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教導一個孩子的過程很神奇, 因為孩子這種神奇的生物, 很有可能上一秒還高興的宛如竄天猴一樣, 分分鐘要上天,下一秒就有可能蹲在角落裡麵不開心的種蘑菇。
秦丞親自教導他讀書, 寫字, 雖然記憶丟失了, 但是多年磨練的本能還在, 隻是寫出來的字, 跟以前的雋秀有著不一樣的地方。
一個人的字跡,哪裡有那麼容易改變呢, 秦丞看著他的字跡,往往會出神很久。
“叔叔, 我寫的好不好?”林曜仰著腦袋,一臉的求表揚。
“寫的好, ”秦丞摸了摸他的頭發, 黑色的發絲觸手柔軟,比絲綢的感覺更好。
“那我要獎勵,”林曜抓著他摸在頭上的手,勾了勾他的手指笑道。
自從上次從家裡出去時,秦丞說過絕對不會丟棄他的話後,他對於秦丞的依賴,就穩步上了一個層次。
秦丞看著他的手指, 接話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林曜嘻嘻的笑了一下, 眼珠轉了一圈, 跟隻小狐狸成精一樣,猛地起身轉頭就抱住了秦丞的脖子,整個人都掛了上去,嘴巴湊到了秦丞的麵前道:“叔叔,我們玩上次玩的遊戲好不好?”
紅唇近在咫尺,不用嘗,就知道它有多麼的柔軟,眼前漂亮的小家夥可能還偷吃了奶糖,一股甜甜的牛奶味湊近了就能聞到,在拒絕的那一刻,秦丞真的佩服自己,這種壯舉,足以銘記在史冊當中。
“我上次說了,這是成年人才能玩的遊戲,等你什麼時候能像成年人一樣正常的思考,才行,”秦丞抱著他的腰,將他放在了椅子上坐好,敲了敲他的腦袋道,“獎勵沒了,繼續寫。”
“獎勵沒了,軍軍也沒了,”林曜趁他不注意,仗著身量纖細,呲溜一下鑽到了桌子底下,手腳蜷縮成一個球,打算開始種蘑菇。
“張曉軍你給我出來,”秦丞無奈,蹲下身去朝他伸出了手。
林曜在桌子底下跟他皺鼻子:“不出來,就不出來,叔叔說話不算數。”
秦丞頭疼的想捏眉心,下一秒,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數一二三,要麼你出來,要麼我讓人把桌子搬走,你出來的話,咱們有話好好說,桌子搬走的話,可就不止揍屁股那麼簡單了。”
林曜鼓著臉頰,秦丞在外麵開始數數:“一,二……二點五……”
“嘻嘻嘻,”林曜笑了一聲,在秦丞還蹲著的時候,像隻突然出籠的小兔子一樣,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裡。
吧唧一下,嘴唇直接對上,林曜從他的懷裡坐起來的時候,一副小陰謀得逞的開心模樣:“親到了……唔……”
秦丞坐在地上,直接抱著他的腰翻身將人壓在了地上,剛才微微的怒火再加上那一吻撩起的火焰,讓他的吻直接深入,剛剛還得意至極的小狐狸頓時隻能手臂撐在他的胸膛上,臉頰泛紅的發出綿軟的聲音了。
“嗯唔……”隱隱的哭腔傳了出來,身體的熱度在變化著,當秦丞感覺到對頂的時候,抬起了身來,看著身下眼角隱隱帶著水光的人。
睫毛微闔,本就白皙的臉頰粉紅一片,被吻的泛著水光的唇因為主人的不適應,不僅抿了抿,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一副誘人的模樣。
地毯綿軟,是怕他平時跑的快磕了碰了,可是現在這麼一小隻,胸膛大幅度的起伏著,卻又乖順的模樣,好像他對他做什麼,他都能欣然接受的模樣,真的很勾人。
“叔叔……”他的聲音比平時撒嬌時還要綿軟,抬起的眸中帶著全然的信任,隻是抬起的腿在秦丞身上蹭了蹭,扭了扭身體,紅著臉頰道,“叔叔我不舒服。”
秦丞雖然沒有打算現在就要他,但是並不是打算一直忍著的,他撐起了手臂坐了起來,將地上迷茫的林曜也抱了起來,抱在了懷裡道:“現在不舒服,是因為你還沒有長大,等你長大了,就舒服了。”
係統現在已經是一個優秀的能夠聽懂黃段子的係統了:[宿主,他騙人,他把你當童養媳啦。]
林曜又沒理他,專心的投入自己的角色當中,靠在秦丞的懷裡,伸出手往下麵探了過去,嘻嘻笑道:“那叔叔是大人,叔叔舒服麼?”
“張曉軍,你從哪裡學的這些?”秦丞握住了他的手,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林曜一臉無辜:“人家電視裡麵演的嘛,我還專門問了阿姨,她說,隻有夫妻才能做親親的事情,叔叔,我們做夫妻好不好?”
秦丞的臉色怔鬆了一下:“為什麼想跟我做夫妻?”
“因為這樣,就可以永遠跟叔叔在一起了,”林曜跪坐在他的麵前,顯然已經沒有剛才的難受了。
可是秦丞的心,卻難受了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想要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情,秦丞歎了一口氣道:“不用做夫妻,我們也能永遠在一起。”
人的心,真的是貪得無厭,得到了一些,就想要另外一些,永遠都不會滿足。
也不對,如果眼前的人從身到心完全屬於他,秦丞隻是想象,就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他滿足的了。
“可是叔叔以後還要娶老婆的啊,我才不想讓叔叔娶老婆,”林曜拉了拉他的手,滿臉的不高興。
他不高興了,秦丞的心情卻從低穀開始回升:“為什麼不想我娶老婆?”
“因為一想到叔叔會跟彆的人在一起,軍軍這裡就好難受,”林曜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呼吸著,漂亮的眼睛裡就開始醞釀眼淚,“就好像要呼吸不上來一樣,叔叔,我是不是生病了?你不要娶老婆好不好?”
“好,當然好,”秦丞將他整個納入了懷裡,心疼的擦著那泛出的淚花,親吻著那暈濕的睫毛道,“我就算娶老婆,也隻娶軍軍一個好不好,隻不過,要等你再長大一點兒。”
即使目前的時光隻是他偷來的,他也甘之如飴。
“要長多大?”林曜蹭在他的懷裡,完全乖了下來。
“長到能自己一個人睡覺為止?”
“不要,老婆都是跟老公一起睡的,你彆想趕我出去。”
“你真是孩子氣。”
穿衣,洗澡都要一一手把手的教,偶爾會十分火大,偶爾火十分的大,秦丞懷著期待,看著他一步一步的知道了很多東西,從一個滿世界找著糖果吃,到明眸善睞的乖巧少年,用了三年的時間。
三年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他們都相擁而眠,以秦丞的眼力,沒有發現任何偽裝的端倪,他真的像一個稚子一樣,擁有著一顆稚子的心腸。
“叔叔——”青年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歲月似乎格外的疼惜漂亮又純真的人,穿著白襯衫的青年,看起來跟多年前的那個夏日,沒有任何的區彆。
隻是站在樹上的高度,讓秦丞皺了一下眉頭。
“你還真把他當兒子養了,”崔灝靠在一旁的樹上,嘴上叼著煙,修身的大衣讓他少了幾分風流倜儻,多了幾分屬於男人的沉穩,“養的不錯,相當成功。”
“嗯,”秦丞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雖然跟他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林曜的方向,“你都結婚了,也該收收心了。”
“商業聯姻,那個女人比我玩的還美,”崔灝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的瞅著他道,“倒是你,這真不愧是養過兒子的人,說話跟我老爹越來越像啊,說實在的,你這吃到嘴裡了沒有啊?”
“不著急,”秦丞的手插在口袋裡麵,“再過段時間。”
“得,您這種真愛,我是玩不起,”崔灝嘴上的煙灰撲簌簌的掉落,目光看向了攀在樹上的青年,驀然皺了一下眉頭道,“喂,他是不是快要掉下去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男人已經衝了出去。
站在樹杈上的青年突然消失,秦丞的心整個都懸了起來,等到衝到跟前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人的蹤影。
這座彆墅處於半山腰,平時很少有人會來,四周更是有監控電網護著,保鏢雖然不現身,但是還是有的。
難道是哪個保鏢對林曜起了心思?秦丞正這麼猜測著,突然聽到了身後腳踩枯葉的聲音,懸起的心剛剛落下,一雙軟香的手就從身後捂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猜對了有獎。”
“猜錯了呢?”秦丞手插.進了口袋,好整以暇。
身後的青年頓時糾結了一下:“猜錯了要罰。”
“罰什麼?”秦丞接著問道。
那雙捂在臉上的手開始躁動:“你到底猜不猜?不準故意猜錯!”
凶巴巴的,十分恃寵而驕。
秦丞話到了嘴邊,改了一下:“好吧,我猜是張曉軍。”
臉上捂著的手被秦丞握住一隻,拿開了後轉過了身來,青年被樹蔭間透過的陽光打的幾乎通透的皮膚近在眼前,嗬氣中帶著甜味,湊的極近的眸中帶著七分的羞澀,三分的興奮:“叔叔猜對了,要給獎勵。”
唇輕輕的貼上,青年屏住了呼吸,正覺得麵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回應時想要睜開眼睛時,卻感覺到身後被猛地抱緊,人已經靠在了最近的樹上。
灼熱到猛烈的吻糾纏進來,剛才還能睜開的眼睛不自覺的閉上,那種被強烈至極的被擁有的感覺,從心尖上一句蔓延了上去,掠奪著呼吸,不留給一絲一毫的退路,讓眼角不自覺的泛起濕意。
在呼吸快要被掠奪乾淨的時候,那猛烈道幾乎能把他吞進去的親吻突然鬆了一點兒,然而等他剛剛喘上氣,又劇烈了起來。
手臂無力的掛在男人的身上,如果不是有那雙力道十足的手臂支撐著,他真的會腿軟的坐在地上。
甜膩的水聲伴隨著綿軟的從嘴角溢出的聲音,從樹林深處傳了出來,崔灝一路晃晃悠悠到了不遠的地方,聽到這樣的聲音,先是咬了咬煙頭歎了口氣,就這聲音,他一口氣能乾十個,隻可惜上天連一個都不賜給他。
有了最好的珠玉在側,其他的都成了魚目,即使勉強能夠使用,也總是覺得哪裡不太舒服。
步子再往前跨了兩步,崔灝在一棵樹前停了下來,看著中的場景。
漂亮的青年閉著沾著水痕的雙目,麵頰微紅帶著綿綿的春.意,雖然被那個強勢的男人頂的腳尖都墊了起來,但是聽那聲音,可見是享受的。
看來再過不了多久,他這個兄弟就能結束隻能吃素不能吃肉的和尚生活了。
雖然外表漂亮,但是能夠養了三年都沒有碰他,崔灝估計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隻能撿撿魚目,彆想碰到珍珠本身了。
秦丞抱著手軟腳軟的林曜回到彆墅的時候,被告知崔灝已經走了的時候,並沒有展露出特彆的情緒來。
人類對於美總是有所追求,對於這個兄弟,基本上他提什麼要求,秦丞都不會拒絕,但除了他懷裡的這個,誰都不能碰,連覬覦都不行。
“叔叔,”青年躺在床上,襯著床頭暖色的燈光,顯得格外的溫順。
“曉軍,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麼?”秦丞脫下了外套,隨手扔在了一邊。
處在黑暗中的身影和眸光,讓林曜莫名的看起來覺得有些害怕,就像今天下午在樹林裡麵一樣,那份感情炙熱的,他幾乎以為會被吃掉。
“記得什麼?”
“我說,等你長大了,就娶你做我的老婆,”秦丞躬下了身去,修身的襯衫隨著他的動作,讓他的身形呈現出一種極為有張力的感覺,就像是急著下腹的野獸一樣。
“我已經長大了,你知道的,上次我做的那個策劃,你還誇我做的好呢,”青年的眼睛亮了起來,顯然對於能夠做秦丞老婆的這件事,印象極為深刻而且期待。
“我知道,所以今天要做一下最後的檢查,”秦丞親了親他卷翹的睫毛,對上那雙好像會說話一樣的眼睛,眸色驟然加深,“好不好?”
“好,”林曜的心裡突然有點兒緊張,隨著男人的親吻落在眼睛上,鼻尖上,嘴唇上,都會不自覺的閉一下眼睛。
極輕的觸碰在碰到小巧的喉結時變的極深,秦丞抓住了青年掙紮的手臂,吻住了他的唇,雙唇摩擦間的話,曖.昧至極:“叔叔今晚帶你認識一下,成年人糟糕的世界,我說了,會很舒服的,舒服到你今晚求我,也爬不出這間臥室。”
林曜的眼睛驀然睜大,迎接的就是男人傾瀉而下的鋪天蓋地的熱情。
臥室的聲音在整個彆墅裡麵流淌,由最開始的痛呼,到後麵的婉轉纏綿,再到後麵無力的求饒,綿軟細膩,即使專業培訓過的保鏢,也沒有辦法抑製那種被本能勾出來的生理反應。
他們都這樣了,秦先生才是真厲害,天天被那樣的美人那樣近距離的撩.撥,能夠忍到現在,之前還懷疑是不是哪裡有問題,現在看,是全部攢在一塊兒,要發泄到那漂亮青年的身上。
也不知道那麼纖細的身子骨,到底受不受得了。
床上躺著的青年,即使被洗乾淨了,換上了乾淨柔軟的睡衣躺在那裡,睡著的夢境中,也忍不住顫栗兩下,偶爾還會傳出哭腔。
秦丞靠在床頭,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像過去的三年哄他睡覺一樣,順便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結果是,沒有。
憋了三年,忍了三年,沒有把人做廢掉,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親吻落在了帶著淚痕的臉頰上,秦丞打開了一旁的抽屜,從裡麵取出了一個盒子,一個三年前沒有送出去,現在即將再次送出的盒子。
盒子中的戒指在燈光下漂亮的很,戴上那潔白如玉的手指同樣漂亮的很,戒指是同一枚,不是秦丞不想換,而是這枚戒指,代表著他全部的真心。
從始至終,他對於這個人的喜愛,隻有越來越深。
一枚戒指,可以讓青年在起來還在生氣的時候,心情瞬間由陰轉晴。
“叔叔,你給我戴戒指,是不是想讓我嫁給你的意思?”林曜枕在他的懷裡,滿臉都是期待。
秦丞當然不會讓他的期待落空,點了點頭道:“對,開心麼?”
林曜看著手上的戒指,把彎起的嘴角努力下壓道:“可是一般求婚不都應該下跪麼?叔叔,你這不算求婚吧?想耍賴?”
“我求過了,你昨晚答應了,”秦丞想著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的確求過了,但是沒有得到答案。
而昨晚在床上,漂亮的青年為了被放過,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都答應的痛快。
或許就想崔灝說的那樣,他深愛著眼前的人,卻沒有必要非要用儀式去證明著什麼,隻要將人拴牢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宿主,這個戒指跟之前那個,一模一樣哎,]係統表示自己擁有很好的記憶。
林曜摩挲著那枚戒指,輕笑道:[不是一模一樣,就是同一枚。]
這個男人再次交付了真心,距離任務完成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再次的籌謀耗儘了心血,這次絕對不會再失敗。
係統唉聲歎氣:[如果再失敗了可怎麼辦?]顯然已經有陰影了。
林曜磨著後槽牙:[請閉上你可愛的烏鴉嘴。]
係統安靜如雞,看在宿主罵他烏鴉嘴還順便誇他一句可愛的份上,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