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隻喜歡種種菜、養養鵝,也可以讓他們研究怎麼把菜種得更好或者是怎麼養好很多的大白鵝。”宋嘉月笑一笑,“有本事傍身,才能養得活自己。”
“那我會什麼?”
俞舒寧禁不住歪一歪腦袋,思考起來自己的情況。
“你會畫插畫啊。”
宋嘉月笑,“舒寧的插畫非常好,一般人也是絕對比不過的。”
“大嫂可當真是會哄我。”
俞舒寧一邊咬著唇假作不相信,一邊忍不住偷笑。
幾個人正聊天的時候,郭大忽然出現在門口,探頭探腦,似乎有什麼事。
夏露首先發現他,沒有猶豫,立刻出聲問:“郭大,怎麼了?”
“我想找人……”
郭大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稱呼宋嘉月,隻得一雙眼睛巴巴的盯住她。
“找我?”
宋嘉月發現他在看自己便說,“找我做什麼?你進來吧。”
郭大扭捏了一下,才邁著步子走進來。
他走到宋嘉月的麵前,手裡牢牢抓著一個木盒子。
“上次,還有之前,都謝謝你。”
郭大把木盒子遞給宋嘉月,“我自己雕的木偶,送給你,給你道謝的。”
上一次阿水被欺負的事情後來都解決妥當。
她向郭大承諾,不會責怪阿水,也不會懲罰阿水,自然說到做到。
那個欺負阿水的男孩子拒不認錯和道歉。
後來,他被送回家,書院方麵拒絕他此後再回來上課。
在彆的書院是怎麼一回事,宋嘉月不知道也不在意,總之在他們這裡,很多底線是不會退讓半步的。她想保護好這些小姑娘,第一便該讓她們對書院感到安心。
也許拒絕異性進入書院也是一種保護的方式。
但是,宋嘉月沒有考慮過這種做法。
這個世界始終不是隻有小娘子,她們將來是必然要麵對和接觸異性的。
好人壞人、善意惡意,也與性彆沒有關係。
她們需要的是學會甄彆君子與小人,學會辨彆善意與惡意。
一味針鋒相對容易很走向極端。
略顯粗糙的木盒子裡躺著兩隻木偶小人,巴掌大小,雕工雖不是最精致的,但看得出來花了不少心思雕刻。宋嘉月努力辨認,依稀發現她和俞景行的影子。
一對木偶小人被宋嘉月帶回去,特地拿給俞景行看。
知道是郭大送的,俞景行興致缺缺,稍微看過兩眼已經將東西擱下。
“算他上道。”
俞景行慢條斯理說,“他若隻送你一個,指不定要被丟出去。”
“沒見要這麼和一個小屁孩置氣的。”
哪怕曉得俞景行是開玩笑,宋嘉月也認為他可愛,“不過,我覺得還不錯。”
“我夫君還曉得爭風吃醋。”
宋嘉月低頭一笑,“嗯,看來是當真把我放在心上的。”
“不然呢?”俞景行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我瞧著是有人偷偷在裡頭弄了座宅院才對,趁我不注意,不知什麼時候搬進去的,且如今賴著不肯走了。”
宋嘉月聽得直想啐他。
“你想得美!我什麼都沒有做,休想賴我身上!”
“我賴定了。”
俞景行笑著挑眉,“你又把我怎麼樣?”
忒不要臉。
宋嘉月一時間哼哼兩聲:“欺負你,晚上你一睡著,馬上弄醒你。”
“夫人好狠的心。”
俞景行拱手認輸般道,“我知錯了,請夫人原諒。”
宋嘉月笑:“曉得我厲害就好。”
俞景行含笑捏一捏她的臉,“夫人最厲害,誰不同意,我第一個不答應。”
……
小皇孫一事逐漸平靜下去的時候,朝堂上又生出波瀾。
宣府總兵趙良被查貪汙軍餉、冒領軍功,證據確鑿,即日押回鄴京受審。除去趙良之外,還有數位小官員牽扯到另一樁貪汙大案裡麵,都被抓入獄,等待審理。
這些官員基本都有自己的立場。
是以,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得知消息的時候,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突然發現——
在出事之前,他們竟然會什麼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安~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