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遇?那是四皇子,太子的話太過古怪。像是……像是在說前世的劇情!清儀的心怦怦跳了起來,太子他在懷疑自己,懷疑自己也是重生的!
不過,這趙臨啟究竟是誰啊!
她有些後悔自己看時不細心,翻了半天的記憶,都沒找到關於趙臨啟的記憶。
清儀不敢露出馬腳,結結巴巴道:“您……您在說什麼。”
太子盯著她的臉龐,一字一句道:“趙淮遇親手殺了趙臨啟,他為了活命,選擇親手殺了你們的兒子。”
清儀聞言震驚的抬頭,然後撲通一聲跪下,整個人伏在地下,纖瘦的肩膀微微發抖,哭到:“殿下,妾身從前做了傻事,是清儀不對。可清儀自從嫁給您以後,就再也沒有與……與四皇子來往過。現在殿下……殿下這般說清儀,是……是要清儀不活了嗎?”
電光火石之間,她終於反應過來,太子這是在試探自己是不是重生的。而這趙臨啟,就是原身和四皇子的兒子。
太子看著自己腿邊的女子,伸出手抬起清儀的下巴,手指輕輕在她下巴上劃過,神情專注的看著清儀,似是深情的與心愛女人對視。
她眼眶泛紅,低聲的抽泣,有疑惑害怕與侮辱,但唯獨沒有恨意。
若是和自己一樣,此時的陸氏不可能平靜的沒有一絲恨意。太子緩緩放開了手,又問了一遍:“你當真不知?”
清儀搖搖頭,哽咽道:“妾身不知道殿下您在說什麼。”
太子微微一曬,周身的殺氣漸漸收斂,放開清儀的下巴,揉揉眉心道:“出去!”
不對,陸氏的反應不對。
清儀聞言,顫抖著身子站起來,低聲哭到:“妾身告退。”說完,就像是被汙蔑,傷透了心一樣蹌蹌踉踉走了出去。
太子看著眼前的早膳,站起來走到窗前,再次把那個冊子拿了起來。
暗衛聽到的不會有錯,陸氏是真的奇怪。
清儀出去後,掩麵哭泣著,徑直跑回了自己房間。
“娘娘,您怎麼了?”小鶯看到清儀這般,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清儀駐步,帶著濃濃的鼻音道:“我想靜靜,不要進來。”說罷,便快步進了房間。
小鶯張了張嘴,看了一眼主屋方向,一臉擔憂。
清儀進了屋後,就放下了掩麵的手,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輕輕舒口氣,背靠著門緩緩坐了下來。
太子他在懷疑自己,這是她早就想到的。萬不得已,她可以用糊弄小鶯的借口來騙太子,失憶是最好的借口。
不過太子雖然懷疑自己,哪怕動了殺意,最終卻還是沒有動手,或許自己這幾日的努力有一點點作用。
為了不被太子懷疑,清儀呆在屋子裡裝作傷心,任小鶯敲門也不出來。哪怕自己肚子餓的難受,也要裝作被太子的話傷到的模樣。
現在的清儀是嫁給太子後,就放下了四皇子,一心一意地跟著太子。所以在太子說她和四皇子有孩子時,她應該是被冤枉汙蔑後的傷心欲絕。
林桓和林欽兩人不清楚屋子裡發生了什麼,隻聽到哭聲。沒多久就見到清儀從屋子裡衝了出來,而屋子裡的太子卻沒有什麼反應。
等到中午了,眼看著清儀的房門緊閉,兩人對視一眼,隻好敲敲門,向太子請示。
“何事?”太子手中拿著一卷兵書,冷冰冰道。
林桓摸摸鼻子,上前道:“殿下,太子妃從您這裡出去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過。”
太子抬頭,麵色淡淡:“她不出來,沒人強迫。”
“怎麼,你關心她?”
林桓連忙跪下,“殿下,奴才隻是想說,太子妃不出來,您今日的午膳就沒有人做了。”
太子放下手中的書,看著林桓道:“孤讓你將秦嬤嬤帶來的,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林桓苦著臉道:“秦嬤嬤要後日才能來,她人在洛陽。現在就隻有太子妃的婢女小鶯能做飯,但是殿下您又點名讓太子妃做飯,所以奴才來請示您。”
“不用請示,今天中午的飯你做。”太子瞥了他一眼。
“啊?”林桓苦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