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南風入懷 瀠迦 7150 字 10個月前

他壓下身,難耐地吻住她,溫菱坐在長桌上,轉過頭看見玻璃前投映出來的兩個人的影子。夕陽西下,連影子都透著濃濃的繾綣意味。

他吻得她連呼吸都支離破碎,嗚咽間周身環繞的都是他的氣息。她像察覺到什麼,滿身都是紅暈,又去推他: "彆在這兒。"邵南澤低笑,俯身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

溫菱雙手摟著他的腰,吞吞吐吐: "你下手彆太重。"他忍不住笑了,輕吻她鼻尖: "哪個卷宗看來的,又不是打架。"

邵南澤把人放到綿軟的床上,床角陷下去一角。

他俯身而上,炙熱的視線一寸寸掠過她的身體,溫菱臉一下就紅了,體溫發燙,連腳指頭都蜷縮起來。

他勾著她一縷頭發,沉聲: "誰教你吻喉結的?"這種勾人的手法,上次他差點兒招架不住。溫菱手指輕輕戳了下他,糯糯哼唧了聲:"你教的。"

這女人時而像小貓,時而又像靈巧曼妙的妖精,他看著她那張清麗嫵媚的臉,懶洋洋地用食指摩挲她臉頰: "真不老實。"

然後又把頭埋在她頸窩處,不疾不徐地伸出舌頭輕舐她的唇畔,牙

齒啃咬著,在她臉頰和耳後留下痕跡。

臥室裡漾著厚重的暖昧氣息,溫菱有點魂飛天外,胳膊軟綿綿的沒了力氣,就聽見他在她鎖骨處悶聲問: "這次不關燈,行嗎?"

溫菱一愣,神誌被他的話燒得渾渾繞繞,聲音都是飄的: "剛、剛剛你說什麼?"他語氣認真,又複述一遍。

她把被子攏了攏:"你就一直想著這個事?"邵南澤嗯了聲: "我想好好看你。""不行。"

溫菱索性把被子都拉高,又把床頭亮著的燈給關了。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他重重歎息,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唇沿著她的後頸深深淺淺地留下印記,將全部力氣耗在她身上。

這一下又折騰到了深夜,將近十二點多溫菱才吃上晚飯。她穿著睡裙,肩膀上搭著他的外套。

剛剛使了那麼多力氣,現在這個男人還能遊刃有餘地起床給她做飯吃,她坐在飯桌上心情有點複雜,人和人的體力果然千差萬彆,差距很大。

邵南澤隨便穿了件圓領T恤,頭發還猶自滴著水,他吃得很少,大多是在看她吃。

餐廳的暖燈下,她忽而瞥見他喉結和脖子上的紅痕和牙齦,心裡咯噔一下,皺眉:“這裡……外套能遮住嗎?"

邵南澤沉聲笑了: "怕被人看見?我又不介意。"她瞪他,眼裡都是嬌嗔,帶一點怒氣: “我會介意啊。”

他又低低啞啞地笑:“也是,整個東院沒人不知道你是我女人。”溫菱想了想,鄭重道: "不行,明天你得把這些痕跡藏起來。"“怎麼能這麼可愛。”他笑曬,把她擁入懷中,摟著她脖子就親下去。

未幾,他忽然間說:“我們結婚吧。”

溫菱一愣,下意識的:“可我還有好多案子在東院呢。”雖然案件的主辦人不是他。邵南澤盯了她好一會兒,憤憤然咬牙:"腦子裡就隻想著案件嗎?"溫菱抿著唇,悠悠地想,感覺也不是。

黑夜裡,邵南澤梳洗完,掀開被子躺在溫菱身側。他從後麵抱著她,呼吸平緩: “明天我去上班,你在公寓裡會不會悶?"

兩人嚴絲合縫地粘在一起,在被

窩裡說著悄悄話,聲音就在耳邊,輕輕淡淡的,帶一點夜晚的沉水氣。

“我還有一些案件的資料要整理。”她說。

他埋頭在她脖頸,悶聲: "溫律師日理萬機。"連他都要排在案件後麵。溫菱闔著眼,聲音兀自發沉: "還不是你們……老給我出難題……"

邵南澤體溫有些燙,把手彆在她腰間,唇緊緊抿著,聲音是克製到極致的暗啞:“今天累不累?"

四周安靜了好一會兒,溫菱悶聲哼哼,身體陷在綿軟的床上,眼皮子都睜不開。他細細親吻她眼角: "今晚不碰你了,睡吧。"

也許是真的累了,這一晚溫菱的睡眠質量極高。早晨陽光熹微,邵南澤輕手輕腳從床上起來,她的眼皮微微抖了抖。

他憐愛地俯身,親了親她:“我去上班,你彆起來了,三明治和牛奶在飯桌上,午餐我會讓人送來。”

溫菱迷迷糊糊地嗯了聲,軟軟點頭,又沉沉睡去。閨上房門前,他又盯著她看了半晌,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到了東院,儼然有了點節前的輕鬆氣息,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稍微從繁冗的工作中鬆快一下。

同事們本以為談了戀愛後的邵檢會懈怠,其實不儘然。

邵南澤仍舊是科室裡最早到的,他一如既往地專注、認真,麵對每個案件一絲不苟。所有的分毫不差、錙銖必較,都是平常工作裡認真細致的結果。

彙報案件的時候,陸子昂果不其然看見了邵南澤脖頸上的紅痕。直男藏不住話頭,大大咧咧的:"邵檢昨晚上被蚊子咬了?"邵南澤皺了眉頭,咖啡哽在喉間。

陸子昂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又細細推敲: "大冬天的還有蚊子?難不成是……"

邵南澤頭偏過去看著他,懶散地扣了扣桌子,悶哼了聲: "工作很閒?"

害怕被布置更多工作,陸子昂一溜煙跑了。邵南澤連連搖頭,抬起眼,瞥見科室外站了一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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