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這聲老公,不能讓你白叫。...)(2 / 2)

上癮 今嫿 16988 字 8個月前

下一刻。

謝闌深將書房的門推開了,照明的燈光亮起,入目的寬敞室內很整潔,一牆壁都是立著的紅木書櫃,上麵擺放著密密麻麻各類的書籍。

薑奈被他放在椅子上,剛坐穩,就見謝闌深在抽屜裡拿出了筆墨紙硯。

起先是看不懂的,直到謝闌深在宣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低聲讓她描摹一遍。

薑奈的字不如他的恣意雋秀,隻能描摹出三分相似。

在台燈暖橘色光暈照映下,她白玉般的手持筆,一筆一劃將謝闌深名字寫好,遞給他看:“這樣?”

謝闌深笑笑,手肘撐在書桌上,自後麵將她圈在懷裡,親自教她重新描摹。

薑奈覺得很新奇,認真地學起來。

待看著字跡有五分相似後,謝闌深低頭,在她耳邊緩慢的說:“回申城後,每晚都要描摹一遍,學好了等我來驗收。”

薑奈想不通為什麼要描摹他的名字,烏黑明亮的眼睛望著男人,仿佛會說話。

謝闌深從抽屜,給了她一張卡,無限額的。

“以後在外麵,簽我名字。”

薑奈的指尖抖了下,連心間都跟著彎彎繞繞地,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話。

自從當年被他執意送到申城讀書,而她又年紀小,脾氣出奇的倔,從此就不願意接受他的任何金錢上的補助了。

讀書的錢以及生活費,都是靠自己課餘時間去賺的。

那時是真的在賭一口氣,想著還完父親生前欠下的債務後。

她在一筆筆的攢錢,將他養自己那幾年花的錢加上利息,都還回去。

還了就兩清,再也不欠誰的了。

薑奈從未敢設想過,與謝闌深在日後,會成為彼此在這世界上最親密的枕邊人。

她眸底浮現的情緒略委屈,微微壓抑著,伸手一把抱住他。

謝闌深什麼都沒說,被她額頭貼得半邊胸膛連著心臟都是麻的,手掌安撫地撫著她頭發,半響後,待薑奈的情緒慢慢平複,才聲線低沉地說:“這聲老公,總不能讓你平白無故的叫。”

薑奈將眼睫毛的細碎淚珠,毫不客氣地沾他襯衣上,不知不覺抱著他的手指都僵了,想哭又想笑,被這樣複雜的情緒渲染著,最終還是選擇笑了,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親親我。”

謝闌深聽她的命令,低下頭,薄唇在她唇間碾壓了一陣,緩緩探入。

薑奈閉著眼睛回吻,呼吸間都是他好聞的味道,心動不已,指尖自動地找他的襯衣紐扣,在這深夜裡,聲音變得嬌媚中,纏著一絲沙啞意味:“除了騎馬,老公還會彆的姿勢嗎?”

越是寡淡的性格,勾起男人心起來,殺傷力不知是多大。

謝闌深幾乎無從抵抗,心甘情願被她的美人計降服。

“再叫一聲老公聽聽。”

薑奈盯著他烏沉沉的眼睛,紅唇輕語:“老公。”

謝闌深聽入耳,帶著鑽心的麻意,長指沿著那纖弱的肩膀往上,直接一用力將她衣領扯開,雪白肌膚還殘留著之前落下的痕跡。

顏色極深,白雪上烙印的朱砂紅。

他想去拿抽屜裡的小方盒,修長手腕被薑奈抓住了,搖了搖頭,不讓戴。

沒過一會,書房的溫度明顯偏高,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薑奈終於累得精神不濟,安靜地垂下眼,連被抱到主臥去都沒什麼知覺。

纖瘦雪白的身子滾到被子裡,還強撐著一點意識沒有徹底睡去,直到謝闌深衝完澡回來,挺拔結實的身軀躺在旁邊,她指尖帶著顫意,摸索著,碰到了他後才安心入眠。

第二天上午,薑奈的票退了,重新買了兩張頭等艙。

謝闌深親自陪她坐飛機回申城,她什麼行李都沒帶,都留在了那棟彆墅裡。

來接機的是秦舒苒和助理,飛機沒有誤點,是準時抵達的。

不過卻故意晚到了半個小時,給薑奈時間與謝闌深告彆,兩人待在柱子後麵,身影被擋住,加上她戴著口罩,也不會輕易被粉絲給認出來。

薑奈仰著頭,睡眠不足的緣故,眼下有點淡淡的青色。

她專注地看著謝闌深,想把他的模樣印在心底,不舍的情緒越發強烈了,指尖勾他的手:“要想我,日日都要想一萬遍。”

謝闌深低頭,薄唇蜻蜓點水般碰她的額頭,許是在外,隔著不遠處又有她的經紀人。

做出的行為,沒有私下獨處時肆意,輕扯出嗓音:“回去好好補個覺,想我了,給我打電話。”

薑奈點點頭,最終沒忍住扯下口罩,紅唇去親他。

這一幕看的秦舒苒肝膽俱裂,生怕被粉絲們認出來,抓住旁邊助理的手,都快掐變形了,口中念念有詞著:“千萬彆在這接吻,千萬彆啊!”

好在薑奈還有一丟丟身為女明星的自覺性,隻是學謝闌深蜻蜓點水般碰了下嘴角,很快就分開了。

秦舒苒見此,心知不能再等了。

果斷地選擇走過去,以免薑奈這個戀愛腦,做出什麼震驚她全家老小的行為。

被外人一打斷,薑奈也不好繼續黏著謝闌深了,指尖重新把口罩戴上,與他輕聲告彆後,跟自己的經紀團隊離開。

司機已經把車子停在機場入口處,薑奈彎腰上車,就立即開車離開。

在車內。

秦舒苒把前方的降板拉下,隔絕了前方駕駛座,然後沒等屁股坐熱,就去巴拉薑奈,好奇得要死要活的:“讓我看看,微博上說能買下一套四合院的古董鐲長什麼樣。”

薑奈的手腕纖細白皙,很襯古董鐲的素雅,不會太打眼,又養眼好看。

秦舒苒近距離地看著,驚歎不已:“謝總出手嚇死個人哦。”

薑奈心態倒是平靜,送這個鐲子的時候,謝闌深是說寓意她平安無事的。

所以在她眼裡,這個被網友相傳能買下一套四合院的古董鐲,和幾百幾元的鐲子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這個是謝闌深對她的心意。

她彎了彎淺色唇角,提起劇組那邊:“我請假了這麼久,譚導那邊還好交代嗎?”

秦舒苒:“你以為譚恭這種脾氣古怪的導演是那麼好說話的?是謝總,直接給了劇組一大筆免費讚助的資金,譚恭才沒有催著你回申城複工。”

薑奈眼眸浮現幾許意外,很顯然謝闌深多留她幾日的時候,是沒有告訴她的。

秦舒苒摸摸她臉蛋,語重心長道:“謝總哪怕是看中你年輕貌美,你也好好跟他在一起,談場戀愛不吃虧,能把事事都安排的這麼體貼的有錢男人,少見了。”

薑奈靜靜聽著,小聲反駁道:“他不是膚淺的男人。”

真是說一句都不能,這就護上了。

秦舒苒笑話她,又關心問道:“在泗城都是住謝總家吧?”

薑奈老實點點頭:“嗯。”

“和他睡了?”

“嗯。”

關係進展到這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秦舒苒視線,卻滑向她的細腰,怕被駕駛座聽去,壓低聲問:“出發前給你準備的套,都用上了?”

一晚上就用完了,最後那次還不夠,是謝闌深沒繼續才停下的。

薑奈抿著唇微笑,想到這些不能言語的細節就臉紅。

秦舒苒又問:“避孕方麵,謝總都做到位了吧?”

薑奈表情略有一絲遲疑,很快就被秦舒苒察覺,感覺不妙:“小祖宗,你彆告訴我,你讓他不做任何措施就碰你身子,這樣很容易受孕的知不知道!”

“是我,沒讓他用。”

薑奈昨晚是愛意衝昏了理智,隻想與他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

後麵她還叫謝闌深老公了,一切發生的太夢幻,以至於她今早醒來都懷疑是在做夢。

秦舒苒有被氣到,讓司機半路停車,去藥店臨時給她買了盒緊急避孕的藥。

“奈奈,你現在才21歲,在內娛還處於上升期……愛情和男人是固然重要,事業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

薑奈是她從舞蹈學院挖掘出來,一手捧紅的,無論怎麼說秦舒苒都無法做到,眼睜睜讓她自毀前程。

何況還有句話,是她怕薑奈會難過,忍著沒有說的。

現在豪門子弟找女明星談戀愛的,一抓一大把。

可有幾個是修成正果,把人娶進門的?

秦舒苒就怕謝闌深這樣城府複雜的男人,是看中了薑奈的純粹和乾淨,一時興起,哄著她初嘗愛情滋味。

等到頭來到了嫁娶的時候,多半是會選擇個門當戶對的名媛,而對薑奈要有點心,頂多給她些資源作為賠償。要是狠點心,怕是可以哄著薑奈給他秘密生子,又不給正妻名分。

薑奈把藥乖乖服用,清了清嗓子:“舒苒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下次會注意的。”

看她知錯就改的份上,秦舒苒難看的臉色緩解不少,指著她手腕的古董鐲說:“姐保證,你好好拍戲,等過個三五年,自己也能買下這個。”

薑奈慢慢笑了:“好。”

她會努力拍戲賺錢,到時候給謝闌深禮尚往來買一個。

-

電影的女主角回歸,劇組所有人員也重新複工。

如秦舒苒所言,譚恭沒有半點抱怨,對她的態度更是比以前熱情百倍。

薑奈從未恃寵而驕,該怎麼演戲就怎麼演,吃住行都是沒有搞特殊待遇的。寒冬臘月的,男演員都受不了的抱怨這鬼天氣和拍攝進度,而她毫無怨言,這點讓譚恭非常欣賞薑奈作風。

甚至是,在私下,喝了點小酒後與合作多年的製片人說:“不愧是被泗城那位看上的。”

連續拍攝了半周,副導演尤意也請假結束,趕回來了。

她給全劇組帶了泗城的特產,讓助理分了下去,很容易就贏得一波好感,提到副導都是誇的。

到傍晚時分,尤意等工作結束的差不多,親自提了一份去敲薑奈的化妝間。

薑奈有場夜戲,此刻正坐在化妝台前,安安靜靜等待化妝師去拿工具箱,見穿著粉色羽絨服的尤意出現,從鏡子裡對她微微一笑。

“這是給你的禮物。”尤意主動走到旁邊,找了個地方放下。

薑奈輕聲說了句謝謝,便沒有什麼話了。

尤意沒走,在原地坐了會,視線有意無意地盯著薑奈輪廓很美的臉。

氣氛就這般僵持了會,她摸了摸鼻子,沒話找話的聊天:“我發現你皮膚狀態真好,平時都是用什麼化妝品的?”

薑奈啟唇說了幾個牌子,不算太貴,女明星都消費得起的那種。

尤意認真聽著,不一會兒,突然伸手去碰她的臉蛋,嘴上說:“你臉上有臟東西。”

說著,便仔細地給薑奈擦臉,五官都快速摸索了一遍。

數秒收手時,尤意訝異不住內心的震驚,因為親自查驗下,沒有發現薑奈有整容的痕跡,一時間連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薑奈有些莫名其妙,抬起眼睫重新看鏡子裡的自己。

臉上連妝容都沒畫,白白淨淨的,沒見得有什麼痕跡。

疑惑地轉頭看向尤意,反而聽見對方吸著氣,問她:“你整過容嗎?”

“……”

說實話,在內娛這樣問一個女明星是件非常失禮的事情。

好在薑奈連微整都不曾有過,都是全天然的,不至於在這事上跟尤意去生氣,紅唇平靜出聲:“沒有。”

尤意沉浸在自己的揣測中,不太甘心的追著問:“那你像媽媽還是像爸爸?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你家世背景……你是孤兒?”

一次問她整容,二次問她是不是孤兒。

薑奈眼中的情緒淡到發涼,連笑容,都略有了諷刺意味說:“尤意,你看看我們的臉,誰更像孤兒?”

尤意沒有半點遺傳到焉雲亭的美貌,反倒是薑奈越仔細看,骨相越跟焉雲亭的相似,就跟親生母女一般,這話,紮到了她的心坎最脆弱的地方,險些沒紅了眼。

薑奈坐在椅上,緩緩轉身麵對她,輕聲又問:“是不是你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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