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不放過我?”
葉清邊問,邊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她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笑。
看在春花的眼裡,卻叫她像是見了鬼一樣,白了一張臉。
明明慢悠悠朝她走過來的葉清,跟從前沒有什麼兩樣。
但春花硬是在她的眼神裡,看出了一股子的狠勁兒。
“你倒是跟我好好說說,要怎麼不放過我呢?”
葉清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加深了。
“你!”
春花第一次麵對著葉清的時候,心裡生出了一絲怯意。
仿佛眼前的葉清不再是,柔弱無助的小綿羊。
而是什麼凶狠的猛獸似的。
“怎麼?覺得我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乖乖任憑你們欺負,不再乖乖被你們毒害了嗎?”
葉清臉上的笑,忽的轉為了冷笑。
“再怎樣軟弱無助,到了生死關頭,也要拚命搏一把的。”
“我不想被你們這些賤人害了性命,我要活,我要比你們這些賤人活得更好!”
“所以,我決定不忍了。難道,不可以嗎?”
她最後一句話,用的是疑問句。
卻用的是嘲諷的語氣。
“你想活著,你想活得比我們好?”
果然,春花此時倒是不怕她了。
可能是平日裡作威作福多了,也可能是平日裡原主被欺負了。
除了默默躲起來養傷,獨自舔傷口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養大了這些目中無人的下人的心腸。
才叫春花敢反過來,嘲諷她。
“就憑你?你做夢去吧!”
“你就是天生的賤命,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讓你活著你才能活著,不讓你活著,你就乖乖下地獄去吧!”
“想活得比我們好,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下輩子,你能投個好胎,改了你這輩子的賤命,再來找我們說報仇雪恨吧!”
“哼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還敢大言不慚的跟我們比,誰給你臉,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葉清靜靜的看著,春花在她麵前又是叫囂,又是威脅。
心裡卻不起任何的波瀾。
這些人把她當做墊腳石,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想怎麼毒害就怎麼毒害。
一旦她不肯繼續被欺負,被毒害了。
她們就不高興了,也根本不答應。
仿佛她就必須,乖乖的被欺負,被毒害。
如果她一旦反抗,那就是不應該的。
原本猖狂的春花,不知怎麼得,在她一雙明淨鳳眸,靜靜的注視下。
從一開始的大聲狂吠,到後來的漸漸消音,也不過是在頃刻間。
“你說的對。”
葉清突然開口。
春花得意的一挑眉,臉上登時就掛上一副‘你既然知道錯了,就乖乖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的嘴臉。
但,下一刻,葉清的話就叫她變了臉。
“我當然不會跟你們比。我是伯府的嫡長女,是伯府千金。”
“而你們,又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