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開始紮馬步。”武朝刺激不了劉元,也就不想再刺激了,還是開始好好地教徒弟。
“是!”劉元應了一聲,所起馬步來,武朝糾正地道:“腰板再挺直一些。”
劉元聽話地照做,武朝總算是有空理一旁的兩人了,瓊華倒是還好,武朝吐道:“去,練木樁。彆把木樁再給打壞了,打壞了一個,你練木樁的時間就加多一個時辰。”
“武伯伯。”瓊華真要哀吼,武朝道:“快去,要不然我去請你阿娘來,讓她親自教你。”
瓊華再不敢聲,讓親娘一來,嗬嗬,她得脫一層皮,還是乖乖的聽話,練功去。
那就隻剩下個阿花了,劉元紮在馬步催促道:“阿花,快見過先生。”
武朝終於是跟阿花的眼神對上了,阿花……朝著武朝便作一揖,還是不吭聲,武朝道:“就不能讓她說說話?”
“她跟我也不說話。”劉元道破這一事實,阿花不愛說話,絕對不是針對個人,而是對誰都是這樣。
“好吧好吧,跟她計較還反而顯得我沒肚量。你的速度有多快,跑一跑叫我看看。不,用你最快的速度打我。嗯!”武朝話音落下,最後一聲悶哼,卻是叫阿花直接朝著他肚子一拳打了下去,毫無防備的武朝就那麼挨了一拳,看得劉元都替他疼。
“你,你!”打是武朝叫阿花打的,這事不能怪到阿花的頭上,阿花也不介意,退了幾步,保持一定的距離,武朝好半響才緩過氣來,“好,速度是挺快的,這拳頭卻夠力道。”
阿花依然不吭聲,劉元還是自覺地出聲了,“先生,你看阿花這速度還行嗎?”
武朝道:“還行。可是她速度再快也沒用,她不會打人。”
這一點劉元也同意,阿花打人,毫無章法,完全就是亂來的,劉元倒是動過其他的心思,架不住沒用,最後隻能放棄,武朝也看出來了,這樣的行家,一定能知道怎麼教阿花的!
眼睛發亮地看著武朝,武朝卻與劉元揮了揮手,“這事容我想想,你練你的,你們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便不是一路,劉元估計阿花的情況特彆,武朝心裡不太有底,所以才會暫時不說。
他既然說要想想,必是會好好地想想的,劉元也不催促,隻管打她的基礎。
如此,劉元的日子再一次充實起來,她一個小娘子練兵練得有模有樣,自是叫沛縣的百姓都頗是驚奇,劉元還帶一道帶人開荒引渠,這可是利民的大事。
劉元在沛縣的名望也都積攢了起來,一個都誇著劉邦真是長本事,成了沛公不說,生的女兒也是好本事,小小年紀都能幫著劉邦整頓後方了。
也在這個時候,也不知沛縣由一個小娘子執掌的事怎麼傳了出去,天下狼煙四起,流民無數,沛縣的兵力本就不多,再聽說竟然還是個小娘子看城,動心要打下沛縣的人可不少。
如那山上占山為王的,眼看這時勢要大亂了,也是盯上了沛縣,巴望著能有個城,有個縣的好讓他們有地方發展壯大。
劉元就在這樣的初心下,被報山賊一千人跑了下來,急唬唬的要讓劉元交給沛縣。
得了報,沛縣的人立刻關閉了城門,同時來報劉元,劉元聽著一下子就笑出來,“山賊覺得我一個小娘子守不住沛縣,所以想來幫我守?”
“山賊的頭頭是那麼說的。”守門將士告訴劉元,沒錯,那人就是用著為劉元著想的口氣說出這樣的。
“這麼會為我著想,行,我去會會他。”劉元正嫌人少,沒想到立刻有人送上門來了,山賊一千人,要是拿下了,加上沛縣的兵馬,她就兩千人了。
兩千人雖然也還是少,也比一千多了一倍了,慢慢壯大就是。
一把抹過都要流出來的口水,劉元就準備出城去,阿花二話不說地跟上,瓊華也連忙地追上,“小娘子,你這麼去見山賊,不太好?”
“沛縣這地方窮,從來沒出過山賊,我看這夥山賊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一千人馬,不是小數目,把他們收了,那是真好。”劉元知瓊華的擔心,倒是很會安她的心,“再說,跟武先生學了那麼久的本事,總要用起來,一個山賊,是該拿來練練手。”
昂起頭一副滿是欺待的樣子,瓊華……
“不許告訴我阿娘,等我回來了,帶回來的是好消息,再叫她知道。”劉元朝著一旁的人發號施令,嚴禁他們先將消息傳出去。
可是,呂雉她能瞞著,她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和她一道執掌沛縣的人,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沛縣縣令劉交。
劉元都已經到了城門,讓人開著城門,劉交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來,拉著劉元喊道:“不許,不許開城門!”
來得是及時了點,然而劉交喊有用嗎?劉元朝著將士吩咐道:“不用管,把城門給我打開。”
壓根不容劉交攔著,果斷地催促,將士們,當然還是更聽劉元的話,與劉元看了一眼,劉元道:“快些,晚了耽誤我的事情,饒不了你們。”
麻利的打開城門,劉元就那麼帶著瓊華和阿花出去了,劉交就喘著一口氣,就差那麼一點,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劉元出去,他是叫嚷著,“不許讓小娘子出去,不許!”
哪個敢攔著劉元?他們都是劉元練的兵,比起劉交來必須是更聽劉元的話,劉元吩咐開的城門,更是要出去和山賊對話的,他們都不敢攔。
“一會縣令要出城,你們給攔著,不許他動。”劉元末了下了這個令,守城的士兵立刻稱是。劉元放心的走了。
劉交一看他的喊話沒人聽,趕緊的跑上來,結果是怎麼都趕不上,喘著倚在城門前,更想追著劉元出去,結果被人攔下了。
“縣令,小娘子說了,你就好好地在這兒呆著,不能出去。”劉交聽著這話差點沒給氣死,他說的話沒有一個人聽,劉元說攔著他,這是死活不讓他去。
“你看看那麼一個小娘子去見山賊,你就不怕有個萬一?”劉交再氣也沒辦法打過人,除了苦口婆心地勸人給他讓路,他是沒轍了。
“小娘子既去必是有了準備,你還是彆去給小娘子添亂了。”說得老大一句實話,比起劉元來,就算劉交是個大男人,必須也是沒有劉元可靠的。
劉交……他能說什麼?他什麼都說不出來,誰讓一直以來都是劉元在管沛縣的兵,這些兵,哪一個都隻聽劉元的,直接無視了他這個縣令。
“我,我去找嫂子,非讓她管管劉元不可。”成,他管不了劉元,總有人能管劉元吧。劉交果斷回去找人,而這會兒劉元在外頭,看著對麵黑壓壓的一群人,“哪個是你們首領?”
一千的山賊怕是也沒想到劉元一個孩子帶上了兩個女郎竟然也敢出城來,站在他們的麵前。
怔了半響,再聽劉元的話,為首的一個胡子邋遢的男人站了出來,“我就是他們的老大,胡九。你就是守在沛縣的那個劉家的小娘子?”
“劉元。”劉元朝著那人作一揖,這禮儀看得人隻覺得好看,邋遢的男人胡刀還想學著也弄一弄的,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叫身後的兄弟瞧著都不禁大笑。
胡九氣得揮手道:“笑什麼笑,誰還不是一開始做的時候挺醜,上手了都好看。你們說說,這小娘子剛剛那動作好不好看?”
“好看當然是好看,也不看看人家小娘子長得也好。”
“就是就是,大哥你那模樣太醜了,彆跟人小娘子比。”
一群都是實力打擊大哥的人,叫劉元聽都笑了,“多謝諸位誇獎。”
這客客氣氣的,倒是沒有一上來就來跟他們拚命的架式,完全拿他們當了來訪的客人?
“咳咳,小娘子,看你那麼客氣,這樣吧,你把沛縣給我們交出來,這沛縣裡的東西你都可以帶人拿走,我們隻要沛縣。”雖然劉元很是客氣,他們是沒辦法跟劉元客氣,還是言歸正傳的好。
“沛縣窮了八輩子,多少年沒出過山賊了,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們這一千人的山賊是怎麼來的?”劉元笑眯眯地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胡九那樣一個頭頭,揮揮手道:“這事不是你一個孩子該管的,你就聽話帶著你的人走,沛縣就歸我們了。”
劉元搖了搖頭,“這裡的百姓都是沛縣的人,我也是。不戰而退,這也不是我劉元的風格。”
“這麼說,你還想跟我打?”胡九本以為這沛縣是有多沒人了才會讓一個孩子來執掌沛縣,他帶著一千人來,齊齊開的站在城門前,就能把城裡的人嚇得都給他打開城門來。
結果,被打臉打得那叫一個痛。這會胡九瞪大了眼睛,裝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衝著劉元就等劉元回答。
“大動刀戈死傷無數,非你所願,也非我所願。這樣好了,我們來打個賭吧。”劉元等的就是這一刻,這不開始誘人了,朝著胡九昂昂頭,胡九是好奇死了,問了劉元道:“打賭,賭什麼?”
劉元道:“賭嘛,賭注就沛縣,我嬴了,你們都歸於沛縣,若是我輸了,沛縣是你的,我即帶著我的人立刻離開,絕對不會再回來,如何?”
賭約的最後還是如胡九所願,那這個賭,必須是賭得。
“小娘子說話作準?”胡九不太確定地追問劉元。
“你是希望我說的話作準,還是不作準?”劉元笑笑地反問,胡九被問住,不太確定地看了劉元。
劉元已經再次開口道:“這事吧,你還是希望我能作得主的對吧。畢竟要是我也作不了主,你在這兒跟我說話就是浪費時間,也浪費精力,你並不想。”
胡九捉了捉頭,隻覺得自己叫劉元給繞進去了,最後不耐煩地揮揮手朝著劉元道:“我就當你做得了主,反正這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一個小娘子執掌沛縣,這總是不假的。”
劉元點著頭道:“確實如此。所以這個賭,你打不打?”
胡九回過了頭,與一旁的兄弟說了說,劉元一直注意看他手上那些人的模樣,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說了一通,劉元目光落在到其中一個略顯白胖的男子。
胡九的目光也多在這人身上,似是聽著這人的意見,感覺到了劉元的目光,一眼看向劉元,劉元朝著他露出一抹笑容,那叫一個燦爛的笑容,白胖的男子微頓。
“行,我們就跟你打這個賭。”胡九最終還是同意了打這個賭,豪氣地問道:“你要賭什麼?”
“都是靠本事說話的人,自也比比真本事,三局兩勝,我們三個人,你們也選三個人出來跟我們打,誰打嬴了,自然也就嬴了。”劉元指了自己這邊的幾個人,笑盈盈地說,胡九一方的人聽到劉元的話都頓住了,然後擺擺手道:“小娘子,你這樣,我們勝之不武啊!”
“哦,連勝之不武都說出來了,那敢情好,想必你們都是輸得起的人,不至於麵對我一個小孩子出耳反耳。”
“聽起來小娘子是覺得自己一定能嬴。”劉元的話音落下,一個個看著劉元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劉元輕輕地笑了,“不如選人來比試,手下見真章比用嘴說的好!”
事不宜遲,劉元就想讓他們都動起來,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們來!
“小娘子也算其中一個?”其實滿心詫異的人是真不少,看著劉元認真的一張臉,不太確定劉元也想來參加?
“三局兩勝者為勝,那就要看需不需要我上。”劉元這裡也就三個人,瓊華與阿花上,她最後墊底,要是她們兩個都嬴了兩局,就不需劉元動手,若是不行,劉元也不怕上。
“憑真本事?”胡九是真叫劉元的膽識給驚得不輕,追問一句,劉元肯定地點頭,“沒錯,憑真本事。想必你也是憑著真本事當上他們的頭頭,你一定也能管得住你的手下。”
這意思聽起來,似是怕胡九輸了不認賬,輸不起?
胡九道:“你們都是女人,還有你一個那麼小的,嬴了你們,好像也沒什麼臉。”
劉元聽著笑出聲來,“賭約是我提出來的,我既然敢提,就不怕你們賭,所以,你隻管問輸嬴,其他的不是你現在應該想的,不要忘記你的初衷。”
指著她身後的沛縣,其實這些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叫劉元是很驚奇的,至少他們雖然想嬴,卻不會不擇手段。那就更好了,這樣的人收為己用,劉元都要放心很多。
“第一局,你們誰來,要與我哪一位比試?”劉元很是滿意這一群人是這樣的人,所以劉元倒是更想快點分出勝負。
胡九瞧著劉元是真的一點都不打算停手,轉頭看了身後的軍師,想從他嘴裡套出方案來。
“她既然想打,那我們就用真功夫與她打,不必理她是什麼年紀,隻要記住要嬴了她。”白胖的男子提醒胡九,這樣的沛縣要是他們也拿不下來,他們就彆想再打哪裡的主意。
胡九立刻挽起袖子道:“那第一局我來打?”
“第一局誰上都可以,就是你不行。”白胖的男人拉住胡九,不讓他動手,胡九頓了半響,回過頭不解地看著白胖男子,白胖男子道:“雖說對方是女流之輩,她敢提出這樣的方式,一定有譜,不知底細而冒然進攻,這是大忌。你是我們的大哥,你的勝負關係重大。”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覺得胡九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不同意胡九動手。
胡九頓了半響,不忘問上一句,“那你覺得哪一位上合適?”
白胖的男人看了一眼身後的兄弟,“讓二通去,就挑那個不說話也沒表情的打,她怕是最弱的。”
這裡總共就三個人,白胖男子竟然指著阿花說阿花最弱,胡九看向劉元,不太確定白胖的男人是靠譜還不是不靠譜了。
“你信我的,否則你等著瞧好了!”白胖男子也是個聰明人,胡九的眼神那意思瞞得過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情
眼冒星光劉元:知道我缺人,所以給我送人來了。
磨拳擦掌胡九:拿下沛縣,把這小娘子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