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的變化, 已經離開的蘇婉靈自然不知情。說實話,蘇婉靈這會兒麵對張雲也有幾分不自在,她流產之事, 雖然是楚薇的鍋, 但每回都牽扯上了自己。蘇婉靈也不是真正的傻白甜, 隻是仗著錦鯉命偷懶罷了。然而剛剛見了張雲後,蘇婉靈又總覺得有幾分違和,隻能在心裡寬慰自己,張雲剛沒了孩子, 沒心思招呼客人。
隻是蘇婉靈回想剛才張雲的言行舉止, 忍不住蹙了蹙眉, 仔細想了許久,終於想明白張雲到底是哪裡讓蘇婉靈覺得違和。眼神,以往張雲雖然話不多,眼神卻很是柔和, 看著就讓人心生親近。而剛才蘇婉靈在張雲眼中見到的,卻是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淵,竟是隱隱透出幾分瘋狂。
蘇婉靈雖然用張雲失子以致情緒不穩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心中到底下意識地對她多了一絲戒備。
接下來這一個月,蘇婉靈徹底閒了下來。張雲要坐小月子,王妃索性也免了蘇婉靈的請安。這可讓蘇婉靈高興壞了, 每天天剛亮就爬起來, 蘇婉靈這個酷愛賴床的家夥委實有點痛苦。
沒想到卻便宜了楚瀟, 這家夥一聽王妃的話, 立即對著蘇婉靈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蘇婉靈被他笑得後背直發涼,還沒反應過來楚瀟到底在盤算什麼壞事,回了房就被他壓在床上,曖/昧地貼著蘇婉靈的耳朵,輕笑道:“早上不用起得那麼早,那晚上就能多折騰折騰了。”
蘇婉靈頓時臉色爆紅,掐著楚瀟的臉羞惱道:“你腦子裡怎麼就隻想著這事兒?能不能想點彆的?”
楚瀟低笑,輕輕咬了一口蘇婉靈的耳垂,含糊地回道:“還能想什麼?每天去當值,腦子裡想的也全是你。拉著我唱歌時一臉明媚討喜的樣子、抱著我撒嬌的可愛模樣、還有,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動人模樣……”
說到最後,楚瀟的聲音幾乎不可聞,雙唇順著蘇婉靈的脖頸慢慢往下,換來蘇婉靈嬌媚婉轉的低吟。
蘇婉靈到底還有點理智,攀著楚瀟的脖子,微微喘息地皺眉道:“白…白日宣淫是不對的。”
楚瀟輕笑,繼續攻城掠池,曖/昧地在蘇婉靈耳邊吹了口氣,換來蘇婉靈不自覺的顫抖,這才笑道:“誰敢碎嘴,儘管拖出去打板子。”
蘇婉靈微微喘息,眼中一片迷離,無意識地搖頭道:“要是……要是傳了出去,我……我哪還有臉見人?”
楚瀟低頭吻上蘇婉靈的紅唇,胸膛愉悅的震動讓蘇婉靈臉色更紅。楚瀟則熟練的纏上了蘇婉靈的粉舌,唇齒纏綿間含混地說了一句:“放心,父王母妃隻會樂見其成。至於其他人,誰敢多嘴?”
蘇婉靈總覺得哪裡不對,腦子卻一片迷糊,徹底迷失在楚瀟的動作裡,隻能無助地攀著楚瀟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一次又一次登上快樂的巔峰。
沒了早起的顧慮,夜裡楚瀟索性放開了折騰蘇婉靈,每天都纏著她到深夜才歇,以致蘇婉靈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就這樣,蘇婉靈眼底下還帶著一絲青黑,每回都得上粉仔細將這點痕跡遮了去。
然而這點動作瞞得過其他人,根本瞞不過孫神醫那雙利眼。眼瞅著蘇婉靈的精神一天比一天疲憊,檢查蘇婉靈背醫書進度的孫神醫遲疑再三,還是沒忍住,輕咳一聲,捋著胡須給蘇婉靈提了個建議,“老夫見你最近日漸憔悴,不如給你開上一方補身的湯水?”
蘇婉靈立即回神,下意識地看著孫神醫,在看清楚孫神醫眼中的深意後,蘇婉靈登時臉上一燙,總覺得孫神醫早已看穿了一切,他嘴裡補身的湯水,怕是補腎的湯水才對。
這麼一想,蘇婉靈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各種顏色在她臉上全都走了一遍,最終還是歸於紅色,那是氣的!
想到孫神醫早就知道了自己精神不振的原因,蘇婉靈就想把楚瀟拎過來暴打一頓。倒是孫神醫麵色極為自然,行醫多年,什麼事沒見過?不過是小夫妻恩愛了一點,根本就不算事兒。不過,見蘇婉靈尷尬,孫神醫又摸了摸花白的胡須,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這些時日,你已經背了兩本醫書,精神不濟,如何調理,你心中應當有數。老夫便來考考你,你這症狀,該如何調理?”
說到醫學問題,蘇婉靈便剛才的尷尬扔到一旁,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背過的醫書,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關於補精氣神的一些中藥:“人參、黃芪泡水,或者服用固元膏。亦可食補,當歸羊肉湯、枸杞山藥湯均可。”
孫神醫一邊聽,一邊捋著胡須點頭,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滿意地點頭道:“不過兩月的功夫便能學以致用,果然有靈性!”
說完,孫神醫又看向蘇婉靈身後的忍冬和白畫,樂嗬嗬地提點了一句:“還不快記下來,這些天就按著世子妃剛剛說的方子給她補補身子。”
忍冬白畫連忙應了聲是,又笑著向孫神醫道謝:“還好有神醫提點,要不然,世子見主子愈發消瘦,怕是要打奴婢們的板子。”
蘇婉靈忍不住回頭瞪了她們一眼,佯怒道:“好大的膽子,竟敢編排起主子了?”
忍冬和白畫隻笑,卻不搭話。
倒是孫神醫樂嗬嗬地添了一句:“世子同世子妃鶼鰈情深,府中上下早就傳遍了,世子妃現在再害羞,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