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2)

沈致稍稍向下一撥,便看清了傷口,的確不大,他觀察了一下說道:“是根針,不算細。”

然而麵前的女孩卻直直地看著他:“會有毒嗎?”

沈致抬了下眉稍:“有毒怎麼辦?吸出來?”

謝錢淺怔了怔:“你會幫我吸.毒?”

“不會,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吸.毒。”

“……”

沈致從托盤內將消毒過的鑷子拿了過來:“你看見人了嗎?”

“沒有,隻知道位置在會場二樓東麵第四扇窗戶。”

“今天受傷的事,隻有我們兩知道,懂了嗎?”

謝錢淺點點頭。

“如果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不許拿身體去擋。”

“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沈致低垂的眼睫遮擋住眼裡的光。

謝錢淺出聲問道:“你知道是誰嗎?”

沈致卻忽然笑得極其寡淡:“不知道,但也不難猜,這東西要是真飛入我的太陽穴,誰是受益人?”

謝錢淺微眨了下眼睛,師父說得不錯,她可以攻克武學難題,唯獨始終學不會參透人心,沈致如果出事,受益人太多,整個沈家和集團會全部洗牌,幾乎每個人都是受益人,讓她猜不出到底會是誰?

“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沈致拿起一個金屬工具撐起她受傷的地方,他的手指蔥白乾淨,如溫潤的玉,手腕抬起來的時候,那種讓謝錢淺似曾相識的味道更加清晰,醇厚自然的淡雅不似香水濃烈刺鼻,反而讓她有種久聞不膩的貪婪感,整個人的精神都鬆懈下來。

她總覺得似乎以前在哪聞過這個味道,好像是在木子女士的房間,隻是時間太久遠,她無法確定這個記憶是否準確。

沈致濃密的睫毛下薄唇微抿,眼神專注在傷口部位,他的手指甚至都沒有觸碰到她的肌膚,仔細地將那根並不算細的銀針一點點取出,動作優雅從容,像一幀慢動作下極具質感的老電影。

他在操作的時候,兩人停止了交談,謝錢淺的感官被放大,沈致的呼吸異常沉穩,一寸寸落在她的皮膚上,讓她感覺有些癢癢的,她乾脆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沈致將銀針取出的時候,擰起眉望著這根足有五六厘米的粗針,她一路跟他回來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他從割開她的皮膚到現在將針完全取出,她一聲未吭,隻有額邊溢出了點汗,怎麼可能不疼,隻是這個姑娘的忍耐力太強,強到讓人有些心疼,也或許她早已習慣將疼痛埋在心裡。

謝錢淺聞著安神的氣息,思緒越飄越遠,到後來直接睡著了,所以當沈致處理完傷口時,發現麵前的小姑娘呼吸已然均勻。

沈致掃了眼她安靜的睡顏,唇邊有一顆若影若現的痣,就在紅潤的下唇邊,給輕靈的麵容多了絲欲感,讓沈致不禁多看了兩眼。

整個過程沈致借助工具基本沒有觸碰她,在上完藥後,才不經意地撇了眼。

此時肩帶被剪開,隆起的曲線有種若影若現的誘惑感。

無論是他的心靈還是感官從來沒有對女人身上的這個部位留意過,卻意外地將眼神停留了一瞬,喉頭莫名有絲灼熱,他迅速移開了視線。

謝錢淺的五官標致,滿滿的膠原蛋白,可身上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她的臂膀和小腹的肌膚都十分緊實,沒有一絲贅肉,甚至可以看到漂亮的馬甲線,力量和曲線美的比例展現得淋漓儘致。

沈致摘掉手套的同時,感覺心底深處漾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平靜的湖麵突然落下一滴雨水泛起圈圈漣漪,讓原本無波的湖麵變得柔軟起來。

他將東西收拾好出了房間,門口的蔣醫生早已等得火急火燎,看見沈致出來,不是問屋內受傷的女孩怎麼樣,而是一上來便問:“你還好吧?”

沈致如剛進去一樣,並沒有狼狽之態,反而很平靜地將托盤給他:“東西取出來了,你拿回去化驗一下。”

沈致洗完手後,蔣醫生已經把東西收好,問了句:“那女孩呢?”

“睡著了。”

“……”蔣醫生還從沒見哪個病人能在非麻的狀態下睡著了?真是一個奇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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