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三號(9)(2 / 2)

溫甲自然也發現了,他嗤笑一聲,瞪了李珊一眼,道:“還以為你多大本事,結果就扔個白線蟲!?”

李珊躲在鬥篷下麵的小手,忍不住上下搓了一搓,隻感覺滿手血肉和蠕動的蟲子。

白線蟲的名字就叫做白線蟲,特點就是細小,不易被察覺,適合用來暗算人。但是這並不是一種難以對付的蠱蟲,它要將一個人完完全全弄死的話,至少需要三日才行。而對付白線蟲的方法很簡單,要救活一個被白線蟲暗算的人,隻要知道白線蟲的特征,基本上沒什麼難度……

這種廉價攻擊力又不如何的小蟲子,隻能用來暗算那些對於養蠱之道完完全全沒有任何了解的人,但凡是知道一星半點的,這白線蟲出場都等於毫無卵用。

而李珊為啥要用這種蟲子呢……

“膽小!沒用!”溫甲衝李珊犯了一個白眼。

李珊垂著頭,有些喪氣了。

她身上並不是沒有其他更加凶殘的可以一擊斃命的蟲子,實際上,那樣的蟲子多得是。白線蟲完全就是李珊無聊的時候,抓著來玩耍的,至於它們會鑽入她的身體裡,那也是李珊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至於不用其他的蟲子,反而用了白線蟲,自然是因為李珊第一次親自動手害人,還有點不熟練,下手也比較保守。

一時之間,客棧裡的場景很是奇怪。

空氣之中,彌漫在一股肅殺的意味。

那些禁衛軍咬牙切齒,恨不能將溫如瑾等人生吞活剝了,但是眾人又見識到了先前這三個人詭異的手段,一下子竟然沒能克服心中膽怯,死活不敢上前。

張栩定眼一看,差點被這些庸碌的禁衛軍給氣死,他正當要自己上前殺了那三人的時候。

溫如瑾指著地上那些哀嚎不斷地禁衛軍,嗤笑一聲,道:“有空和我們糾纏,還不如花點功夫,找人將他們給治好了。”

張栩聞言,看著那些半死不活的兄弟們,頓時就麵色鐵青了。

他伸手招來一個人,道:“快!回宮稟報現在的情況,請陛下恩賜禦醫過來。”

那人領命離開,張栩則在原地的凳子上坐下,手中握劍,目光炯炯地盯著溫如瑾等人看,一副要和溫如瑾他們死磕的樣子。

溫甲頓時覺得無語,直接一掌揮過,驚天動地的轟隆聲,塵土飛揚之後……二樓那房間正對客棧大門的那棟牆直接被轟成渣,溫甲這才恭敬地迎著溫如瑾回房,而溫甲則開始著手泡茶了。

張栩麵色如土:“……”

終於認識到了與對方實力的差距有多大,但是這時候對方卻不選擇離開了,反而直接把房間的一麵牆都給轟碎,然後當著他的麵,正正當當地開始泡茶。

為什麼不逃跑!

現在逃跑的話,他隨便追一追,然後裝作被打成重傷,就可以回宮複命了。

現在這樣,打又打不過,抓又抓不到,他們又不走……要怎麼整!?

白發蒼蒼的禦醫被領進了客棧,他咳嗽著,看到倒了滿地的人,隨便在一個人的身旁蹲下,撩開對方的衣袖,就要把脈。

二樓的溫如瑾見狀,一臉的鄙視:“哪裡來的庸醫!望聞問切你不知道嗎?上來就是把脈?”

對於醫道,上來就是懟,這也是原身最明顯的個性之一了。

禦醫原本就被前麵的話給弄得鬨了個大紅臉,他咳嗽著,撫了撫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然後才一副高人的樣子,施施然道:“眾人的情況,校尉先前便在來的路上與老夫說清楚了,老夫自然是已經心中有數,而此番上前把脈不過是為了驗證老夫的一番猜想罷了。”

“還請指揮使放心,”禦醫衝一旁的張栩道,“老夫從醫多年,不敢說曉得世間所有疾病,但是七八成,還是有把握的。”

溫如瑾眼中的冷意更濃,冷聲嗆道:“你師從何人?光長年紀不長本事,你學醫都學了些什麼東西?上前就是把脈便算了,你方才以手掩口咳嗽,然而把脈之前竟然不淨手,你可曾想過會傳染病人?”

禦醫好歹也是個禦醫,一向受人尊重,如今被溫如瑾這樣幾次三番地下麵子,再要好的脾氣都要忍不住了。

禦醫他冷笑一聲,反嗆回去:“哦?老夫方才不過咳嗽幾聲,公子你就知道我有傳染病了?”

溫如瑾也隨之冷笑,且笑得更刺人。他站起身來,走到了走廊上,俯視著那禦醫,那冰涼的眼神宛如在看一隻毫無卵用的廢物,他輕蔑道:“你是大夫,你自個兒有沒有病,你自個兒都不知道,反而來問我?”

“黃口小兒!竟敢幾次三番侮辱老夫!”禦醫終於勃然大怒。

溫如瑾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那小眼神,簡直了——火上澆油!

“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誌,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注1】,然而你老雖老矣,卻輕易動怒,如此庸醫,竟然為大曌國禦醫,可笑可笑,你究竟師從何人?若是知道你此番醫德,令師的棺材板都恐怕壓不住了!”

他的聲音總是淡淡的,單著毋庸置疑的篤定和自信,這樣的神情,反而更加傷人。

禦醫直接顫抖著嘴唇,抖著手指指著溫如瑾,連連急呼:“你!你!你!!!”

“我如何!?”

“你既然深諳醫道,不如說出來你師從何人,也讓老夫瞻仰前輩一番。”

溫如瑾這會兒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溫甲上前冷聲道:“一介庸醫!我家穀主師從何人,你有何資格知道?”

禦醫來不及搶話,張栩便上前抱拳道:“既然閣下方才也說了要‘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那麼如今為何要讓我的兄弟們受此等苦難?我等並非有意為難,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閣下既然深諳醫道,想當然也是知道如何救治我這一乾兄弟們的,還請閣下發發慈悲。”

溫如瑾終於正眼看了這張栩一眼,語氣也沒那麼冷,也沒那麼衝了:“白線蟲而已,你讓掌櫃的煮一大鍋鹽水,趁熱給他們灌下去就得了,還請什麼禦醫。”

溫如瑾又瞥了那禦醫一眼,笑道:“我先前罵你,並非隻是因為你的醫德。而是……這分明就並非是疾病,而是中了蠱毒,然而你偏偏說自己心中有數,把脈也隻是為了印證心中所想。現在,你不放告訴我,你心中所想為何?”

禦醫這一次說不出話來了,先前那一番話,也不過是他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而隨口胡謅的理由,實際上哪裡有什麼心中所想。他根本就不知道蟲子為什麼會讓人暈過去。

“閣下留步!閣下既然神通廣大,想當然也知道我等為何會奉命要緝拿你等?”

在溫如瑾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栩大膽留人。

真的是很大膽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就不是這三個人的對手。彆看人家人數少,但是人家手段神出鬼沒,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揣度。

“不過是為了你們七王爺的病?”

張栩眼眸一深,語氣都陰沉了下來,“閣下果然知道!閣下為何要這般暗害七王爺?”

溫甲上前,冷道:“煩死了!都沒殺了他,還那麼多屁話,嘰嘰歪歪的連你一塊殺了!”

“就是就是!”李珊躲在一旁,給溫甲呐喊加油。

溫如瑾倒是忍不住笑了,他問那指揮使:“你們七王爺的病是不是救不好?我就說嘛,那等庸醫都能被大曌國當成禦醫,向來大曌國的宮廷禦醫有多麼的辣雞也是可見一斑的了,你七王爺這點小病小痛,他們都醫不好,還不如把這些禦醫全給趕到鄉下去種田啊。”

張栩也是一愣。

反應過來之後,他趕緊追問,“閣下可能說出要如何醫治七王爺。”

“我不僅能告訴你要如何醫好你們七王爺,還能讓你有借口可以逃避皇帝的懲罰。”溫如瑾笑得狡黠,“你要不要聽呢?”

張栩神色一淩,道:“閣下請說。”

溫如瑾靠近對方的耳旁,笑嘻嘻地說了一段話,而後便大笑著離去。

張栩整個人都愣住了,看著這三個人大搖大擺地從自己的身旁打馬而過,竟然不敢出手攔對方。

溫如瑾揚鞭,聲音隨風飄揚:“告訴你們大曌國的皇帝,有什麼怨恨,直接到神醫穀來找我報仇。”

“若是沒膽量,便認命,哈哈哈哈哈……”

張栩跪在地上,承受這上位者的龍威,他冷汗森森,卻不敢將那人的話說出來。

皇帝氣急敗壞地扔了硯台砸了過去,怒道:“說!對方究竟都說了些什麼!”

“你說啊!”一旁的郭征宇也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抓著跪在地上的張栩就是一陣死命地搖晃,“快說啊,除了他是神醫穀的人,他還說了什麼!?”

天啊……他也不過是收了江湖之中惡貫滿盈的黑白雙煞當小弟,耍耍威風,下下對方的麵子罷了!什麼仇什麼怨,神醫穀的人要這樣把自己往死裡整!?他是一個男人啊,以後……以後要怎麼當男人!?

張栩終於被迫將溫如瑾的原話說了出來——

“想痊愈?簡單啊,割掉不就沒事了?除卻是非根,一切皆成空呀!”

作者有話要說:  注1:藥王·孫思邈《大醫精誠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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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五個小天使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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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後宮,解決了——殺手,王爺。

有要猜一下其他六個後宮的身份的嗎?打開自己的腦洞呀!

猜對三個及以上的小天使,大白發紅包喲~(其實比較好猜,就是常見瑪麗蘇文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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