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南風入懷 瀠迦 6793 字 11個月前

“又疼又酸。”她像小貓一樣無力地趴在他胸前,牙尖嘴利咬他的脖頸和肩膀,又吸又咬的,磨人得很。

他聽了發笑,胸腔一鼓一鼓的,身體也陣陣發顫。

她攀著他的脖頸,身體緊繃著,抬起頭才發覺他在端詳自己,聲音發緊:“你彆看我。”

熱氣撲簌簌全往他鼻尖鑽,邵南澤垂了眸,看見她影影綽綽的輪廓,小姑娘清秀涓麗,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模糊美。

他啞著嗓子,低低地嗯了聲,停了一兩秒,才慢條斯理地說: "你彆亂動我就不看你。"

這人不講理,她沒動他也看她,光明正大地看。溫菱不知道怎麼擋住他的視線,隻能仰起頭去親他的唇,她親的仔細小心,一點點地品嘗。

他渾身上下像是過了電一般,喘息聲更重,再沒法控製力度,頓時掐著她的腰沒輕沒重起來。

過了許久,溫菱整個人從頭發絲到腳尖都沒有一絲力氣了,眼睛睜也睜不開,聲音也啞了,而後才被他抱到浴室裡梳洗,又抱回房。

邵南澤伸手拿了浴巾,把她的身體和頭發都裹好,穩穩當當地把人放在鬆軟的床上,拿了電吹風過來,開了最細檔給她吹頭發。

溫菱閉著眼,躺在床上,手指的皮膚被熱水泡開了,有點發皺。他又拿了家居服給她換上。

她的頭發細軟,和人一樣,小小巧巧的,可小姑娘睡著了也不老實,把被子掀開一角,嘟囔著說熱。

他走過去耐心掖了掖,又聽見她說口渴。他把床頭放著的礦泉水瓶拿過來,輕輕撐起她上身,手壓了壓她下顎:“張嘴。”

溫菱嘴巴微張,喝了好幾口水,又用舌尖舔了舔唇,唇瓣潤澤,看得他渾身燥熱。他俯身克製地親她唇角,吻了好一會,直到她皺著眉嘟囔著,才不舍地放過她。

做完這一切後,他躺到她身側,把人撈到自己懷裡,聞著她身上沉靜香氣。

她睡得不踏實,睡著睡著又在說夢話,他順著背脊撫她的後背,像給小貓順毛一樣。她漸次沉穩下來,隻是手還緊緊抓著他衣角,過了好一會才在被窩中沉沉睡去。

邵南澤看著她的睡顏,緊緊皺著的眉慢慢舒展開。

隻有在這樣沉寂的夜晚,他才能靜靜地想他們的過去,和未來。腦子裡全是這幾年斷斷續續的畫麵。她不在他身邊,連日子都是虛妄著過的。

他沒有告訴溫菱的是,他曾經回國找過她,在他們分手不久後。

她指責的自己冷處理不假,分手之後他迅速辦理了交換生手續,飛到國外,可心還在這。那天他突然意識到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給她買了禮物,風塵仆仆飛回國,走到她宿舍樓下時,恰好看到陸驍送她回來。

這一幕深深刺疼了他,轉身就走。

杜律明不解他怎麼剛到學校,又急匆匆地搭最近一班飛機回去。他挑眉,語氣不爽地說: "難不成是坐飛機好玩?"

杜律明: "你就看到那個男的送她回去就撤了?也不問個清楚。"

她分手分得太利落了,之後連一點聯係也沒有,邵南澤覺得自己自作多情,把買的禮物重重摔在地上。

後來杜律明又把禮物給他寄出去,他回國時又帶回來,此時這條鏈子就靜靜地躺在他的櫃子裡。

邵南澤半夜睡不著,又把盒子給拿出來。這是一條沒送出去的生日禮物,但以後它有主了。後來他沒有再和她見麵,隻是從旁人的細枝末節裡拚湊她讀書的細節。他們有太多共友和同學,想知道她的情況再容易不過。

他知道她拿了獎學金,在辯論隊裡漸漸嶄露頭角,成為隊裡的中堅力量,他把她的比賽視頻拷過來,翻來覆去地看,越發著迷。

她的頭發變長了,又剪短了,臉上的神色愈加堅毅。她逐漸走出一條向往著的律法道路,他們有同樣的信仰,公平自由。

再然後,是溫立崇找到了項目組,想和她要錢。那個時候她已經離開了小組,自然撲空。但杜律明會把情況告訴他,他隨便丟了五十萬給人家,把她的家底摸得一清二楚。

如果說原來對她的了解隻是蒼白而淺薄,在深入地檢視了她的家庭後,對

她更多的是一種發自肺腑的憐惜和包容。

那時湛博給各地高校貓咪搭建了一個平台,他偶然發現她去喂貓的身影,她會買貓糧和零食,偷偷地去投喂,走路的時候和貓咪打招呼,還會拍照上傳到平台。

有一次,她拍了一隻貓的一家三口,貓媽媽認得她,把孩子叼給她玩。她又喜歡又害怕,把這個場景拍下來,發在微信上: “貓媽媽是在給孩子挑選好的環境嗎?但其實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最快樂的。"

那時他仿佛知道了她內心的彷徨無助,和最深的期待。

夜晚輾轉反側時,他總在想她為什麼不喜歡自己。後來他把自己的猜忌懷疑揉碎了拆開了反複重組,發現對她來說,愛一個人不一定是占有,還有可能是推開。

這個傻姑娘.…

他仔細看著她熟睡中的側臉,他從中學以來就喜歡的女孩,現在乖乖地在他懷裡睡去。

人都是活在瞬間的,此刻,他就活在這樣完滿的瞬間裡。可能到死之前,閉眼的時候,都會記著這一個溫情的時刻。

第二天醒來,溫菱頭疼欲裂,隻感覺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她張眼看了看,被窩陷下去一角,邵南澤懶洋洋靠在床邊,床沿放著一個移動式筆記本。

見她醒了,他抬起眼往這邊看了看,視線交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股腦兒全湧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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