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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著深深惡意, 唇舌間卻嘗到了無比香甜的滋味, 哦~也或許並非實質性的滋味,而僅僅是一種被擬化過後的美妙情緒吧?
彷如置身於春日裡漫山遍野開得如火如荼的花海,芬芳馥鬱, 令人熏熏欲醉。
又仿佛行走於沙漠的旅人, 乾渴致死之前終於飲入第一口甘泉,清洌甜美, 噬心蝕骨的滿足。
自口中流入,滑過咽喉, 流轉心臟, 最後歡騰而又暢快的擴散, 如雨後林間的薄霧蒸騰開, 所過之處萬物複蘇遍野新綠。
所謂‘補魔’原來是這種滋味嗎?
如此的…令人沉溺。
也就難怪總有些沒節操的家夥樂此不彼呢~
我這樣暈乎乎的想著。
接近枯竭的魔力得到緩和, 嘗到甜頭的本能漸漸放縱, 我能感覺到被奪取的對方無力抵抗,所以再無法控製自己,貪婪的掠奪吞咽著那滾燙灼人的氣息。
還要…
還要更多…
都給我吧~
你的全部…甚至連同你的性命,全部…都獻給我…
貪欲幾乎要蒙蔽最後一絲理智, 卻在這一瞬間聽見了自家傻係統的, 響徹雲霄般的尖叫:
‘阿絲達蘿娣!你給我冷靜下來啊啊啊啊啊!’
‘你想殺了他嗎?!’
‘就在直播裡!當著觀眾的麵把人榨乾了你要怎麼解釋?!這可是連馬上風那種借口都不能掩飾的恐怖死相啊啊啊!’
驚恐慌亂的聲音尖利如刀,刺破腦中那片迷亂深霧,我猛地吃了一驚,倏然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半闔起的眼睛,濃密眼睫下方, 暗紅如血的瞳露出一線眸光…被催生出某種特彆意味的,隱約而又模糊的…
那是極度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情緒,隻在某些極深極深的夜裡,從審訊室滿目鮮血與刺耳尖叫當中得到滿足過後,哥哥端坐在寢殿深處那麵巨大的落地鏡前,透過鏡子看著我的眼神。
哥哥…
脫出羈押的野獸重新退回囚籠,在失控的前一刻,有驚無險的懸崖勒馬。
那什麼,雖然補魔對我來說是第一次,可我也聽過無數次,某些破廉恥的家夥形容過,被補魔那一方的感受…
然後,有點危險。
另外,自家傻係統雖然不太會用形容詞,不過…
馬上風這種死法確實不適合被用作借口,彆說觀眾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哈~
更彆提之後還需要利用這位夏洛特家族的次子替自己解決禁魔之物的問題,他現在也確實不能被榨乾吃抹乾淨。
…………
於是…
暫時到此為止。
取回理智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咫尺間這具太過溫暖,以至於讓自己幾乎攀附上去的魁梧身軀,離這位夏洛特.卡塔庫栗遠一些,以免自己受不了誘/惑做出什麼無可挽回之事。
緊接著,轉頭又拽過他弟弟一樣堵上嘴,將從五米公主那裡偷來的生命能量分一半過去。
這期間…或許是猝不及防?無論是夏洛特.卡塔庫栗亦或者他弟弟夏洛特.大福,這兩個男人都呆呆的任憑擺布,堵上嘴了也毫無反應,都是被咬一口才條件反射吃痛的嘶一聲然後…
嗯~總之,雖然磕磕碰碰到底還是順利完成。
我說過,我不能救他弟弟,但是他可以,利用補魔,從他那裡截取生命能量複又贈予他弟弟,我可沒有撒謊。
再之後…我就顧不上細細領略這兩位夏洛特的臉色究竟扭曲到了何種程度,因為自家傻係統尖叫過後的此時哭聲已經天崩地裂。
這樣情況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家傻係統CPU超負荷,為了避免它過熱死機,我得想辦法好好安慰一番才行啊~
所以,我很快閉上眼睛,作出一副體力耗儘的模樣,軟軟地朝前傾倒,順便閉上眼睛,丟下現實裡不知算不算一地雞毛的混亂,自顧自溜回意識海看自家傻係統。
…………
愉快的將現實拋諸腦後,一溜煙逃回意識海:
迎接我的是哭得涕淚縱橫一隻統,圓溜溜的光團明明滅滅,彷如目睹世界末日正在進行時那般,無比絕望心如死灰。
而等到我施施然走上前,一把撈起它,正準備塞進自己的胸…溝裡,自家傻係統一雙小細爪反攥住我的手,豆子眼哭成荷包眼:
‘阿絲達蘿娣你這神經病!’
‘我我我…我還以為你要開限/製/級了混蛋!我們要是被發牌警告了怎麼辦啊啊啊!’
‘嚶嚶嚶~’
‘就算你及時悔悟沒有開限/製/級讓我們被發牌警告,可你都乾了什麼!要是將來被四皇和海軍本部全線追殺怎麼辦啊!’
————驚嚇過度都語無倫次了都!順便還哭得打嗝…
然而我一點也不打算理會,所以就這麼捧著自哭成傻瓜的一顆統,默默將視線投向直播屏幕,當然不是看什麼觀眾留言,觀眾們吵成什麼款式的花樣出來,到如今我都已經能夠無視。
那樣的一幫不是妖魔鬼怪就是神級(神經)大佬的觀眾有什麼好在意的?反正做也做了有什麼好後悔的,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嘛~
此時此刻,更重要的是…
啊~好吧~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我是回來安慰自家傻係統來著,不過現在它還沒哭完,等稍微冷靜點再說。
所以,暫時也不必理會自家傻係統的我,一邊聽著哭唧唧的魔音穿腦,一邊把注意力放在直播屏幕,默默窺視現實裡的後續:
畫麵裡,我已經‘昏迷不醒’,往前軟倒的身體斜倚在…嗯~夏洛特.大福伸出的手臂裡。
那個海賊或許還沒回過神?也不知算不算條件反射扶住‘昏過去’的我,然而他的神色卻依然卡殼在空白與震驚之間,襯著那微微瞪圓的眼睛與尚未闔起的嘴,彷如一個大寫的問號。
至於夏洛特.卡塔庫栗,次子先生不知何時戴好了他那條圍巾,大半張臉重新藏回不見天日的暗處,露在外邊的眉眼神色內斂,看不出有如何異常,隻是耳朵…那雙通紅的耳朵泄露了些端倪————大概是不太平靜之餘還有些懵懂?
短暫的靜默過後,首先是次子,作為哥哥的夏洛特.卡塔庫栗偏過臉,許是收拾好震驚與憤怒心情,眼神轉向身側,他那一臉呆茫的弟弟…
‘大福,現在怎麼樣了?’夏洛特.疑似好兄長.護弟狂魔.卡塔庫栗,這男人哪怕是心情萬般複雜,仍然一如既往的首先關心弟弟的健康狀況,‘痊愈了嗎?’
‘啊?我…’夏洛特.大福回視他哥哥一瞬,複又將視線放低到‘昏迷’的我身上,眉梢劇烈抽搐一陣,緊接著就將聲音拔高好幾度,‘不,這女人究竟怎麼回事?!’
說話間手臂微不可察抬高些,仿佛是打算將我丟出去的模樣,隻是又有些猶豫,最後泄了氣似的扭曲著臉繼續扶著。
當然,語調異常憤怒就是,‘莫名其妙的做什麼啊?混賬!居然!居然!’
這裡說一聲————由於他的上衣和繃帶不久前被他哥哥全部剝光,所以此時半果著上身————於是,畫麵外,在意識海裡觀看的我,這一刻看得清楚,夏洛特.大福,這年輕男人奇跡般整個人都燒紅了。
真正意義上的氣血翻湧,一路延伸到整張臉,甚至頭頂都冒煙。
很明顯,他處於羞憤交加狀態。
倒是他哥哥顯得很冷靜,隻是沒說話,或許是不知該說什麼?所以就抬手攥了攥圍巾,仿佛是沒有安全感要將自己裹得更嚴實那般,連他弟弟氣急敗壞的喝問,‘你究竟帶回來一個什麼奇怪的女人啊!親吻狂魔嗎?’————這樣的奇怪抱怨都無動於衷。
接著,夏洛特.大福的抱怨開始升級:
‘我不管了!反正是你帶回來的女人,卡塔庫栗你自己解決!’
‘要是聽我的直接讓她聽話不就好了,要麼聽我們的安排要麼就死,兩個選擇,無論是誰都會選第一個才對!結果你偏偏要磨磨蹭蹭。’
‘即使是救了你,你也對她太寬容了啊!根本就是個毫無關係的女人,而你居然願意讓她加入家族,甚至連姓氏都願意給,到時候你要怎麼向媽媽解釋?’
‘要不是歐文偷偷告訴我,你還沒有過女人,我都要懷疑是你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就算了,可根本不是啊!’
現實裡,這位夏洛特家族未來豆大臣的火爆脾氣毫無掩飾,哦~甚至口無遮攔,隨著他吵吵嚷嚷的爆/黑/料,氣氛一時略顯尷尬。
不過很快,這場單方麵的爭執就突兀的結束,因為怒氣衝衝的家夥卡殼一樣閉上嘴,眉宇間的暴怒驀地凝固,轉而露出帶著幾絲痛楚的神色。
…………
夏洛特.大福的異樣轉瞬間就被他哥哥發現,進而疾聲問道,‘怎麼了?!’那個男人平淡而又冷漠的聲音這一刻終於變得焦躁,‘大福?!’
當然,這個答案也不需要他弟弟回答什麼,因為…屏幕裡,端坐在地上的半果海賊,背後有幾道墨黑血線噴射而出…
接下來的畫麵對我來說不太適應,因為鏡頭調轉,隨著夏洛特.卡塔庫栗起身繞到他弟弟背後去查看發生什麼————所以,早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我,默默收回停留在畫麵那裡的注意力,轉而看向懷裡的自家傻係統。
即使不看我也知道,第三方視角拍攝到的是,被贈予魔力過後,夏洛特.大福那具身體受創部位的細胞過度活躍,進而排斥異物,以及超速再生的一幕。
人體的免疫係統在短時間內被刺激達到一種狀態,迅速殺死進入身體的異物質,中/毒的位置皮開肉綻,那是劇/毒/腐蝕的血肉正在以超過正常更新周期千百倍的速度,自我恢複與再生。
而那樣血肉模糊場麵,對我來說有一定心理障礙,為了避免出現不適,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我避開了會讓自己不舒服的畫麵,抱在懷裡的自家傻係統倒是看得目不轉睛,一邊看一邊還嘟嘟囔囔的抱怨: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家夥。’
‘嘴上說得凶巴巴的實際上手裡抱得那麼緊,有本事就鬆手把人丟在地上啊!’
旁聽自家傻係統的…嗯~掐人,這一刻,我的後腦勺都掛起黑線,所以說,你這顆係統怎麼這麼壞心呢?
夏洛特.大福鬆手把人丟地上,昏過去的我難道不會磕到頭麼?傻不傻啊你這顆蠢蛋?
這樣一想,於是就沒好氣的騰出一支手,接著食指曲起給了抱在懷裡自家傻係統一個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