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見到自己大發雷霆,她興許會好受一點。偏偏他剛進來時語氣冷淡,但在自己腿抽筋後,又緊張地為自己按揉小腿。
清儀揪著被子,覺得心底好像失去了什麼。
……
馮嫂子和小穗很快就進來了,二人嚇得大氣不敢出,畏畏縮縮的進來,見到清儀坐在床上,連忙小跑著過來扶著清儀躺下:“夫人……不王妃,您快睡下,千萬彆著涼了。”
她們竟然不知道,買下自己的竟然是王妃娘娘。她們這輩子,竟然有幸伺候王妃娘娘。
清儀“嗯”了一聲,鼻音有些重。
“什麼時辰了?”她看著守在床前的兩人,吸溜了一下鼻子。
“回王妃,更夫剛過去,快亥時了。”馮嫂子畢恭畢敬到。
“殿下呢?”她問。
馮嫂子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清儀說的人是太子,小穗便接話道:“奴婢進來時,王爺站在院子裡。”
“你們去為殿下收拾一間屋子出來!”清儀躺在那裡,她的肚子有些疼,是孩子在裡麵鬨騰。
“是。”馮嫂子和小穗對視一眼,慢慢退了出去。
清儀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睡不著,她隻要一想到太子最後說的話,就心揪的厲害。
第二日清早她忽然低燒起來,大約是昨夜著了涼,再加上心情大起大伏,就有些扛不住了。
小穗一直守在清儀,見她臉色不對,便連忙出去稟告了太子。
太子得知,立即讓人去請了大夫,自己卻站在院子裡不肯進去。
“夫人這是著了涼,原本開幅藥就可以了。但這肚子裡還有孩子,未免影響到孩子,老朽還是開一幅溫和點的藥,讓夫人慢慢養著。”老大夫有些誠惶誠恐,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一身煞氣,大清早色就將自己從醫館抓來看病。
清儀病殃殃的點點頭,讓小穗跟著大夫去抓藥。
她腦袋昏沉沉的,鼻子也難受的厲害,昨夜又大哭了一場,嗓子和眼睛都難受得厲害。
“殿下還在嗎?”外麵靜悄悄的,清儀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已經生氣走了。
“回王妃,王爺一直都在,剛剛還是王爺讓人去請的大夫。”馮嫂子拿著一碗白粥,給清儀慢慢喂著。
她不知道夫人和那位王爺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得出來那位王爺是關心夫人的,隻不過卻不知為何不肯進來看一眼。
清儀“哦”了一聲,心想他大約是不想見自己的!
老大夫出去後並未立即離開,他剛出門便被太子叫住了。
太子負手站在樹下,周身彌漫著冷意,他叫住老大夫時,老大夫連忙挎著藥箱停下了腳步。
“她怎麼樣?”他聲音低沉,轉過身看著緊閉的房門,藏在衣袖下麵的手微微捏緊。
老大夫彎著腰,拱拱手戰戰兢兢道:“回公子的話,這位夫人隻是風寒,並不嚴重。老朽已經開了方子,吃幾幅就沒事了。隻是夫人懷有身孕,又有風寒在身,應臥床靜養,不宜大喜大悲。”
太子垂下眼眸,揉了揉額心,揮手讓林桓跟著小穗一起去抓藥。
他在外麵站了一會兒,見清儀的屋子裡沒有動靜,轉身離開。
小穗很快就抓好藥,熬好端了上來。清儀捏著鼻子,眉頭緊皺著灌下了那碗藥。
因為她生病的緣故,所以原定今日便回萊州的一群人耽擱下來,清儀便讓小滿回了一趟昌邑,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一番,到時候直接去萊州。
在禹城養了幾日,清儀的風寒漸漸痊愈。養病的這四五日,她從未見過太子。
病好以後,他們便準備出發去萊州了。
清儀讓馮嫂子扶著,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太子。他仍舊是一身黑衣,渾身氣息孤寂了許多。
清儀站定,張了張嘴叫到:“殿下。”
太子卻未曾看她一眼,轉過身淡淡道:“出發!”
清儀忽然鼻子就有些發酸。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應該是三四點鐘更新。好了,終於將前兩天的更新補上了,明天繼續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