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估摸著他們走來才兩三裡路,抬手拽了拽重淵。
“我們可以飛過去嗎?”
酥酥禦劍勉強能像個樣子了,實在不行還能禦風。總好過這麼腳踏實地的走過去吧。
重淵自進了漠地就稍顯沉默。一路走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留意,被酥酥這麼拽了拽,才回過神。
他垂眸給酥酥低語:“此處有風息。”
若是禦劍而起,片刻高都會招來颶風,所以修士們哪怕再不願,也隻能腳踏實地的走。以免招來禍端。
酥酥隻能熄了這個心。
她最是沒有方向感的,若是有什麼明顯的建築,走一走記一記還好。可在沙漠中行走,她隻能拚命記住周圍起伏的沙丘,在陽光下的影子。
她走了一會兒就累了。
酥酥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走累的感覺了。自從修行後,她疾走一個多時辰都不怕累的。如今不過是在沙地走了幾裡路,就累得她腳下發疼。
她腳步就那麼慢了一點,就讓重淵看出來了。
他抬手握住了酥酥的手臂。
“腳疼?”
小姑娘走路起初腳下穩當,可越走越慢,左腳換右腳,重心踩來踩去,走路都不見安分,隻咬著唇不說話,隱約有兩分焦躁。他很容易就看出來了,她許是走的腳疼了。
酥酥也不瞞著他,可憐兮兮點了點頭。
“我往日沒有這麼弱的。”
她說的是真的,怎麼會有走幾裡地就腳疼的時候。
偏偏今日走了這麼點路程,腳下生疼。
葳蕤幾人並未注意到落後的兩人,重淵索性抬手將酥酥抱起。就著風力坐在半空。
而後手握著她的腳踝脫了她的鞋襪。
酥酥腳趾不由得勾起。她有些赧然地推了推重淵。
“做什麼……”
酥酥的腳生得小巧白淨,足弓彎彎,腳背白皙,甚至能看見青色細細的脈絡。
她一緊張,腳趾勾著,足心有些漣漪層層。
重淵本意隻是想給她看看怎麼回事。畢竟修行之人不會因為走路走多了,就腳疼到難以忍耐。
可這回兒他手中捧著小狐兒的腳,心下卻有些失神。
不由得,手上用了點力,倒是讓酥酥有些疼,足尖朝他踢了踢。
“快鬆開。”
哪有這麼脫了她鞋襪的,還捏著她的腳不放。
何況這會兒腳不沾地,酥酥覺著腳上已經不太疼了。
隻她被抱在懷中,這姿勢讓她使不出力,得重淵鬆手才行。
重淵被這麼一踢才回過神來,低頭檢查她的腳。
說是檢查,多少有些細細把玩的模樣,處處都看的仔細,看的酥酥明明戴著兜帽,卻仿佛被烈日灼燒了似的,滿臉通紅。
下一刻,重淵的懷裡多了一隻紅色的小狐。
小狐狸許是不高興極了,吱吱對著他齜牙。
蓬鬆的大尾巴蓋著自己的眼睛,倒是不看他一眼。
下一刻,小狐狸從他膝頭跳起,噠噠噠跑到前方,葳蕤一回頭看見了小紅狐,不知想到了什麼,彎腰把自家小師妹抱起來,笑得那爽朗的聲音,嘎嘎嘎的,估計半個沙漠都聽得見。
重淵撚著手指,慢騰騰起身。
剛剛還未來得及多看,她足上似乎有一點血紅。
可酥酥害羞來得太快,讓他根本看不清。
甚至一直都在他懷中的小狐兒,這會兒趴在她大師姐的肩頭,耀武揚威地揚著她的大尾巴。
蓬鬆的紅狐尾掃來掃去,掃的重淵心裡頭癢癢的。
他耐著性子等了片刻,等到沙丘裡鑽出來一條巨大無比的蠍子,手中一招,小紅狐從葳蕤的肩頭飛到他懷中。
重淵牢牢將小狐兒抱緊。
是填滿心口的酥軟。
狐狸尾巴掃到他臉上,毛茸茸地,讓他吃了一嘴毛。
重淵剛低頭,酥酥抬起前爪,牢牢按在他的嘴上。小狐狸整個身體往後仰,一副莫挨我的矜持。
重淵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是握著小狐狸的爪子,低頭親了一口。
下一刻,小紅狐整隻狐狸僵著,不敢置信地盯著重淵。
連她狐狸身都不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