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邵南澤心裡清楚,那也隻是客氣而已。
鄭蘊茹把保溫飯盒遞過去,他還是接了,又伸手揉了揉眉心,冷靜溢出一句: “以後少管我們的事了,她過得好,我就過得好。"
鄭蘊茹遲疑地開口: "眼下快過年了,要不年夜飯叫上溫菱一塊兒回家吃吧?"
他看向鄭蘊茹說: "不必了,省得惹你們煩心。"
"現在不比以前,你爸病好之後,對很多事情也看淡了很多,”鄭蘊茹仍舊不肯放棄,"這樣僵下去,難道年年都不回家。"
“以後我會有自己的小家,很快。”他垂眸,忽而認真道。
鄭蘊茹頓了頓,細細琢磨他這句話裡麵的意思,低頭淺笑: “行,有好消息記得回家說一聲。”邵南澤嗯了聲,拿過飯盒,又回頭看她:"路上積雪,回去讓司機開慢點。"鄭蘊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小兒子是在關心她。
想來這也是他談戀愛後不可多得的變化,心裡變得柔軟了,所以看待事情也鬆軟了,不像原來棱角分明。原來談戀愛真的會從頭到尾改變一個人。
公寓裡,溫菱正拿著手機回複工作短信。
邵南澤把飯盒放到餐廳,又走過來,把人摟過來親,親完後,把頭埋到她發絲裡,聞著她發間淡淡的香味。
耳暨廝磨,溫菱從堆積如山的工作裡抬起頭,忽而感受到他身上的異樣情緒,推了推他胳膊:"怎麼了?"
他不知道怎麼描述心裡莫可名狀的感受,低聲: “我怕你又跑了。”
溫菱回過頭去抱他的腰,手上環著: “我就在這裡,能跑去哪裡?”
滾燙的吻忽而就落了下來,他纏得緊,手掌撫上來,撐著她的脊梁骨,不讓她往後倒。
聲音很低很蠱: "今晚彆走了,留在這裡。"
她嘴裡還有棒棒糖的甜味,他嘗出來了
,是草莓牛奶。
溫菱被他吻到缺氧,眼裡霧蒙蒙一片,哼哼唧唧地說: “我信息還沒回。”他啞聲,連喉嚨都在冒火: "晚點。"
小姑娘被親得嗚嗚咽咽,他把人整個抱起來,知道她習慣了先衝澡,就大步往浴室裡走。溫菱羞得不行,把臉蹭在他頸窩處蹭來蹭去,腰也不知所措地扭了扭。他大掌往她柔夷處拍了拍,熱氣噴發在她耳邊: “彆動,小心掉下來。”
她隻能用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心跳一聲快過一聲。沒多會,浴室裡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過了許久,邵南澤才把人給抱出來,溫菱感覺渾身快要冒煙,眼眸漾著潤濕的霧氣,全身散架了
一樣,手指連動都不想動了,隻能像貓兒般發出哼唧的單音。
邵南澤把人放到床上,捏了捏她後頸細細地親,嘴唇蹭著她額間碎發。
夜漫長,窗外繁星點點,微微涼。等到邵南澤從床上下來,溫菱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她身上隻套了一件他的睡衣,紐扣沒扣上,露出來一大片白皙鎖骨,領子滑下來大半,脖子和肩膀都有深深淺淺的痕跡。
邵南澤看她眼淚汪汪,眼神幽暗,喉結滾了滾: "我沒忍住,怪我。"溫菱臉頰又紅起來。
邵南澤轉而去拿藥膏,綠色薄荷味的,抹在指腹,在紅痕處揉了揉。白皙皮膚像水蜜桃一樣飽滿粉嫩,太嬌氣,一下就又紅了。
溫菱楚楚可憐的:“我自己塗。”
"這個位置你看不見。"隨即又說, “真的隻是擦藥,不騙你。”指腹細細地把藥膏在她脖頸處抹勻推開,又低頭,輕輕吹氣。
幸好隻是有點紅腫,沒有破皮。
溫菱頭側了側,感覺到甜絲絲的清涼感,涼沁沁的。他看著她:"好點了嗎?"她低低嗯一聲。
兩個人在床上膩歪著。邵南澤想了想,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輕吻: “以後早上我帶你去晨練,你得鍛煉身體了。"
溫菱眨了眨眼: "為什麼?"
他拉起眼角,慢條斯理的痞笑:“要不以後體力吃不消。”空氣都仿佛因為他這句話發熱發燙。溫菱心頭的氣好像也沒那麼鼓了,男色果然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