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讓!”有人出聲,“你快管管啊!”
“許讓!許讓!白離打人了!”
很多人看著他,希望許讓能出手擺平這件事,隻有他能夠做到。
許讓捏著水瓶,脖頸之間還有汗水低落,往鎖骨上流,他隨手把頭發捆上,眼神淡淡的,在周圍人期待的眼神中漫不經心地開口:“管我什麼事?”
被白離壓著的女生都快哭了,求助的眼神看著許讓,而許讓看到她以後,眼神沒有絲毫地解凍,也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
教室裡的人漸漸躲起來,白離最後一下把口紅摁在她的臉上,把剩下的扔在了地上。
“小姑娘,誰教你的?”
“當著我的麵罵我是個蕩/婦?”
周圍的人群突然安靜唏噓,雖然平時他們會私下議論白離,但是從來沒敢當麵說過這種話,在十五六歲大家都老實巴交的年紀,白離的存在太特彆了。
“你爸媽沒教過你怎麼做人嗎?”白離踩在口紅殼上,巧笑嫣然,“要不要我教你啊?”
“如果你覺得我化濃妝就是浪蕩,那要不要我幫你也畫一個?嗯?”
女生被白離鬆開,蹲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白離下節課也懶得上了,直接轉身往外麵走。
白離走遠了些,感覺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她,氣還沒消,她以為是裴川又跟著過來了,白離從衣兜裡順手摸了隨身的鏡子,轉身用力地扔過去。
“你有病嗎?還跟著我?是不是又想挨揍?”
那人穩穩地接住了她砸過去的鏡子,淺褐色的眸子一抹光閃過,他把玩著這塊鏡子,看著她,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還多了幾分玩味:“喲,小姑娘脾氣還挺大的。”
“叫誰小姑娘呢?”
許讓好幾秒沒說話,隨後嘁了聲抬眸,很突然地對她伸出手,他挑了下眉說:“欸,白離,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十月的微風,帶著桂花香。
白離第一次跟許讓說話,看著他伸出來靠近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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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已經降落在南城國際機場,現在是北京時間晚上八點……”
航班落地,行人匆匆。
許讓連行李都沒拿,他安排助理把其他的事情處理好,就急匆匆地直接往市醫院趕,飛機有些晚點,比料想中到的時間還要晚了一點。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過得最煎熬的一天,甚至希望自己能開個任意門馬上回到那個地方。
半小時後,許讓站在病房門口,手上的煙還沒滅,思緒完全是混亂的,他整理了很久,卻還是在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四年。
腦海裡所有關於白離的記憶全部像開了閘的洪水,洶湧而來,連旁邊的河堤都衝垮了。
病房外麵的門邊就有垃圾桶,許讓周圍的煙霧縈繞著,他急匆匆地趕過來,爭分奪秒,卻又在門口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煙。
身上的煙盒都空了,許讓摁熄了煙,他又咬碎了一顆薄荷味的珠子才伸手開門,門打開一個縫隙,他聽到了熟悉的、難忘的、很久沒有聽到的清冷女聲。
“遙遙你這些年也變得太多了。”
她的話音落下,許讓邁了一步進去,空氣像是在這一刻凝固,許讓終於跟她對上了眼神,像是變了又像是沒變。
陸遙站起來,十分識趣地出去了,順手還把門給關了。
他們對視了很久,記憶中閃過一些片段。
-許讓,要是我哪天消失了你會不會找我?
-你要是消失了,肯定是在生我的氣。
-哈哈哈那你打算怎麼哄我回來啊,女人生氣很可怕的。
-你說怎麼哄我就怎麼哄,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好,我以後直接照做。
白離那時候半真半假地隨口說了句:“那你就說你來娶我,我就能原諒你。”
白離就這麼看著他。
許讓身上的氣質變了些,成熟穩重了,更有男人味了,他的西裝筆挺修身,就這麼長腿一邁朝她走了一步。
她剛想開口說一句百說不厭的“好久不見”,卻被許讓搶先了一步。
他變了再多,骨子裡那股慵懶的氣息還是沒變,以前他們就愛說許讓活著就是個浪蕩公子哥。
白離病態慘白的唇微動,倏然聽到男人慵懶帶著倦意的聲音,他朝著她伸手,一如五年前一樣的距離,他緩緩道:
“白離。”
“我來娶你。”
作者有話要說: 性感辣妹,在線揍人(乖女孩不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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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的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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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來自各位的營養液!(後台BUG看不到名字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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