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識字。隻是我人笨,學習不好,小學念完就不再念了。我娘也說,現在念書沒用,還不如跟著榮醫生,若是能學榮醫生您的三分本事,就已經足夠我用一生了。”春芽笑的燦爛。
阿晚聽到這話,笑了笑,摸了摸小丫頭的頭發,說:“既是如此,收拾一下東西,等會我帶你山上挖草藥。”大坪村依山傍水,不但村頭前有一大湖泊,西邊十裡遠便是山。
“好。”春芽顯然是感興趣極了。
這個時代的物資太過於匱乏,說是衛生所,但裡麵並沒有多少藥,甚至連藥櫃的一層都沒有放滿。阿晚先前一個時空裡,因對醫術感了興趣,也是花了功夫去學習鑽研。雖然她是以西醫為主,但中醫多少也懂一些。
想著如今天氣正好,不如去山上看看,有什麼得用的藥草沒?而且聽聞山上多野果和野菜,說不得還能采摘一些。
阿晚帶著春芽一起去了山上,當然走之前,也沒忘記讓春芽告訴楊國富一聲她們的去處,萬一有個病人的話,也知道能到什麼地方去找她。
彆說到了山上,還真讓阿晚找到幾味得用的藥草。其中最為能用的大概就是益母草和仙鶴草。一個是對女子大有益處,另外一個就是止血所用。都算是常用的東西。
當然,采摘草藥的時候,阿晚也沒忘記細細的說給春芽聽。
春芽這丫頭也乖覺,聽得很認真。
在山上呆了將近三個小時,眼見再不回去,天也要黑了。
阿晚便帶著春芽下了山,回到衛生所,阿晚看著天色還好,便開始收拾今天采摘的藥材。當然,也沒忘記帶著春芽這個小丫頭。
因為學的認真,春芽今天回去的時候,便也比以往要晚了好些時候。
留了春芽吃了晚飯,正準備送她回去,便見楊國富因擔心女兒,尋了過來。
“爹,我今天認識了好幾種藥草呢。我以前都不知道,這些像是雜草的東西居然也能治病。”春芽到底是小孩子,一見到楊國富,便忍不住炫耀自己今天所學。
楊國富聽著女兒嘰嘰喳喳的聲音,隻覺得送女兒來榮醫生這裡果然沒錯。
笑著對阿晚說:“麻煩榮醫生了。”
“春芽很聰明,學東西很快,日後說不得日後真能有大出息。”阿晚笑了笑說道。
楊國富心裡有些得意,但麵上不顯,又和阿晚客氣了兩句,便帶著女兒回去。
又過了兩日,便是楊婆子孫子滿月的日子,如今日子雖然窮點,但楊婆子還是早早的過來告訴阿晚,讓她中午一定要到家裡。說是自家人,備了一些飯菜,也算是為孩子慶祝一下。
她是孫子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一定要去。
阿晚倒也沒推辭,一口答應下來。雖然說同樣是孤兒寡母,但楊婆子家可要比李婆婆家,條件好。畢竟楊隊長是她的侄子,總是會對她照顧兩分。如今能給孫子辦滿月,倒也正常。
說是滿月酒,但隻有一桌,有楊家媳婦的娘帶著妹子過來,再有就是楊國富一家和阿晚,其餘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雖然隻有六道菜,但有三道都是肉菜,分量也多。飯後更一人有一碗帶點甜味的蛋花湯。
阿晚吃的也還算是開心。
飯後,便聽楊家媳婦開口說:“榮醫生,能不能麻煩您給孩子起個名字?”
“我一個外人怎麼能給孩子起名字。”阿晚拒絕說道。
楊家媳婦卻又說:“怎麼不能。是你救了我們母子三人,若沒有榮醫生你,哪還有我和孩子。這倆孩子也是一手帶來的,起個名字算什麼?”
楊婆子也立刻附和說:“就是,榮醫生。你就不要推辭了。”
阿晚深知像是楊婆子和楊家媳婦,她們聽不懂什麼內涵,也沒念過書,倒不如直白一些,便說:“不如就叫楊平和楊安,願兩個孩子健康平安,福壽綿長。”
“這名字好。”楊婆子一拍巴掌,笑道。
楊家媳婦也極為滿意。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沒什麼比孩子的平安更重要。
才從楊婆子家出來,便見一個半大少年,跑了過來,口中喊道:“榮醫生,救命啊。”
“說清楚。”
少年雖然氣喘的厲害,不過口齒倒是清楚:“衛生所來了個病人,說是從樹上掉下來,磕著腦袋,滿臉都是血,您快點回衛生所,救救她。”
阿晚一聽這話,也沒敢耽擱,立刻小跑往衛生所而去。
剛到衛生所,便被一婦人拉住手,哀戚道:“醫生,醫生,聽說你醫術高明,你一定要救活我女兒。”
阿晚聽著話,眉頭皺了皺,說:“我先看看。”
進了屋子,才發現,病人事兒十五六歲的少女,一張臉被血染紅半邊,有一男子用布捂著她的額頭,但那布也已經被血染透,看著有些嚇人。
阿晚見此立刻開始處理。
是額前劃了一道深口子,需要縫上幾針。這對阿晚並不算難事,縫好額頭的傷口,又檢查了其他,一隻腳歪了,卻沒傷及骨頭,養上幾天也就沒事了。
其他再無傷口,又把了脈,確定她沒多大事。
不過在看清楚這個女孩兒的麵容時,心裡閃過一絲後悔,因為這個女孩兒就是女主邢雙雙。
作者有話要說:
嗯,撒花,原文女主出現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