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喬大咪的貓生(十八)(1 / 2)

他說是這麼說, 也擔心喬廣瀾空腹喝酒會胃疼, 很快就把小碟子拿開,把他抱過來喂小貓吃飯。

喬廣瀾豎起尾巴戳了一下路珩的臉:“不用你管,我自己吃就行了。”

路珩抱著他舍不得鬆手:“再讓我玩會,喏喏喏, 張嘴~”

喬廣瀾:“……”

扯點有的沒的,吃了些東西,喝了點小酒,當兩個人都有了些許醺然醉意的時候, 懷裡的貓咪變成了漂亮的青年。

路珩這次不會再流露出驚訝來了,他眯著眼睛,溫柔地凝視了懷裡的人幾秒鐘, 然後湊過去,印上淺淺的一吻。

喬廣瀾變回人之後正好直接坐在他的懷裡,他本身也是一米八多的大個子, 就算再怎麼清瘦, 縮在這麼點小地方裡也有些委委屈屈的, 本來想先起來再說, 可是還沒動彈就被路珩緊緊地圈住了。

然後喬廣瀾一怔,路珩忽然“噗嗤”一笑。

這次除了耳朵之外, 他的尾巴居然也留下了, 路珩給貓尾巴順了順毛, 把黑色的尾巴尖撈到唇邊親了一下。

喬廣瀾:“你妹啊!”

路珩的笑意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認真, 沒接這句話, 用手臂環著他的身體,把他的手壓在自己胸口,嘴唇壓在喬廣瀾的唇上,慢慢輾轉。

他性格深沉綿柔,一生之中除了在感情方麵狠拚了一把,此外從來沒有失控或者過於激烈過,再加上喬廣瀾之前那次出事給路珩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即使無數次恨不得把人揉碎了吞進肚子裡,他的動作依然是溫柔纏綿的,任憑那股火焰僅僅燃燒在自己的胸腔裡。

他一點點吻著喬廣瀾,手掌同時順著他的後背向下,直至最後用力扯開他的腰帶,隨後五指鬆開,“嗒”的一聲輕響,腰帶落在了木質的地板上麵。

這點響聲不能驚動任何人,那被他們吞咽下去的酒意仿佛隨著不斷升高的體溫慢慢在空氣中發酵擴散,將人纏綿地包圍。

喬廣瀾剛才實在是沒少喝,腦袋本來就有點蒙,被路珩這麼一親就更蒙了。但當兩個人的嘴唇相互接觸的時候,他心中忽然湧起一種難過與溫柔交織的感覺。

於是,喬廣瀾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路珩立刻感覺到了,那一下並不疼痛,反倒帶著種奇異的熱度,如同一股電流,從肌膚相接的地方傳遍全身。

他喘了口氣,忽然一下子從桌邊站起來,用手胡亂推開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把喬廣瀾往上一抱,放在了桌子上麵,俯身壓下。

喬廣瀾吸了口氣。

路珩心裡一緊:“很疼嗎?”

喬廣瀾眉頭微蹙:“換個姿勢行嗎?硌尾巴……靠靠靠,要壓折了。”

路珩:“……”

兩人換了個姿勢,世界和諧了。

過了一會,路珩喃喃地說:“我總是擔心,好像……你隻是我的一個夢,稍微用點力氣,就要把你給抱碎了。”

他還有功夫說話,喬廣瀾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他無意識地攥緊路珩的手臂,片刻之後有鬆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才說:“你……先去把燈給關了。”

路珩硬是把他的手臂拉下來,道:“不關。”

喬廣瀾道:“你……”

路珩將他的話堵了回去,又輕輕地說:“讓我好好看看你吧。”

一滴汗,順著他弧度優美的下頦落下來,滴在了喬廣瀾的皮膚上。

“我這二十來年啊,回想過去,總覺得好像一切都是假的。你曾經離我那麼遙遠,我心心念念惦記著你,卻又從來不敢設想你真的屬於我了。所以那些發生過的事如果其實並不存在,那我該怎麼辦?我常常這麼問自己。”

喬廣瀾聽著路珩說話,覺得他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原來在這樣的時刻,路珩的話從來不會這麼多,而此時他的臉上,分明也帶著一種沉醉而又迷茫的表情。

喬廣瀾想說點什麼,但路珩歎了口氣,動作忽然加大了幅度,喬廣瀾猝不及防,悶哼一聲,隨即連忙咬住嘴唇,剛剛想好的話一下子就給忘了。

他隻記得在最後的時候,路珩湊上來親吻自己。

“我愛你。”然後他柔聲說,每一個字都說的很珍重。

這一次喬廣瀾喝的酒要比上次在地下舔來的那些多得多,睡了一晚上起來也沒再次變貓,萬幸尾巴倒是消失了。他還想去見傅眉,生怕說話說到一邊突然變化,早上起床之後又找了罐啤酒灌了兩口,至於桌上剩下的那點白酒底,他是不想再碰了——變貓有規律,喝酒需謹慎,白酒帶尾巴,啤酒留耳朵。

大廳裡簡直慘不忍睹,桌子上一片狼藉,地下滾著兩個打碎的盤子,亂七八糟的衣服扔了一地,路珩不想洗,直接抱起來扔進了垃圾袋。

喬廣瀾剛洗完澡,下/身換了條牛仔褲,上麵敞懷穿了件襯衣,家裡暖氣開的太足,他就也沒係扣,隱隱可以看見小腹上漂亮但不誇張的腹肌,靠在牆上一邊看路珩收拾,一邊灌著酒痛斥他:“浪費!敗家子!二世祖!”

路珩找了卷膠帶,把地上的碎玻璃渣都纏起來,好脾氣地衝這個閒呆著嘴炮的祖宗笑笑:“反正咱們什麼都帶不走,留著也沒有用,待會我再把這次掙的錢捐了,就當積德行善……哎?”

喬廣瀾把啤酒罐一捏,走過去扔進垃圾桶裡,路過的時候順便踢了路珩一腳:“你又想起什麼倒黴催的破事來了?”

路珩抓住他的腳腕,低頭親了一下,喬廣瀾嚇一跳,連忙把腿收了回去。

路珩笑了,這才說:“也不是破事,就是我突然挺好奇,最近沒聽你說過跟你那個玉靈有什麼交流。你是怎麼知道咱們的事辦完了,什麼時候該走的?”

喬廣瀾在他旁邊蹲下,幫著一起收拾,歎氣道:“所以我不知道啊,說到這個事就心煩。原來每回辦完了事他都被火撩了尾巴一樣逼著我走,不走都不行,結果最近兩個世界越來越蔫,說什麼到了新的修煉階段,受塵世俗氣侵襲,輕易根本就聯係不上。玉簡上麵沒有字,又趕巧這個世界的事情磨嘰,我也是抓瞎。”

路珩敏感地說:“是他自己的問題嗎?不會是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吧?上回你幫我吸的毒……”

喬廣瀾擺擺手:“這點分寸我有,跟我沒關係。他好歹也是個真靈,總要修煉啊。”

路珩若有所思地把手裡的東西扔掉,親了親喬廣瀾的耳朵:“好,那就先去找傅眉吧——把衣服穿好了!”

喬廣瀾抖了抖頭頂的耳朵,苦笑道:“當然,還得把帽子也戴嚴實了呢!”

根據路珩調查到的資料,傅眉和嚴藝學就住在眉彎彎後麵的高級小區裡,那裡房子不錯,全都是複式結構,還是當初鄧珊和嚴藝學結婚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買的。兩人直到離婚也沒有孩子,財產分割時鄧珊拿了錢,把房子留給了嚴藝學。

路珩和喬廣瀾打算上門拜訪,開著車路過眉彎彎的時候,發現大門緊閉,今天果然不做生意,之前那百毒不侵的防煞結界已經消失了。

不過留著也沒用,被路珩改過風水的速達快捷酒店現在已經一片祥和。

路珩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將車開進了小區。

傅眉一個人在家,她沒有了第一次偶然遇見時那種鮮活的顏色,脂粉不施,睡衣外麵隨便裹了件大衣,這樣一不打扮,看起來好像老了五六歲。但是要說多狼狽也不至於,最起碼路珩沒有在她臉上發現哭過的痕跡。

傅眉還記得他,這個青年的容貌氣質實在太打眼,想忘記不容易,她對摸路珩的手沒興趣了,垂了下眼睛,淡淡道:“有什麼事嗎?”

喬廣瀾在旁邊單刀直入地說:“傅女士,我們認識你的丈夫嚴藝學。”

傅眉把著防盜門的手一頓,說道:“那你們可以走了,他死了。”

從喬廣瀾嘴裡突然說出這個名字顯然讓她沒有防備,回答的時候,傅眉的瞳孔收縮,視線回避,為喬廣瀾和路珩打開的門縫變窄了兩厘米,這都是很抗拒的表現,與之相比,難過的成分反而變淡了。

喬廣瀾及時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心裡忽然重新生出了某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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