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歲眨了下眼,覺得他有些幼稚,又覺得他有些可愛。她小心地撓了下他的掌心,笑眯眯地說,“你算什麼純情男教師?”
“我不是嗎?”陸宴遲不鹹不淡地說,“初戀呢。”
岑歲很有底氣地說:“那我也沒騙財騙色呀。”
“你這語氣,還挺遺憾的?”陸宴遲的嘴角勾起,有條不紊地分析著,“騙財的話不太可能,畢竟你是個有車有房的小富婆。”
“……”
“那就是要騙我色了。”
“……”
岑歲沒忍住,“要騙也是你騙我。”
陸宴遲的眼尾揚起,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岑歲,笑的曖昧又深情,彆有深意道,“我騙色的話,你現在就不是陪我在這兒散步了。”
岑歲有些微妙地看著他,強調:“我最多隻能陪你半小時。”
陸宴遲突然想到了她之前給他發的“偷偷見麵”,語氣有些捉摸不透,“你說咱倆每次見麵都得背著其他人,這像不像是——”
他刻意停頓了下。
岑歲歪了下頭,對上他的視線:“跟早戀似的。”
陸宴遲不太讚同:“像偷情。”
“……”
“既然是偷情,”陸宴遲來了興致,湊近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熨燙著她的耳廓部分,暗示意味十足,“那我們可不得抓緊點兒?”
岑歲聽不下去了,把他的臉掐的扭曲,“你這個臭流氓!”
陸宴遲笑著把她的手扯下來,握在掌心裡,他的嗓音裡還裹挾著毫無正行的笑,“什麼流氓呢?我對你做什麼了?”
“你說呢?”岑歲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陸宴遲很清白:“我什麼都沒做,我就說了幾句話。”
知道從他嘴裡聽不出什麼正經話,岑歲都懶得問。
可他卻跟得了便宜還賣乖似的,湊到她的麵前,桃花眼裡藏著極其不著調的輕佻笑意,“就你一直對我動手動腳,還摸我臉。”
“……”
岑歲抽出手,繞過他往前走。
陸宴遲不急不緩地跟在她的身後,道歉也毫無誠意,“我錯了嘛,你原諒我唄。”
岑歲板著臉:“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
“那我要怎麼樣道歉?”他輕鬆地跟上她的步伐,和她並肩的時候轉過身來倒著走,眼梢稍揚,帶著點兒漫不經心的痞氣,“跪下來磕頭認錯行嗎?”
怕他摔到,岑歲放慢了步子。
她原本也沒怎麼生氣,此刻聽到他的話,故意道:“也行。”
陸宴遲:“真跪啊?”
“是你自己提的,又不是我說的。”
“好,”他也沒什麼包袱,“在這兒跪?”
岑歲繃不住,笑了出來,“你很煩。”
“不氣了?”陸宴遲重新牽起她的手往墮落街走去,他嗓音溫潤,“我也就煩你一個,你要是覺得我煩——”
岑歲:“怎麼?”
他低眼,聲線低醇:“那就多忍忍。”
“……”岑歲不滿地咕噥著,“你怎麼這麼專.製?”
陸宴遲:“這是專.製?”
岑歲沉默兩秒,很確定:“就是。”
陸宴遲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怎麼覺得還挺霸道的?你們小姑娘不都喜歡這種霸道的嗎?”
岑歲瞅他:“你從哪裡看來的?”
“不是嗎?”
“不是。”
陸宴遲:“那小姑娘喜歡什麼?”
岑歲一時間也想不到她喜歡什麼樣的,霸道的還是不霸道的,她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他側臉線條帶著溫柔的弧度,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陸宴遲垂眸看向她,眼神像是蠱惑般攪動著她的心弦。
岑歲小聲說:“喜歡什麼樣都不重要,反正都和你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陸宴遲的眉眼裡似含春色般,“也是,不管你喜歡什麼樣的,反正你都是我的女朋友了,就算真喜歡霸道的,也沒關係。反正我也能霸道。”
沉默幾秒,岑歲想起孟微雨和她說過的霸道總裁的語錄,模仿著,“那你會說‘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女人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這片魚塘被你承包了’這種霸道嗎?”
陸宴遲的眼裡閃過驚訝:“磨人的小妖精?”
岑歲神色古怪:“霸道總裁經常說的啊,你不知道你還霸道?”
“原來這才是霸道啊。”陸宴遲很虛心地表示,“我都不知道。”
岑歲打擊他:“對的,你都不懂,無語。”
岑歲走到一家飲品店點了一個冰激淩,等待冰激淩做好的時候,察覺到身後有人靠了過來,耳邊一熱,她下意識轉頭,額頭在他的唇邊擦過。
隨後,她聽到陸宴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啞又沉,“女人,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冰激淩被你承包了。”
岑歲:“……”
恰好這個時候冰激淩做好,岑歲僵硬著接過來:“謝謝。”
她低頭舔了口,往外走幾步就看他一眼,走幾步就看他一眼,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她才開口,語氣裡滿是嫌棄:“你還是彆霸道了。”
“不喜歡?”
“不是,”岑歲絞儘腦汁地在腦海裡組織著措辭,也不想表達的太直白,很委婉地說,“你平時那樣就挺好的。”
陸宴遲用指腹擦了擦她嘴角沾著的奶油,逗她:“這不是情趣嗎?”
岑歲強調:“平時就夠有情趣了。”
陸宴遲:“是嗎?我怎麼覺得還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