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
萱草堂掌櫃:“……”
圍觀群眾十分失望,本來還以為有好戲看,結果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農家大兄弟看起來來勢洶洶,怎麼突然就熄火了?
萱草堂掌櫃的在樓上看著,此時不免眉頭緊皺,親自下了樓。
蘭善堂裡,阿淼手裡端著一張托盤,剛剛將池罔開的藥煎好送給小姑娘服下,這一出隔間,險些迎麵撞上一個人。
中年農夫怯怯地走了進來,看見迎麵一個女人,便問:“你們阿淼大夫在嗎?”
阿淼:“在啊。”
農夫神色焦急:“快快快,快帶我去找他。”
“我就是啊,你怎麼啦?”
看著眼前模樣清秀、正當妙齡的大姑娘,中年農夫簡直無法啟齒,並由衷地感到了窒息。
胖大夫聽到聲音,在門外大喊:“阿淼,你出來!”
見到阿淼跑出來,胖大夫:“那瘟疫病人怎麼處置的?死了沒?”
胖大夫居然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問了出來,阿淼搖著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老板的愚蠢,連忙對著眾人大聲道:“當然已經大好了!池老師出手後,小姑娘的高燒都已經退了大半!”
胖老板不屑道:“那可是江北的瘟疫!多少德高望重的老大夫都束手無策,就他這個年紀,才學醫幾年?還想治好這連杏林國手都沒有辦法對付的瘟疫?”
胖老板轉過身,對著池罔大聲叫嚷:“喂,你這小子!我沒見過你,你根本不是蘭善堂的醫生,在我們店裡做什麼?”
胖老板怕人多不好收場,當場就想過來抓住池罔,扭著他以入室竊賊的名義報官。
對付不學武的平常人,池罔向來都很有風度,他不動用內力,隻是靈靈巧巧地避開了胖大夫的手,手腕一翻,就從側麵出手,隔著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敲了一下,正中曲池穴。
胖大夫“啊”地一聲叫,一條手臂都麻了,頓時垂了下來。
阿淼不悅地分辨:“您怎能這樣說?他就是我們蘭善堂的大夫呀!”
萱草堂掌櫃等的就是這句話。
掌櫃的不急不慢的走了下來:“原來這位小大夫,是蘭善堂一係的啊……”
這句話將重心放在了“蘭善堂的大夫”上,特彆強調了他的歸屬。
掌櫃的將圍觀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才繼續道:“小大夫既然懂醫術,剛才那男子老父親摔傷了腿,在路上向你求助,為何你又拒絕施救,最後逼得人家把受傷的老父親,送到我們萱草堂來了呢?”
池罔挑起眉,淡淡說道:“不是瀕死之人,我不治。”
萱草堂的掌櫃聞言,故作吃驚的挑眉:“沒想到小大夫年紀輕輕,居然效仿先賢行事,立下如此嚴苛的規矩。”
池罔皺眉,效仿先賢?哪個先賢?
這才一百年時間,居然有大夫立了和他一樣狂妄的規矩?
“我雖然供職在萱草堂,卻一向十分欽佩蘭善堂祖師爺的訓-誡——醫者聞道,當專以救人為心。以他人疾苦,為己身同感同受。無論重病還是小病,都要設身處地的替病患著想,不可怠慢。”
話說到這裡,池罔已知他的來意,卻沒有反駁。
他說的是事實,隻是個中原委,實不足為外人道。
萱草堂的掌櫃矜持地點到即止:“小大夫既然有底氣立這樣的規矩,顯然是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信……可是不才在下卻以為,醫者無論醫術高低,都要先有一顆仁醫之心,不拒絕任何向自己求助的病人,才算得上是一位好醫者。”
“而在這一點上,我們萱草堂是有目共睹的問心無愧……”
阿淼憤怒地打斷:“夠了!你少來挑撥離間,這位大夫姓池,他家中世傳醫術,其中一位,就是你口中的‘先賢’!他是我們仲朝武帝在世時萬金求診、仲明帝親封的‘池醫聖’的後人!”
所有人表情呆滯,一時場麵分外安靜,隻聽得到阿淼一個人的聲音。
“池醫聖素來就有‘不是瀕死之人、不治’的規矩,怎麼?你連我朝兩位先皇金口玉言的‘醫聖’的醫德,都要來置喙嗎?”
阿淼擲地有聲道:“你這麼有本事,你怎麼不去仲武帝、仲明帝的墓前,大聲地去罵一罵兩位先帝識人不清、封錯人了啊?”
池罔愣了,不隻是因為阿淼這姑娘戰鬥力驚人,是因為他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這些陌生的諡號,對應的是哪些故人的麵孔。
仲武帝、仲明帝?
都是誰啊?
心裡飛過一連串疑問,池罔卻十分熟練地維持了表情的平靜。
淡定,何須驚慌?
他早晚會偷偷知道的。
於是池罔轉身走回蘭善堂。
隻是他沒注意到遠處人群中有個人,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全部儘收於眼底。
他轉著手中持著的一串菩提子珠,靜靜的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作者有話要說: 池罔很淡定:我的迷弟迷妹不用特彆培養,隻要我出來轉一圈,就能收獲許多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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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1. 文中對於某男科疾病的描述,引用於
唐·王燾《外台秘要-虛勞陰痿方七首》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