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頭疼不已——計劃出岔子,學生不聽話。
“不要汙染水源。”胡亂搪塞他一句,黑臉教師拖起白毛的衣領向外走:“快點,約見時間快到了。”
橫濱還是原來那個橫濱,和往年沒什麼區彆,街頭槍戰還是那樣頻繁。為什麼咒靈數量減少了,強度也有所下降呢?
為了不至於遲到,夜蛾正道不得不在把黑西裝真·扔進警局大門後招手叫了輛出租車。還好招生算是因公出差能夠報銷,不然他絕對要多給五條一拳。
司機按照乘客給出的地址停在目的地樓下,咖啡廳飄出的甜味差點再讓仿佛罹患多動症的白毛失蹤一次。
“五條,像個人樣,不要給學校丟臉!”
夜蛾老師對這趟旅程的期望已經從招生降低到不要被人誤以為是大型托兒機構。
五條悟能聽話就有鬼了,這家夥撇撇嘴,一看就知道滿肚子的壞水叮當直晃。
剛才真該讓他跳車滾回學校上課。
*
“好破啊,這棟樓,比我家倉庫還破。”
果然,第一個照麵大少爺就極儘能事的作。好在他運氣也是真的絕,剛巧遇上織田作之助有空招待訪客。
紅發少年很是讚同的跟著他點頭:“是有點破,迎向海風那麵尤其如此,大約是風浪見多了的緣故。”
這兩天跟著日和一起蹭了幾節語文課,織田作之助對自己剛學來的新鮮句子滿意極了。
然而這番話聽在存心找茬的白毛耳朵裡,就成了紅毛嘲諷他沒見過風浪的意思:“哈?”
不等他再發出奇怪聲音,夜蛾正道及時出拳挽救了東京咒術高專岌岌可危的名聲:“夜蛾,與福澤先生有約在先。”
“哦!東京那個寄宿製宗教學校的老師是嗎?我知道了。”本著替日和負責的想法,他努力調動【天1衣無縫】未果,異能力就像冬眠了似的無動於衷。
看來這兩個人都很安全。
紅發少年放心了,笨拙又殷勤的招呼客人:“請坐,日和還在補習,馬上就來。”
說完他努力把嘴角向上扯,力求要給人留下好印象——千萬彆讓人看出來乾過“臟活”,免得將來日和因此被欺負。
五條像是抓到什麼把柄似的趁機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笨蛋吧!絕對是笨蛋吧!課後補習?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辦公室裡,所有人都默默看著他一言不發——一個連字都不識的人在短短一周內完成了九年義務教育要求的所有知識內容,怎麼想都不能用“笨”來形容。
趴在辦公桌後曬太陽的名偵探渾身上下摸眼鏡。
——在武裝偵探社的地盤上,嘲笑我家的看板娘是笨蛋……小夥子,你很勇啊?
夜蛾正道尷尬得想要找堵牆撞一撞。
“抱歉。”
他憋著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閉嘴,五條。”
仿佛是為了挽救一地雞毛的冰冷氣氛,社長辦公室大門被人向外推開,抱著習字冊的小姑娘畢恭畢敬朝福澤先生鞠躬感謝他撥冗教導,然後趕在前麵替他將門板推到最開。
“有客人嗎?我這就去泡茶。”
她將紙冊整整齊齊擺在桌子上,快步走進茶水間。
夜蛾正道在心底點頭,看來這就是他要找的宮田日和。
“您好。”
很快她就照人數端著兩份紅茶去而複返。
及肩發整整齊齊的小姑娘動作輕巧伶俐,布置好茶水後安靜站回監護人身側等待。
與身邊抖手抖腳的問題兒童形成鮮明對比。
為什麼好孩子都是彆人家的?
夜蛾正道在心底感慨良久,麵前的宮田日和與他想象中的模樣相差甚遠。如果不是提前做過調查,根本無法將這麼一個氣質從容姿態流暢的女孩和孤兒聯想到一起去。
她穿著天藍色小洋裙,脖子上彆出心裁的帶了隻掛著線編鈴鐺的choker,白色貝母花將額角碎發收得整齊嚴謹。再加上這孩子沒什麼表情的臉,夜蛾正道恍惚看到了十年前照片裡的五條悟。
對,就是這個冷淡的眼神,好似萬物都映不入她的心思。或許五條還要更囂張更臭屁更欠揍些?
宮田日和比他多了抹憐憫。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五條很安全
——有點好笑
但又不那麼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