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邀月穿成迎春(2 / 2)

往日的二姑娘溫溫柔柔的,哪裡有這般攝人的氣質?

難不成真是被這件事刺激得狠了,連著性子一並改了?

鴛鴦垂手立在一邊,不敢再插話。

賈母輕歎一聲,道:“你往日沒向我要過什麼,臨進宮了,改個名字也是使得的。”

“名字改歸改,隻是有一點,你要牢牢記住。”賈母拉著邀月的手,循循善誘道:“宮裡不比家裡,規矩重,貴人多,你的性子在家裡使的,在宮中可不敢這般放肆,知道嗎?”

邀月漫不經心點頭,明玉功的真氣在她體內流動。

有著明玉功做底子,她的病很快便好了起來,賈母讓人挑了一個黃道吉日,開祠堂,將她的名字改為邀月。

自此之後,榮國府的二小姐迎春,便叫邀月了。

榮國府雖為國公府,世人仰望的存在,但對於大明宮來講,榮國府,不過是一個家臣的府邸,家臣裡再怎麼有規矩,又哪裡及得上大明宮?

為此,賈母特意請了出宮養老的嬤嬤來教邀月規矩。

再加上原來的二姑娘木訥懦弱,好好的一個國公府的小姐,卻畏首畏尾的,像個小門小戶養出來的丫頭,大明宮規矩重,來的又是久居深宮的老嬤嬤,見了怯懦的二姑娘,隻怕有得發火。

榮國府的丫鬟婆子素來踩地捧高,等著看二姑娘的笑話,等了一日又一日,等到的卻是嬤嬤笑眯眯對賈母道:“二姑娘蕙質蘭心,何須我這個老婆子教規矩?”

“您啊,就等著聽二姑娘的好消息吧!”

賈母放下手中茶,想了一會兒,道:“二丫頭是個孤冷的性子。”

賈母原來叫迎春叫迎丫頭,自改名為邀月後,她試著叫了幾次月丫頭,有點拗口,便索性叫二丫頭了。

“這樣的性子,若是到了聖人麵前,不知......”

賈母欲言又止。

她活了許多年,十幾歲的小女孩往她麵前一站,她便能瞧出那人的心思,可現在,她越來越看不懂邀月了。

嬤嬤道:“旁的我不敢說,我隻說二姑娘的容貌。這種模樣,莫說旁人了,我見了都歡喜得跟什麼似的。”

那是一種難以用語言描繪的美,驚心動魄,風華絕代,像是天邊高懸著的月,見了她隻想頂禮膜拜,再生不出旁的心思。

邀月這個名字,當真妥帖。

“聖人也是人,豈有不愛慕美色之理?”

她一介女子都被晃了心神,更彆提男人了。

新帝雖然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可卻並不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後宮裡的女子比太上皇當政那會多了好幾倍。

賈母被嬤嬤的話勾起了興致。

說起來,邀月雖然跟她一個院子住,但這幾日都在學規矩,她免了邀月的晨昏定省,有幾日沒瞧見邀月了。

賈母安頓了嬤嬤,讓人去請邀月過來。

邀月來時,正值月華滿天。

銀色的華光灑在她身上,像是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雲霧,她微微抬眉,不悲不喜,遺世獨立。

屋裡的小丫鬟們看呆了眼,癡癡地站著忘記了做事。

賈母亦是有一瞬的失神,好半晌才回神,終於明白嬤嬤話裡的意思——這猶如九天仙子下凡塵的身段與臉蛋,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拒絕了她。

驚豔之後,賈母暗暗心驚,她記得迎春的容貌並不算出色,在一眾姐妹中頗為平庸,不過幾日時間,怎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賈母穩了穩心神,沒問出心裡的疑惑。

明日是入宮的時間,賈母叫了司棋和繡橘,細細地囑咐著事情。

府上的其他姑娘們知道邀月要走,也都過來相送,話說到一半,林黛玉便用帕子掩著臉,柔聲哭了起來,薛寶釵輕歎一聲,伸手把林黛玉摟在懷裡,柔聲安慰著。

林黛玉這一哭,王熙鳳活躍氣氛的聲音跟著低了下去。

邀月道:“沒甚好哭的。”

“二姐姐......”林黛玉淚眼朦朧,哭得更厲害了。

屋外傳來小丫鬟的聲音:“環兒哥,你怎麼來了?”

簾子被打開,二月的夜風有些涼,屋裡的燭光搖曳不止,王夫人眉頭微動,玻璃走了過去,道:“環兒哥,夜這麼深了,快回去睡覺吧。”

“我......二姐姐要走了,我,我來送送她。”

賈環低頭看著腳尖,小聲道。

邀月往門口看了一眼,道:“環兒?”

那個千人嫌萬人厭的小男孩,似乎是原來的迎春最親密的小夥伴。

作者有話要說:  賈環:都是最親密小夥伴了

我能多點戲份和鏡頭嗎?

某男主:請讓我先出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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