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我是那樣的人?(1 / 2)

劉元這會兒手如靈蛇地纏住那人的手, 在那人想要將手抽回去的時候直接將人的手給折了,那人痛得慘叫一聲, 抬腿想與劉元踢過去, 劉元先一步揚腿更是直接將他的腿給砸下去, 連屋頂給砸破了。

“我, 我沒這麼教她打架的啊。”劉元如此凶殘的打法叫武朝沒能忍住地吐了一句。

這都知道他是劉元的武先生,劉元的武功都是武朝教的,劉元打得如此凶殘, 那不是讓人覺得他也十分凶殘, 可是他真沒有。

“我教的。你是覺得她這樣的打法有什麼問題?”瓊容覺得劉元這樣挺好的,那也確實是她教的。

武朝……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挺好的, 挺好的。”

手腳都給折了,就算再想反抗,再想跑也跑不了。

“莫不是當年項羽斷了她一條腿讓她走不動, 她就那麼喜歡斷人手腳了?”這會兒的劉元已經再一次出腳踢在那人的膝蓋上, 那人立刻揚起另一條腿想要避過, 劉元鬆開了剛剛還緊緊折著他的手, 一個反轉踢在他的肚子上,直接將人從屋頂上踢了下去。

“噴!”挨這一踢傷得實在不輕,那人倒在地上立刻吐了一口血。

“小心彆讓他服毒。”瓊容提醒了一句,剛從屋頂上下來的劉元已經上前一把卸了他的下巴,動作如此迅速不帶一絲猶豫的, 哪怕剛剛見到劉元出手對付英布便覺得劉元不是尋常人的眾人,這會兒更怕了啊!

“元兒。”呂雉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心驚膽顫的,上前想查看一下劉元是好還是不好,又想起來這都是在外人麵前,生生給忍住了,隻喚了一聲。

“父皇受驚了。”劉元把人都解決了第一件卻是朝著劉邦作一揖而請罪。

“無事。此事……”劉邦雖說不是第一次碰到刺殺,但也是第一次碰到那麼刺激的刺殺,想問劉元這件事是不是要找彆的人來解決。

“此事父皇交給我來查如何?”劉元先一步截了劉邦的話問,劉邦是有些不確定地看向了劉元。

劉元道:“雖說他們剛剛是有行刺阿爹的意思,這些人也是衝著瓊容先生的。衝著父皇的人目的大邸還算清楚,同時還衝著瓊容先生,此事就沒那麼簡單了。所以孩兒請父皇將這個案子交給孩兒來查。必給父皇一個交代。”

劉邦看向蕭何和曹參,曹參道:“若是公主殿下來查也並無不可。”

蕭何看了劉元一眼道:“此事不僅關係陛下,也與麗和侯有關,公主殿下查查倒是更合適。”

“那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去查吧。”劉邦一看這兩位都同意了,立刻點點頭答應了劉元。

劉元忙不迭地點頭,劉邦卻想起了什麼,“你會查案?”

……答應完了才想起問這個問題,哪怕是蕭何與曹參都半天說不出話來。

“查案有什麼難的?”劉元這句反問更叫蕭何和曹參無語,劉邦看著劉元一副沒問題的模樣,也不好再說出什麼質疑的話來,他才答應了,若是查得不好,那就再說吧。

“行吧,那你就好好查,查好了來回我。”劉邦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幫劉元看著點,這個案子若是查清楚了便到他麵前過一過,然後再交給其他人。

“諾。”劉元一點都無所謂,反正案子是她去查,最後交到誰的手裡其實都沒多大的關係。

蕭何看了劉元一眼,劉元非常自覺地問道:“丞相有何事要叮囑不妨直言,元必受教。”

這位既是劉元的先生如今又是大漢的丞相,怎麼樣這位有話要說劉元都沒理由不讓人說的,蕭何這欲言又止的,劉元乾脆地問出來吧。

蕭何道:“不可嚴刑逼供。”

……劉元沒想到到蕭何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頓了半響道:“先生,我看起來是那樣的人嗎?嚴刑逼供?”

曹參也在一旁幫腔地道:“這孩子雖說是膽子大了點,可也是個有章程的孩子,不會亂來的。”

聲音說得極小,也就是他們這些個靠得比較近的人能聽見。

然而蕭何卻看著劉元,劉元道:“丞相既然心存疑慮也好說。我就當著你的麵前來審一審,是不是用刑丞相親眼看著不就知道了。”

這下彆說是蕭何了,劉邦也覺得十分好奇,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劉元道:“你現在就要審?”

“是啊,查案子既然是捉到了相關的人,如何不能立刻審?丞相方才所言也是怕我用了嚴刑來個屈打成招,那就好辦多了,審人嘛,人前人後都是一樣的審,我倒是半點都不擔心。”

笑眯眯的樣子看著曹參卻是瘮得慌,劉邦看了看四下的人輕聲地道:“好,也行,今天大家都是看著你的麵子到你府上來參加宴席的,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也得給人一個交代,你既然覺得能當著眾人的麵審清這個案子,那就審吧。”

“諸位想必也不想看看這場刺殺的案子是怎麼回事吧。”劉邦分析完之後朝向眾人說了一句,引得一乾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

“想必諸位都十分好奇的,公主殿下肯當著諸位的麵審問這個案子,若是查出與什麼人有關,也說不上什麼構陷的事,極好,極是好!”瓊容皮笑肉不笑地接過吐了一句,劉邦……

其實劉邦真是覺得瓊容的脾氣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大,這張嘴是從不留情的,一句話吐了出來,妥妥是要往人的身上甩刀子的。

劉元道:“把他們嘴裡多出來的東西都弄出來,把他的下巴接回去。”

這嘴裡所謂多出來的東西當然就是藏在牙齒裡的毒囊,再有那一個叫劉元把下巴都給卸了的那位,得令的韓駒先將其被他綁了的人那嘴都清乾淨了,至於上去給人接下巴的事就交給胡九了。

胡九自然也是先把毒囊給取了出來,完了接上去,可這一接不對啊,“啊,接錯了,再來一次。”

把人下巴再那麼重新給卸了,然後再接,旁觀者……

“你,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的。”那人被接好了下巴立刻就吐了這一句,劉元道:“你這個樣子還敢撂狠話,很好啊!”

認同地點點頭,劉元走到他的麵前,“墨家的人什麼時候也乾起行刺的事了?”

“你敢拜墨家巨子為師,難道不曾了解墨家的規矩?”那人雖是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卻朝著劉元質問。

“不好意思得很,我家先生在我拜師的時候特意說了一句,墨家不認她這個墨家巨子,所以我這個徒弟僅僅是瓊容的徒弟,與墨家半點關係都沒有。她那一身的本事哪樣都能教我,獨獨墨家的本事,她既是不會教我半分,也不許我學半分。”

“不過,我對墨家的了解,墨子講究的是兼愛非攻,墨家的子弟自墨子而起就是尋常百姓出身,也正是因為如此,墨家的弟子多為其他各家瞧不起,但是墨家素來在百姓中的聲譽都是極好,因為墨家的人是真心為著百姓好,也是一心為百姓謀福。”

“可是,這麼些年我怎麼沒有聽到過除了我家先生外,哪一個墨家的子弟為百姓謀劃了,雖說家師說了我不是墨家的弟子,卻還是挺擔心墨家就此消亡了。”

劉元說得倒是真心實意,聽在那人的耳朵裡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既然不知道墨家的事,你又怎麼敢說墨家消亡了?”偌大的墨家是幾代墨家巨子想要振興的,他們畢生都在為此目標而奮鬥,劉元作為一個他們所不認可的墨家巨子所收的徒弟,憑什麼覺得他們的墨家消亡了。

攤攤手,劉元道:“不曾消亡的你們卻銷聲匿跡,你們這些年麵對天下紛爭,百姓流離,你們都做了什麼?”

論理啊,劉元是一向不怕人跟她論理的,這人肯開口,願意說話,劉元樂意得很,自然就繼續和他說下去。

“你,你果然沒有將墨家的情形與她透露過半句?”那人被劉元如此發問一時答不上來,果斷地轉頭看向瓊容,似是不相信瓊容竟然從來沒有跟劉元說過墨家的情況。

瓊容冷冷一笑道:“作為一個不被墨家承認的墨家巨子,我為何要與她說起墨家的事,墨家與我還有乾係嗎?”

“你既然覺得墨家與你沒有關係了,那你為何拿著巨子令不放。”那人叫瓊容一對師徒氣得真是不輕,瞪大了眼睛看向瓊容,眼睛都氣得紅了。

“那是師傅交給我的東西我當然得好好收好,再說了,你們想要我就給,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先生,他們不是東西。”劉元毫不猶豫地點醒瓊容一句,“若是個東西,連墨家最基本的兼愛非攻都棄了?得虧了墨子早已作古,否則要是看到這樣的墨家弟子非氣死不可。”

……無論是瓊容還是劉元的話都是罵人的,那位大聲地吼道:“你明明是墨家的人,卻不肯老老實實的學墨家的本事,儒家,法家,縱橫家,你是樣樣都要學得精通啊,獨獨墨家的本事你不肯學。就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當我們墨家的巨子。”

聽聽這嫌棄瓊容的語氣,劉元卻立刻回頭問了一句,“先生,他們這是妒忌你博學多才,而他們隻學了墨家的丁點就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故而容不下你?”

瓊容聽著劉元這推崇的話想了想道:“許是吧。”

……認識劉元的人都知道劉元會說話,哄人的時候尤其的嘴甜,不過劉元當著眾人的麵那麼推崇瓊容,曹參沒能忍住地道:“好好問你的案子。”

劉元聽著曹參帶著心急的的催促輕輕一笑,“曹先生莫急。”

審案子嘛,劉元既然敢當眾審,自然也有自己的辦法。

“你們無恥。”劉元那樣捧著瓊容,瓊容還絲毫不知謙虛地收下了劉元的讚美,更是讓那一位不高興啊,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地吐了一句,表達對他們的不屑。

劉元道:“究竟是誰無恥啊。墨家人行事如你這般偷偷摸摸不敢見人?以三對一,行暗殺之舉,你是告訴我昔日幫扶弱小的墨家如今已經成了他人手中的殺人工具,為了殺人你們可以不惜一切?”

那人想要衝起來和劉元好好地理論理論,結果剛要站起來卻痛得重新躺了回去。

“你這一身錦衣華服是何人所賜?”劉元看著某人痛得都坐不住,突然又問了那人一句。

沒錯,這人身上穿的衣裳非同一般,相比起其他的劍客來差彆不是一般的大。

“我想你的這些同門們一定也好奇你身上的華服是怎麼來的,看看他們穿的都是粗布,這哪怕也是為了混進我這府邸特意挑出來的好衣裳了,跟你一比,嘖嘖……華服,佩飾,玉冠,如此打扮真像一個貴族的公子。你這一身打扮用的銀錢要是分一些給他們,想來他們能穿上更好的衣裳,當然也不至於餓得如此麵黃饑瘦。”

劉元走到另外那五個的墨家人麵前,一眼看過他們如此點撥,本來並不覺得有哪裡不對的眾人聽著劉元的話不知怎麼的都看向了華服男子。

“師出同門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出生入的幾個餓得麵黃饑瘦,看看你們的手,瘦得皮包骨了啊,你們的劍法其實不錯的吧,可是你們與我對招的時候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哪怕你想要人為你拚死相搏,卻連一頓飽飯都吝嗇給他們,反觀你卻是一身華服,頭戴玉冠,你倒是有臉罵人無恥?”

充滿譏諷地看著麵前的這個人,那人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諸位餓嗎?”劉元沒有再看那人一眼,而是到了其他五位的麵前那麼問了一句,她這話音落下,咕咕叫聲已經從他們的之中傳來。

劉元搖了搖頭一聲輕歎,“真慘啊,讓你們來送死卻真是真讓你們來送死的。”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必多言。”技不如人落於劉元之手,五人雖然氣也明白這都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不如人,怪不得旁人。

“要殺你們剛剛我有的是機會殺,何必等到現在。”她就是不想殺人才把人留到現在的。

“說起來你們墨家人的本事我還是挺相信的,你們要不要考慮幫我做事?”劉元蹲在那些劍客的麵前發出這樣的邀請,彆說是這些人了,聽著劉元一直說話的人也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劉元,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劉元你傻了,這些人是要殺你還有殺陛下的人,你怎麼能收了他們?”樊噲就是個嘴快的,嚷嚷著把話吐了出來,都懷疑劉元是不是傻了,說出這樣的傻話。

“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呂媭沒能來得及堵住樊噲的嘴,隻好小聲地斥了他一句,讓他把嘴給堵上。

樊噲心裡是不服氣的,但是回過頭看了自家媳婦那張不認同的臉,大有他要是再敢亂說一句話便饒不得他的模樣,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劉元道:“墨家的人親近百姓,做的都是利民的大事,我一向對墨家十分推崇,再見識過瓊容先生這樣墨家的人本事之後,更是希望能多遇著幾個墨家的人。你們想啊,你們墨家本就是誌在造福百姓,但是如果隻靠你們墨家自己的能力,說實話,你們墨家這些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見能做好的事太少了。”

“你們幫我就不一定了,我給你們出錢出人,如這修渠引水造橋,你們隻要告訴我的人怎麼修那渠,造那橋,你們的吃住我管了,你們要的人手我也配齊了,隻要你們動動腦子多想想怎麼樣造福天下造福百姓。我覺得雖然我不是墨家的弟子,這兼愛還是與墨家的理念一致的。”

“道即相通,你我一道同行,各取所需。我要你們的本事為這天下安定,百姓安樂儘一份心,你們呢也借著我們既解決了生存問題,同樣也能將墨家發揚光大,讓墨家一代一代永世不朽的傳下去,你們不願意嗎?”

“想要。”既能吃飽穿暖還配人手幫他們打雜,更能讓墨家發揚光大,世代相傳,這是他們一直做夢都想做到的事啊,故而這些人就那麼順口的應了。

劉元擊掌道:“想要就對了。我跟你們說,幫著大漢做事,隻要你們好好做,儘心儘責儘忠,大漢是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保證你們吃飽的同時,我們更是為了讓天下人都吃飽。你們可願意與我一道努力?”

突然覺得這肩上的重擔很沉,那五人想著不僅可以吃飽穿暖了,還能讓彆的人也跟他們一樣吃飽穿暖了,人生似乎一下子充足了希望……

“你們彆聽她胡說八道。”那人一看同門都被劉元說得動容了,著急的大喊一聲,讓他們都回過神來,彆讓劉元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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