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隨心下疑惑,隻覺得那人形跡可疑,走近後問公主:“剛才那個是什麼人?”
公主哦了聲,“是這裡的村民。我向他打聽附近有沒有鎮子,那個人怪凶的,說話也沒個好氣。我看這關外民風潑辣得很,咱們還是走吧,彆在這裡過夜了。”
蕭隨猶豫了下,“貧僧已經和那家農戶說好了……”
“說好了也不住。”公主邊說邊向馬車走去,“讓我一個人住在陌生人家裡,我膽子小,不敢。再說昨晚那樣過夜也挺好的……”回頭望了蕭隨一眼問,“你覺得擠不擠?”
他心裡悄悄開出了一朵花,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總之她不排斥和他在那麼狹小的空間共處。連她都不介意,自己難道還有二話嗎,當即道:“那輛馬車也不算太小,歸置好了兩個人睡並不擁擠。我隻是擔心施主,夜裡恐怕施展不開拳腳……”
公主嗔道:“大師是內涵我睡相不好?開什麼玩笑,本公主出了名的睡下去什麼樣,起來還什麼樣……”
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要是真的睡相好,也不至於第二天頂著一頭亂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隻要能積極地完成自己的計劃。公主盤算著,提裙登上了馬車,看他取下馬鞭,便探身問:“我看你還有些咳嗽,傷風當真好透了嗎?”
蕭隨略沉默了下,緩緩搖頭,“白天還好,太陽下山之後好像又燒起來了。”
公主喃喃自語著:“燒了好、燒了好……”忽然意識到這話不大對勁,忙極力補救,“我的意思是發燒證明體內有熱毒,等毒排出來,自然會好起來的。”
蕭隨習慣了她的語言方式,因此也不較真,抬起鞭子指了指,“前麵山勢高,可以避風,離水源也近,就停在那裡過夜吧。”
公主說好,平時一到入夜就半死不活,今晚卻雙眼晶亮。
因為他身體不豫,生火做飯的事還是公主來負責。去糧食袋子裡翻找出了紅薯和土豆,捧了幾個塞進火堆裡,然後提著銅吊托著手巾走到車前,努了努嘴道:“把衣裳掀起來,本公主替你擦身子。”
他覺得意外,但仍舊順從地揭開了衣襟,惶惶往車內縮了縮,“施主,我可以自己……”
公主說:“少廢話,後背你能擦得到嗎?荒郊野外生病可不是鬨著玩的,沒有藥,隻好用這種土辦法,熱水多擦幾遍,你想燒也燒不起來。”
他聽後便不再掙紮了,脫下僧袍趴伏在被褥間,那精壯的肩背看上去十分誘人。
公主聽見自己響亮地咽了口唾沫,擦拭的時候能品咂到鮮活紮實的手感。果然帶兵打仗的人,勻稱的線條下蘊藏著無限的爆發力,公主擦得很仔細,畢竟自己要用的東西,總有十分的耐心來維護。
一遍又一遍,將他的皮膚打磨得泛紅,直到覺得差不多了,再讓他翻轉過來。公主像個無情的搓澡機器,他目光閃躲,她麵無表情,最後視線往下一移,“褲子也脫了。”
蕭隨的表情有點崩潰,雙手下意識揪緊了僧褲的褲腰,“貧僧自己來。”
公主抬起眼,眼睛裡沒有感情,“我將來可是要做賢妻良母的,你不讓我練手,我怎麼賢良得起來?”
誰也不能阻止她奔向這個偉大而光輝的目標,他糾結片刻,還是鬆開了手。
公主裝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啊,這大長腿,除了毛多點,沒有彆的不足。當然她一直很關心的地方也仔細瞅了兩眼,可惜褻褲擋著看不清楚,不過隱約的輪廓也挺可觀的……
公主吸溜了下口水說:“大師,你的身材很不錯。”
他聽後微微彆開臉,含糊唔了聲,“多謝誇獎。”
公主像個致力於開荒的老農,很勤勉地把邊邊角角都擦了,剩下那一處不太方便上手,隻得把手巾交給他自己來。
不過好像起了點變化……公主背過身去,叼著手指浮想聯翩。果然雜書不能看得太多,看多了容易早熟,連男人都黃不過她。
蕭隨OO@@的動作在她身後響起,公主囫圇道:“既然要玩角色扮演,就不能一直端著,得想辦法取悅本公主嘛。”
語調當然不高,語句還十分含糊,蕭隨沒聽明白,問:“施主說什麼?”
公主說沒什麼,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又拎著銅吊燒水去了。
夜色如墨,雪被長風吹久了,凝固成中空的冰,每個窟窿裡都能呼嘯千裡。公主洗漱完在火堆旁蹲了半晌,像個事前猶豫的老男人,一忽兒仰天一忽兒俯地,最後把手裡的枯枝一砸,下決心起身,爬上了馬車。
車裡的禿子也正孤枕難眠,見她上車來,往邊上讓了讓。
“天愈發冷了……”
公主說是啊,“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他說:“比先前好些了,隻是偏勞施主來照顧貧僧。”
公主曖昧不明地笑了笑,“施主、貧僧的……這稱呼真是太能勾起本公主的熱情了。”一麵說,一麵伸手抓住了他的腳,“大師,你燙成這樣卻不流汗,熱度是不能發散的。本公主大慈大悲,讓本公主來帶給你溫暖。”
她關上車門,笑得邪性,然後一把將他推倒,崴身在他身邊趟了下來。
今晚不用王昭君看著,公主打算實行她一直想做的事了。男女交往了很久,不奔向生命的大和諧是不完整的,他磨磨唧唧走一步退兩步,他忍得住,她可等不了了。
兩個人一頭睡著,蕭隨兩眼渙散地看著車頂,公主虎視眈眈看著他。
“大師,你有沒有覺得老天爺一直對我不太公平?”
蕭隨忖了忖,“施主此話怎講?”
公主說喏,“從我被迫來天歲起,都是我在追你在跑。我想儘了辦法引誘你,你在被引誘的過程中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也很愜意?”
他不太好發表觀點,隻得尷尬地沉默。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假和尚。”公主在他耳邊低語,“你變回釋心,不就是來還債的嗎,可現在你除了陪我回膳善,還做了什麼?倒是我,我這麼好心,伺候偶感風寒的你,在你渾身發虛的時候還為你暖身子,給你捂手……”
說著拽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那蛇腰挑逗地扭動了兩下,“大師,你感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