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目天眼5(2 / 2)

嘭!

說完,直接關門。

眾人拐了彎,羅參和萬俟林木的房間還在前麵,要再拐一個彎,其他人都到了房間,各自進去,花停雲也在刷卡開門。

萬俟林木拍了拍羅參,說:“你先過去,我有一句話,想和花老板說。”

羅參有些無奈的看著萬俟林木,刮了刮他的鼻梁:“木木,又調皮人是不是,不要把花老板欺負的太狠。”

萬俟林木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轉頭往花停雲的房間走。

花停雲正在開門,還沒走進去,見到萬俟林木走過來,下意識的趕緊開門,打開一個門縫,然後飛快鑽進門縫裡,把行李箱拖進去。

嘭!

就要關門。

萬俟林木眼疾手快,衝過去一把卡住房門。

花停雲:“……”

花停雲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了,趕緊使勁推門,想要將門關上,但是萬俟林木手勁兒很大。

他已經恢複了真身,手勁兒怎麼可能不大,一把攔住花停雲的門,花停雲就像是一隻小雞仔,做無謂的鬥爭。

萬俟林木隔著一條窄窄的門縫,衝著花停雲一笑:“花老板,我有話想問你。”

花停雲立刻說:“我沒話想跟你說,萬俟先生你趕快回去休息吧!”

萬俟林木笑著說:“花老板,我又不是什麼猛虎野獸,你至於麼?”

花停雲已經後悔了,後悔和萬俟林木搭夥兒。

萬俟林木扒著門框,笑眯眯地說:“花老板,你不會真的有什麼偷窺的癖好吧?剛才你是不是故意踩顧先生的浴袍?”

花停雲臉上一紅,的確……

的確是故意的。

但是打死也不能承認。

萬俟林木根本不用他回答,已經感受到了情緒的味道,笑著說:“果然是故意的。”

“你不會是暗戀顧先生吧?”萬俟林木說。

花停雲立刻說:“開、開玩笑,我最討厭花心輕佻的人。”

萬俟林木摸著下巴說:“那我就很奇怪了,顧先生不在你漁場的狩獵範圍之內,你為什麼三番五次的,想要看顧先生的裸/體?”

花停雲臉上又是一紅,果然比想象中還要純情的多。

他實在頂不住萬俟林木的戲謔了,終於把實話說了出來。

花停雲一臉死灰:“實話我都說了,這下你總沒有問題了吧?”

萬俟林木點點頭:“原來如此,你覺得顧野航,很有可能是你爺爺的兒子?”

花停雲說:“沒錯,他是顧老爺子的養子,本來不姓顧,而且手腕上有個玉珠,和我爺爺的玉珠幾乎一模一樣,我想確認一下。”

萬俟林木若有所思的說:“如果顧野航有胎記,那麼他就是你的……叔叔?”

花停雲:“……”叔叔?

花停雲是唱戲的,如今正當年,二十出頭,而顧野航三十五歲左右,雖然他們的確有年齡差,但也不至於叔叔輩兒。

但如果顧野航真的是爺爺的兒子,的確……好像……應該……叫叔叔。

萬俟林木揚起一個壞笑:“要真是這樣,花老板,你三番五次要看叔叔的裸/體,好重口啊!”

花停雲:“……”

花停雲一臉死灰,捂住自己的臉,使勁搓了搓,差點把自己的花容月貌搓走形,行屍走肉一般說:“萬俟先生,羅三爺還在等你,快回去休息吧。”

萬俟林木揚起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花老板,和你聊天我很愉快,咱們下次再約。”

說完終於走出花停雲的房間,給他體貼的關上門,背著手,施施然的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萬俟林木欺負了花停雲,花停雲和想象中一樣炸毛,真是有意思。

他拐了一個彎,一抬眼,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

那剛才還和顧野航**的小男生,竟然此時此刻,站在了羅參和自己的房間門口。

小男生妖嬈的靠著門框,婉轉的說:“羅三爺——”

羅參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犯壞凱旋的萬俟林木,因此沒有注意,直接把門打開。

“木……”

他的話說到這裡,聲音立刻斷了,臉色瞬間冷下來,就要關門。

“羅三爺,彆關門呀!”

小男生攔住房門:“羅三爺,您是我的偶像,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羅三爺,我真是太高興啦!太高興啦!”

他說著,有些扭捏:“羅三爺,剛才那個……那個大哥哥,是你……是你包的麼?”

大哥哥?

萬俟林木眯眼,難道說的是自己?

包的?

看來今天真是欺負人欺負多了,終於遭到“反噬”了,出門沒看黃曆。

小男生一臉羞澀的自薦枕席:“我……我也可以的羅三爺,我是真心愛慕您,我……我不要錢的!”

萬俟林木“嘖”了一聲,大步走過去,一臉不耐煩的推開那小男生,橫在小男生麵前。

隨即挑唇邪邪一笑:“怎麼辦?”

他突然發問,彆說是小男生了,羅參都有些奇怪。

萬俟林木又說:“怎麼辦?羅三爺已經付過錢了,不嫖白不嫖,你是不是應該排隊?下回打電話預約一下。”

小男生:“……”

小男生的臉色青青紫紫,來回來去的閃,好像紅綠燈一樣,氣的咬牙切齒,狠狠跺了一下,可把萬俟林木給雷壞了。

隨即轉頭就捂著臉跑掉了。

萬俟林木還故意在後麵擺手,朗聲說:“下次打電話預約一下啊,免得你白跑一趟。”

羅參無奈的看著萬俟林木,挑了挑眉,突然說:“你說得對。”

“什麼?”萬俟林木回過頭來,沒好氣的看著招蜂引蝶的羅參。

羅參突然一把將萬俟林木打橫抱起來,直接將人抱進房間,“哢噠!”一聲踢上門。

眼神深沉猶如黑夜的泉水,透露著一絲野性的光芒,濃濃的掠奪意味。

羅參沙啞的笑著說:“你說得對,不嫖白不嫖。”

“木木,”羅參微笑:“我現在……要嫖你了。”

萬俟林木:“……”

叮鈴鈴鈴——

外麵天色還沒有亮,萬俟林木是被鈴聲吵醒的。

昨天晚上他被羅參嫖了很久,也不知道羅參這個大叔是吃什麼長大的,精力多到沒處用。

萬俟林木酸軟的不成樣子,鬨鐘卻響了,羅參趕緊把鬨鐘關閉,已經是早上五點五十分。

六點在三樓餐廳集合,吃了早飯他們就要出發。

羅參麻利的起來洗漱穿衣服,親了一下萬俟林木的額頭:“你要是困,就再睡一會兒,我去把早飯給你端上來。”

萬俟林木擺擺手,一開口,聲音竟然無比沙啞,登時鬨了一個大紅臉。

萬俟林木說:“算了,我還是自己去餐廳吧,我的體力嚴重透支,需要進食彌補。”

羅參突然“嗬——”的笑了一聲,用很輕的聲音在萬俟林木耳邊說:“木木,看來你昨天晚上沒吃夠,是我沒有喂飽你。”

萬俟林木:“……”

萬俟林木用儘畢生功力,將一個枕頭狠狠丟過去。

羅參伺候他洗漱,兩個人進了三樓餐廳,餐廳裡人不多,畢竟太早了。

早餐是自助的,萬俟林木和羅參找了張桌子坐下來,若有所思的說:“為什麼做承受方也這麼累?我看你倒是生龍活虎的。”

萬俟林木撩起眼皮盯著羅參:“要不然……下次咱們換換?你來做承受方?”

羅參:“……”

羅參立刻說:“木木,其實我也很累的,比你還累。”

萬俟林木半信半疑:“真的?”

羅參微笑:“你吃什麼,我去給你拿過來。”

大家陸陸續續都進了餐廳,圍坐在一起。

萬俟林木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今天白先生和無啟倒是沒有吵架,無啟好像學乖了,能做的就不說,不開口就不會惹事,因此白先生沒有機會蠻不講理。

倒是金縷……

金縷冷著一張臉,坐下來之後,不說話,不喝水,不吃東西。

一副要成佛的模樣。

但是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渡劫似的。

——黑成了鍋底。

萬俟林木有些奇怪,撇頭看向大金,用手肘拱了拱他,低聲說:“大金,你家小金怎麼了?”

大金有些無奈,尷尬的笑了笑:“好像……在鬨脾氣。”

萬俟林木立刻說:“大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不是又嫌棄小金胖了?”

花停雲不知道小金是海蟲和燭龍的後代,上下打量了一下金縷。

金縷可謂是黃金身材,身材挺拔,肌肉流暢,再加上俊美的容顏,和那冷酷的氣場,怎麼可能和胖沾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花停雲說:“金先生……不胖吧?”

大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撓了撓自己後腦勺,給小金夾了一片培根在盤子裡。

金縷根本沒有理會,眼睛都沒動一下,心如止水。

不過萬俟林木好像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哼。

冷戰?

還是金縷單方麵的冷戰。

萬俟林木實在有些好奇,就說:“小金,大金怎麼欺負你了,告訴我,我讓羅參教訓他,羅參可是他師父,彆人管不了,羅參肯定能管。”

金縷一聽,終於轉過頭來,嗓音低沉冷酷,平板扳的說:“主人出軌了。”

“噗——!”

花停雲的早餐吃的很健康,畢竟要保持身材,一顆水煮蛋,兩片培根,一碗水果,還有一杯牛奶。

花停雲剛喝一口牛奶,赫然聽到“出軌”兩個字,直接噴了出來,差點嗆死他。

出……出軌?

大金也被嗆著了,捶著自己胸口,說:“小金,你彆亂說。”

金縷則是繼續說:“主人和那個小娘炮玩曖昧。”

萬俟林木睜大眼睛,水煮蛋差點噎著他,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羅參有些無奈,頭疼的厲害,趕緊給他拍背,又送了果汁過去:“木木,好好吃,彆噎著。”

萬俟林木趕緊喝了一口果汁潤潤嗓子,說:“玩曖昧?什麼小娘炮?就是昨天和顧先生**的那個?”

這個小男生真是不簡單,先是去找顧先生,萬俟林木不注意的時候,跑去找了羅參。

沒想到被自己羞辱之後,竟然還勾搭了大金?

金縷一臉賭氣的模樣,冷酷的說:“主人明明在和我曖昧,卻又和彆人玩曖昧。”

曖昧曖昧曖昧……

大金臉色漲紅,趕緊攔住金縷的話,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小金!都讓你少看一些腦殘劇了,什麼……什麼玩曖昧。”

他說著,趕緊把金縷拉起來,說:“你跟我來。”

然後把金縷拖進了餐廳角落的洗手間。

花停雲一臉迷茫、怔愣、懵懂的模樣,最後默默的塞了一根培根進嘴裡嚼嚼嚼,聽不懂,還是吃飯吧。

花停雲邊吃邊說:“我們要去的這個小村落,是在一處山裡,相傳是古蜀國的後裔,保留著很多古老的習俗。”

花停雲說著,把一張相片放在桌上,推出去。

萬俟林木將相片拿起來,“嗯?”了一聲說:“他們額頭上都有傷疤?”

他說著,看向花停雲的額間。

花停雲今天穿了一身很休閒的運動服,也是紅色的,額間還保留著那朵紅色的蓮花。

額心的正中間,其實是一道縱向的傷疤,被填成了紅色。

就和相片裡的那些村民一樣。

相片上照著一些村民,村民穿著古樸的民族服裝,每個人的額心都有一條黑色的傷疤。

羅參看了一眼:“這是古代少數民族部落的習俗,相傳,也是戰神楊戩的形象來源。”

羅參給萬俟林木解釋說:“楊戩是典型的古蜀國演變而來的神明,融合了各種元素,到南北朝之後才慢慢成形,楊戩額頭上的天眼,最早就是古蜀國的縱目演變而來,而且這個形象之中,包含了很濃鬱的少數民族特色。”

古代的氐族就有在額頭上刀刻痕跡的習俗,然後再用黑色的染料侵染痕跡,久而久之形成了了“天眼”。

萬俟林木看向花停雲,說:“你額頭上的……”

花停雲不用他說完,就已經明白,聳了聳肩膀說:“我也不知道自己額頭上的是什麼,不過和這個‘天眼’很像,小時候經常被人嘲笑,爺爺就用紅色的染料,給我畫成了一朵蓮花。”

花停雲頓了頓又說:“其實這次尋找天燈,我也有這一層私人目的,我想知道,自己的天眼和他們是不是一回事。”

眾人說著話,又有一幫人走進了餐廳。

萬俟林木抬頭一看,冤家路窄啊,竟然是顧先生和小男生一夥人。

顧先生也是衝著天燈來的,都在這個酒店歇腳,應該也是今天發出,開車去山村。

除了顧先生和昨天看到的小男生,還有很多其他人,手裡提著大包小包。

跟在後麵的一個男人大約三十幾歲,左半邊臉上橫著三道刀疤,看起來凶神惡煞,小男神挽著他的手臂,撒嬌的說:“隊長,起的太早了,人家還沒睡醒呢!”

其餘跟著七八個高壯的男人,都穿著統一的隊服,應該是顧先生招來的打手。

小男生看到羅參,眼睛放光,下一秒就看到了萬俟林木。

萬俟林木笑眯眯的,滿麵和善,抬起手來,做了一個六的手勢,放在耳朵邊,示意打電話,還對著小男生做口型。

——提前預約啊。

小男生氣的又是狠狠跺腳,摟著打手隊長的手臂往裡走。

顧先生見到他們,走過來打招呼:“羅三爺,各位,真是太巧了。”

羅參笑笑:“是啊,希望接下來,巧合的事情不要太多。”

顧先生的目光盯在花停雲身上,似乎想要開口和他攀談幾句。

花停雲卻異常冷漠,轉過頭去,裝作沒看見,臉眼神都沒有施舍一個。

顧先生自討沒趣,也不覺得尷尬,很自然的走過去,找了張桌子坐下來,目光帶著微笑,瞥著花停雲。

萬俟林木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大金和小金還不出來,這倆人在洗手間便秘麼?”

花停雲還沒吃晚飯,細嚼慢咽,聽見“便秘”兩個字,僵硬的放下了手中的水果……

“回來了。”無啟眼尖,說:“他們回來了。”

果然,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金縷走在前麵,大金走在後麵。

金縷顯然沒有剛才冷戰的冷漠了,雖然還是冷著一張臉,但是嘴角微微翹起一絲絲弧度,和羅參的悶騷笑容如出一轍,讓人“不寒而栗”。

而大金走在後麵,難得有些拖泥帶水,稍微錯開了一點點距離,這才坐回桌邊,埋頭開始吃東西。

金縷還主動給大金夾了兩個奶黃包,說:“吃。”

大金“哦哦”了兩聲,都不敢看金縷,直接把兩個奶黃包一口氣塞進嘴裡。

萬俟林木眼皮狂跳,欲言又止:“奶黃包下麵有紙皮。”

大金:“……”

羅參的目光一轉,在大金的唇邊停留了不到一秒。

大金的嘴角破了,雖然不是很明顯,耳根後麵還紅紅的,頸子上也……

衣領扣子豁了兩個,拽豁的,線頭都崩了。

花停雲似乎也發現了,稍微有些猶豫,不確定的說:“你們……去洗手間打架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某天,羅小三看到臥室的房門上貼著一張明細清晰的表格,內容如下:】

嫖1次——3條大黃魚;

1個星期之內,多餘2次——每次另加1條大黃魚;

包夜狂歡價——8條大黃魚!

羅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