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我該是中了火毒(2 / 2)

景修然將這一段隻做了簡略講述,他道:“春滿樓並非隻是一處煙花之地。”

床.地之上,耳.鬢.廝.磨之間,人的口風是最鬆的。

便是再嘴嚴的人,也會透露出那麼一兩句事情。

春滿樓隻接待有錢有權,有才有勢的客人,也隻是為了從其中尋到一些消息而已。

這些消息彙集在一起,便成了一處巨大的信息流。

憑借這些消息,便是楚國之中,最為機密重要的一些事情,燕國也能知曉一些。

對燕國,可謂是如人對耳朵一般重要了。

而對燕國這般重要的勢力,卻並非是掌握在燕國帝王手中。而是為燕國國師所掌管。

而燕國國師,又將這支勢.力交給了自己的養子。但是春滿樓背後所站的人,到底還是國師,而不是國師之子。

白胥華將這些辛密都收入耳中,可算是解了心中一點疑惑。

他道:“燕國國師之子,與楚子徽可有交好?”

景修然略有些驚愕。

但是這點情緒,也隻生了一瞬,便自己消弭了。

他含蓄道:“那位的風姿,也是世間難尋的英雄。”

所以國師之子對他生出些敬佩好奇,兩者再成為友人,也就是極正常的事了。

這便是默認的意思了。

白胥華微微按了按雙腿,他沉默片刻,便道:“你來尋我,是想叫我做些什麼?”

他乾脆了當,直言詢問。

景修然卻略微猶豫了一瞬。

他道:“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不過是有些疑惑,想要向公子求解。”

白胥華道:“且說。”

景修然端正了神色,他凝重道:“敢問公子,那一壺飲品中,可有什麼東西?”

白胥華微微頷首,道:“的確是有。”

他說這話時,一滴汗水,已經順著他額角流淌到了下顎,再一路沒入了他嚴謹端正的衣襟當中。

饒是景修然再端方君子,思緒也不由走神了一瞬,視線落到了白胥華衣襟間。

所幸他到底是位君子,因此下一瞬便克製住了自己,將目光放回了白胥眉眼間。

他嚴肅道:“敢問公子,那飲品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胥華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些輕茫,他緩緩道:“若我所感不錯,這應當是為火毒。”

火毒火毒,顧名思義,若有人身中此毒,便會覺得體內有如烈火焚燒,喉間乾渴異常,飲水又不得解,最後會如被火燒了的人一般,全身上下通紅一片,體內的水分都被燒個乾淨。

這是極為歹毒的毒。

雖有藥可解,但解毒的難度與痛苦,都是非同一般的大。

若是有人中了這樣的毒,與其不斷煎熬等死,倒不如立馬死去來得乾淨。

景修然的神色,頓時就帶了一絲莫名焦灼。

他捏了捏拳,道:“……公子可知曉,這毒,本該是誰要中的?”

白胥華道:“若我所料不錯,應當是西涼聖女。”

他並非是真的中了什麼勞什子火毒,之前所說,不過隻是為了給景修然留一個不通人.事的印象罷了,並不會阻礙到他的思緒。

白胥華能想到這一層,主要是因為這一招,阮酥玉曾經對西涼聖女——也就是他的師姐安離用過。

西涼聖女,在西涼女國之中,地位是幾乎與西涼女帝比肩的存在。

她是西涼國民心中的精神支柱。

阮酥玉原劇情之中,曾經替代安離成了西涼聖女,並且搶奪了安離青梅竹馬的心慕之人,使了手段,將安離那心上人霸.王.硬.上.弓,強.汙.了清白。

她能這般狠絕,便是仗著安離已經毫無了翻身的餘地,徹底沒了在西涼女國之中的聲名。

而安離能從西涼聖女的位子上被扯下來,便是因為她做了極其辱沒聖女名聲的醃.臢之事。

她於宮宴之中,酒後失.態,當眾強女乾了西涼女帝的寵君,甚至逼迫一位大臣的正君與其同樂,當時的場麵,可謂是纏.綿.香.豔,淫.糜臟汙至極。

聖女當眾女乾汙女帝寵君,甚至染.指了大臣家眷,女帝為了大局著想,心中也知曉此事很有些不尋常之處,她本已經要將這事強按下去,以免西涼之中人心動蕩。

卻不料正在此刻,那被聖女女乾汙的寵君與那大臣正君雙雙服毒自.殺,又有有心人將此事傳播鬨大,西涼之中嘩然一片,聖女也成了被萬人唾棄之人。

礙於形勢,女帝縱然有心想要保她,卻也隻得將其押入大牢,斬斷了聖女雙手,又對其行了閹.割之刑,叫她日後都再生不出穀欠念,此間之事方才被壓下。

這一切事情之後的主導,自然就是阮酥玉了。

而聖女之所有酒後失.德,卻也正是因為阮酥玉在她的酒水中動了手腳,下了一味極烈性的藥物。

方才叫她失去了理智,做出了此等荒.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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