家,晴晴媽得知晴晴死亡的真相,哭得泣不成聲:“我為什麼要砸她的收音機?我應該陪她一起聽啊,我該多跟她聊聊天,問問她有沒有心事,都怪我不好,如果我稍微關心她一點,她也不會出事。”

蘭靜秋歎口氣:“她隻是壓力太大做惡夢了,從沒想過要去死,她是被謀殺的。”

蘭靜秋覺得不隻這輩人,就是下一代的爸爸媽媽都很少關心孩子的心理健康,出了事才後悔也來不及了,孩子都已經死了,沒必要再給家長增加負擔。

她跟老劉安慰幾句就出來了:“輪椅女孩家叫彆人去吧。”

“有始有終,你怕什麼?”老劉拉著她,“走吧,她的家人有權知道真相。”

這位女孩的爸媽更接受不了,他們對她傾注了比普通孩子更多的希望和關注,女孩媽媽哭道:“我一直不相信她是自殺,但我也想過是不是因為我逼的她太緊了,原來是這樣,那個人在哪兒?我要見他,我要問問他我女兒都跟他說了什麼?是不是抱怨我這個當媽的了。”

老劉安撫著女孩的家人,蘭靜秋歎口氣,真覺得魯書昌死不足惜。

如果女孩遇到一個善良的人,哪怕不安慰她,隻要不引導不約她出去,也不會出事啊。

等回了公安局,蘭靜秋突然想起一件事:“另一個放鬼故事的電台呢?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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