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一副淡定的樣子。
一道人影憑空出現。
那人指了指另外四個人，“不信師尊問他們。”
“那就是沈循啊，臥龍峰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雖然他好像是個體修，至少沒見過他用法寶的……”
旁邊的臥龍峰弟子報道。
“你不知道？有個落雁峰的向煉石堂的人邀戰論劍台了。”
煉石堂的觀眾裡有人悄聲議論起來。
“那就是臥龍峰的執劍長老，負責裁判邀約決鬥……”
“話不是這麼說的，師兄，她才入門幾個月，那齊銘都入門好幾年了，這時間怎麼也能將兩三個法術練出樣子。”
“這可不是我在欺負人，師尊。”
此時登仙台上猛然爆發出一陣金光，顯然是時間到了，結界護壁悉數破碎！
兩人鼻青臉腫，但眼神都頗為閃亮。
“是我們請沈師叔指教的，徐長老。”
那臥龍峰弟子微微一驚，“……練氣境二重。”
蘇陸：“…………”
他們生得其實不太相似，沈徊的五官更柔和些，不是因為臉整得嫩了，而是輪廓本就娟秀。
“那事我知道，第一次也不是徒手吧……”
煉石堂那邊顯得安靜許多，因為被喊的人就站在最前麵，此時慢悠悠地向前走了兩步。
執劍長老眼神毫無波動，“應約者出列。”
有些消息不靈通的人滿頭霧水，“他們來臥龍峰乾什麼？”
一旁有兩個臥龍峰弟子上前，顯然是這長老的徒弟，他們一左一右站在了法陣旁邊。
“兩個練氣境。”
“邀約者。”
蘇陸也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身為前任首座棲雲仙尊的入室弟子之一，她擔任長老之位也有數百年了，比起這些年輕人更見過世麵。
“那是誰啊？一打四好厲害……”
他好像本來想離開，此時又打消了念頭，直接抱起手臂站在一邊觀戰。
那執劍長老淡淡地道。
“哦，原來是他啊！沒想到他不僅厲害，長得也，咳！”
“是啊，這個更厲害，才練氣境就惹上麻煩了……”
“是他們求著我指點的。”
他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地掃了他們一眼。
她明明沒做什麼，視線掃過之處，低語聲卻皆儘消失，隻剩下一片寂靜。
有人給自己的師弟師妹講解道。
唯獨論劍台裡麵的幾人還在戰鬥，但他們在結界之內，裡麵的聲音也不會傳到外麵。
原來他就是傳訊玉簡裡和自己立下賭約的大哥啊。
“不錯，能得師叔指點一次，確實受益良多。”
“練氣境二重。”
齊銘也率先走過去，一手放在了法陣上麵。
她神情平靜，顯然擔任這職位久了，對類似的場景已司空見慣。
“那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學會第四個法術。”
落雁峰的修士當中一陣騷動。
“我收回剛剛的話，我覺得她不會認輸了。”
“其中一個是慕容冽的徒弟……”
齊銘退到了一邊。
這聲音就要動聽許多了。
沈循站住了腳步。
前麵的人紛紛向後避讓，一個瘦削的少年走了出來。
遠近人群裡頓時一片嘩然。
靈壓蔓延開來，周圍的臥龍峰弟子們紛紛行禮。
相比起對手們破衣爛衫渾身重傷的樣子，他看上去渾身齊整，完全不像剛打完了架。
沈循看到齊銘時視線毫不停頓，隻是盯上蘇陸的時候就愣了，“嗯？你就是那個陰靈根啊。”
要知道許多人從練氣到築基就要上百年，縱然是天靈根最快，有些人快得隻消幾個月，但慢些也也要數年甚至十數年。
倒也不是因為顏值，而是她想起初入門時遇到的沈徊，下意識比照兄弟倆的模樣。
“他們即將結束，你們二人可以準備登台了。”
“……我沒那麼說，但是，學會，熟練，以及能否在戰鬥中得心應手，那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他嗓音有些沙啞。
執劍長老冷眼掃過去，看上去似乎不太高興。
她自然也清楚徒弟沒說謊，隻是如今這場麵不怎麼好看，而且另外兩個人還等著上去戰鬥呢。
蘇陸：“放心，你輸定了。”
一道身影從高台躍下。
其實上場認輸也算是一種明智選擇，既避免挨打，也避免去完成對方提出的要求，就是有點丟麵子。
執劍長老掃了他們兩人一眼，又看向了人群。
這其實不是聊天的場合。
“我賭煉石堂的那個贏，她徒手打碎過兩把靈器……”
在震驚過後，議論聲越來越大。
“賭那姓齊的贏，畢竟境界高嘛，而且入門時間也久，我猜另外那個上場就認輸。”
蘇陸也走了過去，同樣抬起手。
那人歎道，“希望她彆那麼爭強好勝，趕緊認輸吧。”
“好家夥，蕭天煬以前就常常乾這種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才到練氣境幾天？居然已經晉了一個小境界？
那是個高大俊美的青年男人，五官深邃英挺，生了一雙淺淡的水色眸子，臉上的神情懶洋洋的，頗有些瀟灑不羈。
執劍長老看向兩個練氣境。
至於被揍一頓更好，還是這樣丟麵子彆罵懦夫更好，那對不同的人來說就是不同的選擇了。
他饒有興趣地道：“若是我輸了，條件隨你提。”
已經有人悄然開了小賭局。
“你覺得她能這麼快晉入練氣境二重，但是學不會法術？”
那四人有兩個已經昏了，被同門好友抱到一邊，剩下兩個尚且清醒的，聞言紛紛點頭。
那人站在高台前方的半空中，也不看背後正在發生的戰鬥，隻是看向地麵上黑壓壓的人群。
他穿了一身深青色的勁裝，越發襯出比例完美的精悍體格。
執劍長老閃身落地，大袖一揮，空地上出現了一座石台，上麵旋轉著一座小小的法陣，陣中嵌著一顆五光十色的靈石。
此時，那位臥龍峰年輕代的第一高手，正邁開長腿走向場外，同時揮了揮手，“……你倆可以去了啊。”
“那有什麼好看的？”
其中兩個人都倒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煉石堂蘇陸。”
那從一重到二重有數日的，也有一年半載的。
“什麼？！誰和誰？”
沈循作為兄長，看著是青年模樣，眉目也更淩厲，隻是氣質有些疏懶隨意。
廣場上響起了悠長的鐘聲。
有人低聲道，“境界差一級認輸還過得去，如今都是同等的練氣境二重，還畏畏縮縮就太不像話了吧。”
四道人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出來了。
執劍長老微微皺眉，看上去很想將這個徒弟直接丟出去。
執劍長老搖搖頭。
“落雁峰齊銘。”
另外兩人稍好些，但也是一個坐著一個跪著，看上去都沒了半條命。
遠處圍觀的臥龍峰弟子們打量著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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