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溫手中還攪合著米粥,送到十九的嘴邊,涼涼道:“陛下亂動,傷口便無法愈合……”
閻溫突然吼道,“你想流血過多而死,你想的美!再敢耍這種心思,我便叫你除眼睛之外,哪裡也動不得!”
十九被閻溫吼的一愣,她和閻溫在一起多年,他什麼形容都見過,根本不怕他。
旁邊人都嚇的跪下,十九卻愣過之後,看著他脖子繃起的青筋,想要伸手碰他。
這是什麼虐戀情深?她怎麼可能舍得毒害閻溫?
但是十九看了看自己的雙腳,按照她夢中看到的一切想了下,這似乎確實是閻溫的做法。
因為有一次,十九玩笑的問他,若是自己喜愛上了彆人,他要如何,閻溫便是說,會挑斷她的腳筋,要她哪也去不了,留不住她的心,那便留住她的人。
十九又動了動,確認自己一點都不疼,確實是在夢中,索性靠在軟枕上,看他還會如何。
他看上去似乎很憔悴,這副形容,倒是和閻溫曾經同自己鬨彆扭的時候一模一樣,隻是這夢中看上去,更瘋狂些。
閻溫看了十九一眼,拿起米粥,再度將勺子遞到她的唇邊,低低道,“陛下若是不喝,臣便隻有用嘴喂了。”
十九本來要張嘴,聽了這句話,立刻將嘴閉的嚴嚴實實。
閻溫氣的手抖,將勺子一扔,果然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米粥,然後便傾身朝著十九湊過來。
十九眼睜睜的看著他湊近,負氣一般捏開她的下巴,然後將米粥渡進來,堵住了她的嘴。
十九眼睛微彎露出一點笑意,從善如流的將米粥咽下,甚至還深舌去閻溫嘴裡刮剩下的,儘數吃進去。
閻溫看樣子似乎很震驚,慢慢的鬆開十九後,嘴邊還掛著一點米粒,死死的瞪著十九,十九則是對著他笑了下,湊到他的唇邊,在他瞠目欲裂中,吸吮掉了那點米粒,還舔了下閻溫的嘴唇。
閻溫驚的從床上蹦起來,像個受驚的兔子,幾乎是跳出去的,十九忽視一乾內侍宮女要脫眶的眼珠子,自顧自的拿過剩下的米粥喝了,然後指著自己流血的腳,“還不給朕找太醫來重新包紮?”
十九以為這夢很快會醒,但是整整一月,十九度日如年的養傷,傷口不知塗的是什麼神仙藥膏,總之好的飛快,但她嘗試著下地,卻根本站不住。
不疼,但是站不住。
這就是腳筋斷了的滋味?
十九哭笑不得的體驗,但因為心知在夢中所以並不慌張。
閻溫整整一月都沒出現,十九知道他一定會來,但是沒想到是半夜三更。
她今天喝甜湯喝的多了,夜裡尿急,正要叫人,發現床邊站著人,大半夜的穿著一身黑,站在床頭多嚇人,十九驚的輕呼一聲,看清了他之後坐了起來。
閻溫卻是轉身要走,被十九一把抓住。
“將我腳筋挑了,不許我離開你,你卻不肯呆在我身邊,是想憋死我嗎?”
十九歪頭看著閻溫,閻溫盯著她滿含詫異,許久才開口,聲音沙啞,“陛下不恨我?”
“恨,”十九說,“我現在想要方便,都不能自己去了,還要人伺候,尿尿的時候被人聽著多難為情,都是你害的,你得負責,你抱著我去吧。”
閻溫的表情幾變,突然掐住十九的脖子。“你想迷惑我!你上次……”上次這樣溫柔的時候,便是要害他性命的時候。
十九感覺不到疼,隻是有點喘不上氣,她拍了兩下閻溫的手臂,見他瘋了一樣的不鬆開,隻好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吻住他的嘴唇。
閻溫愣住,片刻後手上驟然鬆開力度,欺身上來將十九壓進柔軟的被褥間,瘋了一樣的親吻她。
十九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便抱著他迎合,邊心想著這人可真是,無論何時都喜歡這一種香,連夢中也是。
直到懷中的人開始不老實,十九這次製止了他,實際上感覺到屬於男人的象征,十九還是有點懵的。
懵了之後是有點小興奮。
“怎麼?”閻溫清了清嗓子,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唇,按著十九的肩膀語氣危險,“陛下是裝不下去了嗎?”
十九看著閻溫,仰頭啃了下他的喉結,“你要把我壓尿了,先抱我去方便。”
閻溫:……我看你能裝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