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知,你媳婦知,若是告訴第三人傳出去小事也變大事了。”
賈赦明顯就不是個能保守秘密的人,她和張氏當然也沒做什麼,就是幫著甄家正一正風氣而已,什麼養外室,叔嫂通奸,斷袖摘桃的……有些人是有知情權的不是,她們也就是做了一回青鳥,至於後果是啥,還挺讓人期待的。
賈赦最終也沒從母親嘴裡得到什麼消息,回去又沒從張氏那問出什麼,再抓心撓肝的好奇也不能大動乾戈的去問,便隻能自己憋著。
張芮其實對賈赦的提議挺感興趣的,去莊子上小住也不耽誤什麼,隻是眼瞅著就要到賈瑚考試的時候了,她去莊子上也放不下,還不如在府裡等到信兒再想其他。
賈赦本來想著沒事了就繼續去莊子上浪的,一聽母親這麼說,便有些尷尬,顯得他這個當爹的好像沒心沒肺似的。
而賈赦的窘迫張氏是完全不在意的,她現在有子萬事足,瑚兒璉兒好,他們爹隻要不把屬於他們兒子的東西搞走,愛去哪兒去哪兒。
賈赦對自己的孩子還是疼愛的,更何況瑚兒確實出色,眼見母親妻子隨著賈瑚院試的時間臨近越發的緊張,他的心情也開始忐忑起來,偶爾還去祖宗牌位前求祖宗們保佑賈瑚一舉通過。
等到熬到賈瑚考完院試之後,每日裡張芮都要問一遍有沒有南邊的信,十來天之後才終於等到快馬加鞭報信的人,“大喜!”
“瑚兒得了第二名!”張氏聽到之後喜形於色的轉過頭衝著婆婆說:“母親,我們瑚兒以後就是秀才了!”
張芮也高興的直點頭,賞了下人之後,就直接說:“晚間你們都在我院兒裡吃,好好慶祝慶祝瑚兒考上秀才。”
賈赦直接眉飛色舞的建議:“我那有一壇陳年好酒,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有這等大好喜事小酌一杯也無礙,張芮便沒有反對,賈璉聽了這話眼睛轉了轉,不知道打了什麼鬼主意。
晚餐還早,眾人也不可能一直在這兒守著,便都先回去。
王氏牽著兒子的手回他們院子,走著的時候不知道想什麼,手的力氣大了些,賈瑚忍不住掙了一下,“娘,我有些疼。”
王氏一驚,連忙鬆開手拉起賈珠的衣袖查看,見有些紅痕便有些愧疚,“是娘不好,娘手上沒個輕重的,珠兒你還疼嗎?”
賈珠搖頭,“沒事了。”
王氏又看了一會兒,見痕跡漸漸消了才有些放心,賈珠看著自家娘親的樣子,擔心的問:“娘,你怎麼了?大哥考上秀才你不開心嗎?”
王氏一聽連忙捂住兒子的嘴,左右看了看緊張道:“彆瞎說,娘當然開心!”
賈珠看著她的表情,眨眨眼睛,道:“娘,珠兒將來也會考上秀才,然後舉人、進士,等我以後做官也會給娘你請封誥命,珠兒希望娘開心。”
“娘的珠兒……”王氏感動地不知如何是好,便把賈珠抱在懷裡,“娘相信肯定有那一天的。”
靠在母親懷裡,賈珠伸手環住母親的肩像模像樣的拍了拍,勸道:“娘,兒子會很努力很努力的,您不要急也不要羨慕,等珠兒長大好不好?”
還有什麼比貼心的兒子更讓人覺得幸福的呢?反正這一刻王氏所有的眼紅都拋在了腦後,隻一心為賈珠的話感動不已。
晚上在西院兒的時候,王氏對於賈瑚的喜事也有了幾分真心實意的高興。
賈政白日裡不在家,但也知道了侄子考上秀才的事,工部的同僚們恭喜過他,就算是侄子,也並沒有澆滅他的喜悅,反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榮國府一大家子加上專門過來祝賀的賈敬一家三口,大家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賈赦喝到興起也不小氣,又讓下人搬來幾壇珍藏佳釀要與人痛飲。
女人們不好喝酒,吃過飯便說說話,鄭氏正說想要嬸嬸去金陵的時候,賈珍也跟著回去考考院試看看,到時候若是能考上秀才,轉過年再成親也是雙喜臨門。
就聽“咚”的一聲,眾人順著聲音望過去就見賈璉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嚇得張氏趕忙走過去托起兒子的頭,一靠在她懷裡湊近了,她就聞到一股子酒味兒。
頓時就哭笑不得起來,轉過身對婆婆道:“這孩子也不知道偷喝了多少酒,竟然都醉過去了!”
其他人一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張芮吩咐下人把醒酒湯端過來喂給賈璉,賈珍聞聲趕過來指著賈璉大笑不止,“待他醒了,我非得好好嘲笑他不可,竟然學著長輩偷酒喝!”
鄭氏搖頭無奈的笑,都是訂親的人了,還像不長大的孩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姑娘覺得男主一麵做著皇帝有三宮六院,一麵又跟女主談情說愛接受不了。
解釋一下,本文其實沒有男主也可以,之所以安排這麼一個人就是給女主(也沒準兒是給我)調劑生活的,完全可以當他是打醬油的。
可能是我沒有對他著墨太多產生了誤解,男主不能算是常規意義上的任務者,起碼跟女主不同,他的身份能力決定他不喜歡就會有能力不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