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房門上鎖)(1 / 2)

上癮 今嫿 10306 字 8個月前

謝闌深以她老公身份自居, 在問完魏棠覺是哪位後,長指就將通話掛斷了。

那副行雲流水的模樣,根本就沒有給情敵說話的份。

隨後, 手機被扔在地毯上。

他兩根手指捏起薑奈的下巴, 借著落地窗照映進來的月光,仔細地重新打量她, 方才進房時, 看到薑奈纖弱的身影縮在懶人沙發這邊, 近乎與黑暗中融為一起, 讓人有種她仿佛是被扔錯地方的一件破碎衣服。

謝闌深早在得知劇組那邊傳來的消息時, 正在飛往申城的飛機上。

是準備著去找她, 結果下了飛機,先接到了她拍戲出意外的消息。

在他眼裡, 薑奈這副身子骨很脆弱,稍微用力就能輕易捏碎。

無法設想要不是她躲得及時, 會是怎樣的血腥場麵。

房間誰也沒先說話,時間一分一秒流淌而過。

謝闌深盯著她半天, 隻感覺仿佛得了心疾之症, 不能深呼吸,俊美的臉龐隱在暗處,極力地控製住情緒浮動,待開口時, 低沉的嗓音已經恢複了許些正常:“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薑奈微微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拍戲時碰上危險和意外,其實是很常見的, 她之前有一次拍古裝劇吊威亞,結果工作人員操作失誤, 整個人猝不及防被扔進湖水裡,嗆水了三分鐘都沒能被救上岸。

隻要是沒有遇上生命危險,薑奈都已經習慣獨自去療傷。

這次是尤意那邊動的手腳,她以為自己能解決好。而且從小的成長經曆,使得她內心潛意識裡,還是會覺得身後無人可靠,遇到事,隻能硬抗。

謝闌深長指沿著她極美的臉蛋輪廓,滑向了耳後,輕輕捧著她腦袋,對視著自己眼神,低聲重複問:“奈奈,在這些事你與我劃清界限,那我們之前做過的愛,又成什麼了?”

薑奈耳朵很紅很燙,不知是不是讓他指腹給揉的,眼睫發抖,下意識解釋:“我沒有想和你劃清界限。”

再說下去,她的音腔聽著快哭了。

謝闌深點到為止,手臂輕摟著她纖弱的後背,最後一次提醒並且叮囑她:“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隻求你平安,求你來找我解決。”

他這樣的上位者,何時說話會用求這個字?

薑奈聽了內心酸澀難忍,抬起手臂緊緊抱著他脖子,小聲哽咽地傾訴:“我也怕的,爆破的時候……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彆生氣,彆氣我。”

謝闌深一句重話都沒說,卻讓她險些掉下眼淚來。

太久沒見的緣故,薑奈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不放開,說著這段時間是有多想他。

想到夢裡是他,醒來也是想他。

如今謝闌深終於來了,觸碰到他頎長溫熱的身軀,讓她內心前所未有的安定了下來。

兩人相擁在懶人沙發,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半個小時的話,直到重提起魏棠覺的那通告白電話,薑奈聲音卡了幾秒,抬起眼盯著謝闌深說:“我和他的妻子鄔嫣是在飛機上認識的,聊得比較來,就聯係的頻繁了些。魏棠覺莫名的在娛樂圈打壓了我幾次,像是我得罪狠了他,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說什麼喜歡我。”

薑奈向來對魏棠覺都是避之不及的,能躲則躲,從未私下有過任何接觸。

她不知道魏棠覺這份喜歡,是從而何來。

不想謝闌深誤會,她認真地解釋著,纖細的手指揪著他襯衣紐扣,最後輕聲問:“你會吃醋嗎?”

謝闌深被她挨近,鼻息間呼吸進她的體香,很快,那柔軟的唇就輕輕印了下來。

在黑暗中,很溫柔的,一下一下慢慢的吻了許久。

他從薑奈的唇間移開,手臂摟緊她的細腰,毫不費力地抱到了主臥那張大床上。

“你很累了,先休息會。”

薑奈被他嗬護著,心生出一種她此刻就像是易碎的珍寶,指尖揪著那條被扯亂的領帶不放:“你陪我。”

謝闌深長指擱在西裝褲的皮帶上,已經解開,隨便一扯,扔在了枕頭旁邊,緊接著便是腕骨上的手表,在黑暗中聽著細微動靜,混合著他的嗓音:“我去洗洗。”

從飛機連夜趕到這裡,他一身風塵,還沒有換衣物。

薑奈搖了搖頭,纖細手臂環繞住他的脖子,臉蛋貼著,鼻尖也聞著他胸膛前的味道,不難聞。

謝闌深見她不放手,隻好將身軀的衣物脫儘,掀開被子躺進來。

薑奈不想睡,手指在被窩裡摸索著,不一會兒停留在男人肌肉結實的腰腹時,被他握住,然後耳邊一熱,是謝闌深靠近半寸,低聲問她:“是想了?”

薑奈也不是想那個,隻是程殊的話還曆曆在目。

她想摸摸他這具身軀,即便之前兩人親密時,早已經見過了。

“謝闌深?”

小聲的叫他名字,是不應的。

薑奈想了兩秒,又說:“老公?”

“嗯。”

深冬夜晚在被窩裡是很暖和,她整個人趴在了謝闌深的懷裡,繼續抱著他肩膀:“你之前有吃什麼藥?”

謝闌深借著昏暗的光去看她臉蛋,起先,還反問她:“什麼藥?”

“車上那次。”薑奈怕他又沒正經找借口,未了,還補充一句:“程殊都跟我說了。”

“程殊?他跟你說這些做什麼。”謝闌深嗓音聽不出情緒,手掌伸到她衣服的細腰上,掌心的溫度暖著她微涼的肌膚,語調偏低沉溢出薄唇:“睡吧,腦袋瓜彆想這麼多事。”

薑奈還想說什麼,就被他扯過被子蓋住了臉了,聲音也沒了。

&

有謝闌深陪在身邊的緣故,床上又暖和,薑奈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終於慢慢放鬆下來,使得她沒掙紮幾下,就撐不住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安靜的主臥許久都沒半點聲響,直到謝闌深的手機進來一條新短信。

他掃了眼,動作很輕將抱著他胳臂的薑奈鬆開,起身下床。

襯衣西裝褲都被穿了回去,怕燈光刺眼到睡著的薑奈,連燈都沒有開。

半響後。

謝闌深高挺的身影走出主臥,將臥室關緊,一路走到客房門口。

門打開,外麵走廊上暖壺光線傾斜,一身黑色大衣的程殊站立著,這寂靜的氣氛下,他先出聲問:“弟妹睡下了?”

謝闌深指了指走廊另一端的陽台說話,沒有走太遠,顧慮到薑奈半途會醒來找他。

透明的玻璃門隔絕了酒店內的溫暖,外頭雨雪飄下個不停,連冷空氣都帶著股刺骨的寒意。深夜時分,謝闌深站在一個盆栽旁,問程殊要了根煙點燃。

白色的煙霧從他指間飄散,沒一會兒就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程殊眸色微閃,看著他半張側臉,低聲說:“汀若擅自去調查弟妹的身世,這事上是她做錯了。今晚我把她送回去路上也責備過她,闌深,念及兩家舊情,你看這事能不能留有一絲餘地?”

他避重就輕,有意地想撇清鐘汀若在整件事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謝闌深手指彈落半截煙灰,薄唇溢出的嗓音極淡:“鐘汀若當初該拿的好處,我一分沒少她,與她又有什麼舊情?”

在他眼中,能稱得上情這個字的。

隻有薑奈。

鐘汀若是被家族為了利益推出來的犧牲品。

而他隻是為了作廢那個婚約,給她開了豐厚條件。

區區這點聯係,又怎麼能抵得過他對薑奈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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