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一片空白,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夜寒外,什麼都不記得了。”
夜寒的神情有些無奈:“大師,我好像失憶了。”
璃君露出驚訝,但很快就平複了情緒,寬慰道。
“施主莫要擔心,你落下來時頭部砸在了石頭上,可能腦內積有瘀血,所以才會失憶。等過段時間瘀血化開,施主的記憶自然就會回來了。”
他特意放輕了聲音,笑容也溫柔得讓人舒適,成功安撫了內心不安的夜寒。
夜寒對著璃君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嗯,我相信大師!”
璃君愣了愣,也跟著擴大了笑容。
“施主可是餓了?”
“大師不說我還沒感覺到,現在好像是有點餓——嘶嘶!”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夜寒笑的有些羞怯。想要摸摸自己的肚子,卻又被手臂的疼痛拉走了注意力。
還真疼啊!
“施主不要動,你的手臂斷了,手腕脫臼,需要靜養。”
璃君連忙提醒:“有什麼需要的就喊貧僧,不要自己動,會碰到傷口。”
夜寒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感激地點頭。
“……多謝大師!”
璃君笑了笑,扶著他重新躺下。夜寒的肋骨也斷了幾根,最好是躺著休息,坐久了對恢複不好。
“施主先休息,貧僧去給你端粥。”
他表現得太過溫柔體貼,又是讓夜寒生起一陣感激。
璃君保持著微笑,毫不羞愧地接下對方的感激,然後從容地離開,絲毫看不出對方的那一身傷其實也有他的功勞在其中。
——本來就不是他做的,他不過是躲開了高空墜物罷了。
***
思過崖崖底的一座簡陋木屋裡,多了一個人,璃君的日常也跟著有了變化。
他的早課變成了對著男主夜寒朗誦佛教,美名其曰為男主超度煩惱,修身養性。
而在夜寒看來,這就是璃君為了幫他驅散孤獨迷茫,陪伴他度過養傷的痛苦時光,隻是體貼地沒有直說。
腦補到這裡,讓夜寒自己把自己感動得淚眼汪汪,隻差沒有以身相許。
對此,璃君溫潤一笑,不否認也不承認。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夜寒這傷沒個一年半載還真好不全。可總是躺在床上待在屋裡也不好,為了怕夜寒覺得悶,也為了能讓夜寒恢複的更好,璃君出去在崖底找到一片竹林,砍了一捆竹子回來。
“大師,你這是在做什麼?”
相處了幾日,自覺與璃君熟悉了的夜寒沒有了一開始的生疏,但還是稱呼對方大師以示尊敬。
這會兒見璃君扛著一小捆竹子進屋,不由地有些好奇。
“貧僧打算做張椅子,讓你出去曬曬太陽。”
璃君拿著在放工具的地方找到的一把柴刀,一邊解釋,一邊處理起這些青竹的枝葉來。
剛砍下來的竹子還帶著水分,不能直接做椅子,需要先放著陰乾或曬乾。
“其實你在外麵地上攤塊布,把我放上麵就行了,不用這麼辛苦的。”
果然,夜寒再次被感動到了,又帶這些因被人如此善待卻不能回報而產生的羞愧感。
“地麵潮濕,一張布不行。做張椅子而已,這不算什麼。”
璃君說著,動作利落地處理好竹子,然後放到一旁陰乾。
夜寒注視著他的動作,聞著空氣中彌漫的竹香,唇角的笑容一直沒淡下來,對璃君的好感不斷攀升。
正所謂愛屋及烏,夜寒對於璃君每日的早晚課也愈發積極,甚至在璃君去忙其他事時,主動要求自己看佛經,參佛理。
璃君自然不會拒絕,還十分欣慰,萬分支持夜寒有什麼事念佛經,與他探討佛法的行為。
雖說他是道教的,但所謂萬法歸一,這並不妨礙璃君平日裡看佛經參悟佛理,並把這些佛理灌輸給男主夜寒,讓對方逐漸沉醉其中,不知今夕是何年,最後變得比璃君這個偽和尚還要期待每天的早晚課。
更重要的是,夜寒愣是吃了大半月的稀粥饅頭醃蘿卜,也沒提過要吃肉。
璃君不知道對方是連肉的滋味一起忘記了,還是真的醉心佛法改吃素了。反正不管夜寒是怎麼想的,他自己是每天清粥小菜吃的嘴裡淡出鳥來,乾脆借著給夜寒找藥材的機會偷偷去外麵打了野食解救自己的味覺。
當然,不要指望璃君會給夜寒留一口帶回去,畢竟他是不食煙火的高僧不是(悲憫笑.JPG)。
竹椅到底是做好了,夜寒在璃君的幫助下,坐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看著璃君給一旁開墾出來的自留地裡的青菜蘿卜們澆水。
微風徐徐,藍天白雲。夜寒感受著寧靜溫馨的氛圍,突然道。
“大師,你收我為徒,渡我出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 璃君:渡人出家,我是專業的
我科目二終於過了!履行諾言,日更走起~
替換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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