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入睡前的最後一絲清明念頭,他還在想砂石對他說過的那個“乾擾”,到底是指什麼呢?
黑夜靜悄悄地過去,幾近淩晨,在大部分人仍在睡夢中時,幾乎沒人知道天邊出現了異象。
星移鬥轉,天現異光。
彎月隱去,濃雲密布。
畔山之上,月蝕。
山頂之上,狂風突起。
破舊的佛寺殘垣經不住這樣的大風,寺院中雜草被吹折,泥石四濺飛揚。
後山。
墓塚第二排,最左邊的那棵樹都被吹得連根拔起,倒在地上翻滾。
年久失修的墳塚,好幾塊墓碑都被風吹得從土中拔起,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隻有第二排最左邊那塊墓碑,仍然在狂風中屹立不倒,發著幽幽的光。
天上一道驚雷……最左邊那墳頭炸開了。
上麵的浮土被風吹飛後,露出裡麵的棺材,那被釘死的棺材,“嗵”的一聲被人從棺裡破壞。
棺材蓋被掀開後,棺材裡麵跳出了一個人……或者更確切的說,是跳出了一個和尚。
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從衣服上掉回了棺材裡,在風中發出一聲隱秘的脆響。
但他此時無暇顧忌,他摔回棺材蓋,痛苦地抱著頭跪在了地上。
一個毫無起伏卻斷斷續續的女人聲音,憑空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編……編,英……技能已檢測……異常!重新評級……失敗、失敗!”
四下無人,是誰在說話?
他抱著頭,瞳孔渙散,“你?……我、我是……”
可還不等他聽得真切,從各個角落冒出來的聲音,一瞬間從四麵八方而至,幾乎淹沒了他所有的知覺。
閃回的畫麵接踵而至,讓他的腦袋痛到幾乎炸開。
那些破碎的畫麵愈發清晰。
靚藍的江麵一望無際,初春的雪梅翠竹畫意詩情,漫天垂落的紫藤花巧奪春色,最後的畫麵停在一片深紅花海上,有個穿著大紅喜服的苗條身影緩步而來。
男子腦袋劇痛:“我是……我是莊……——我是莊衍!”
腦海中千奇百怪的聲音,在這一瞬間被放大到極致。
他的腦袋疼得都要炸開了,而其中一個聲音,緩緩地壓過了一切虛假的喧囂,宛若在他耳邊低喃,是那樣的陌生而真實。
“少爺……少爺?”
那呼喚著他的腔調,在結尾處拐著一個精妙的彎兒,帶著幾點異樣的韻味,無端地迷人,又無端地帶著墮落深淵的誘惑。
他手上緊緊牽著的那個穿著大紅喜服的人,麵容終於變得清晰。
他眼中映著火光,喃喃道:“小池……”
在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片段衝進了他的腦袋裡,劇烈的頭疼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單膝跪倒在地上,身體卻無意間碰到墓地中唯一一塊還立著的墓碑。
他猛然抬頭,看到了自己墓碑上的字。
——僧子安之墓。
“我是……子安?”
話音一落,山頂呼嘯的狂風立刻停了下來。
“……我是子安?”
那一瞬間,他終於平靜下來。
他在空中做了一個手勢,仿佛隔空將自己腦海裡所有不知源頭的聲音,破碎不知來處的畫麵,一起狠狠地捏碎掐斷了。
“我不該在這個地方……我明明在……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天上星辰緩慢歸位,異光隨之消散。
那散發著光芒的墓碑,也熄了幽光,重新變回了一塊平平無奇的無字碑。
烏雲散去,天光初露。
和尚站了起來,回頭看向畔山的墓地,那裡被狂風吹得一片狼藉。
他看著自己墓碑,麵色猶豫掙紮,“那真的是……我的名字嗎?”
在雁城梅院中的池罔,突然睜開了眼。
他快速地解開了自己的內衫,露出胸膛,低頭查看。
他心口上的那片紋身,一如他記憶中的模樣,沒有絲毫不妥或異樣。
……就仿佛剛才那突然而至的灼人溫度,隻是錯覺一場。
原來是睡著了,池罔自嘲的想。
那個人已身化黃土七百年……又怎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攻恢複了出廠原裝,即將踏上了尋找記憶和小情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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