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倒不如他表麵那樣,細心得有點過分。
走在路上時,顧玉汝忍不住好奇地問了鐵娃一些事。
她確實挺好奇的,因為光薄春山讓幫忙傳話的小孩,她就見過好幾個,薄春山是從哪兒弄得這麼多小孩?
難道說他早早就弄來一群小孩兒當小地痞,等再大點就能當幫手?
薄春山是做什麼的?難道真像傳聞中那樣是在賭坊裡當打手?
不知為何,顧玉汝想起薄春山在外麵的一些傳聞。
“我們沒有家,平時住在城隍廟裡。後來跟了成子哥,就跟成子哥住在一處,在城北的一個大雜院裡麵,平時也不乾什麼,幫忙跑個腿什麼的,彆的活兒用不上我們乾,成子哥說我們還太小。”
鐵娃話裡的信息量太大,顧玉汝消化了好一會兒。
鐵娃是什麼出身?哪怕現在年紀小,也是在市井廝混長大的,又怎會看不出顧玉汝的臉色。
他想著虎娃哥說老大喜歡顧姑娘,以後顧姑娘就是他們大嫂了,最近他們這群小孩被灑出去,都是在幫大嫂辦事,老大對大嫂的事很上心,哪能讓大嫂誤會老大,不然他回去肯定挨揍。
鐵娃一邊看著顧玉汝臉色,一邊小心翼翼道:“顧姑娘,其實我們都很感激老大的,你不用覺得老大收了我們是去乾壞事了。我跟黑子,就是上次顧姑娘見到的那小孩,都是乞兒出身,從小沒爹沒娘的,要不是老大讓成子哥收了我們,指不定我們什麼時候就死了。
“現在吃得飽穿得暖,冬天就算下雪,也不怕被凍死了。顧姑娘你是不知道,做乞丐的最怕下雪,沒有地方住,也沒有保暖的衣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凍死了。”
鐵娃說得可憐兮兮的。
顧玉汝輕笑了一聲:“你個小滑頭,定波這裡冬天可沒雪,怎麼就下雪了?”
鐵娃一窘,忙道:“我不是定波本地人,我是從彆處流浪過來的,以前小時候跟著老乞丐,最怕的就是冬天,還有就是出去乞討被人打了。現在我們跟著老大,有飯吃冬天也不怕沒地方住,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日子。”
顧玉汝倒不懷疑他這話,她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行了,你家‘老大’,”她有些彆扭地用了鐵娃的口頭禪,“你家老大乾了什麼,不用跟我解釋,我也管不了。”
鐵娃一臉震驚、詫異,就像顧玉汝做了什麼讓人不能接受的事,就好像她是一個欺騙人感情的負心漢。
“怎麼可能?成子哥可是說了,你就是我們大嫂!大嫂才能管老大,所以我們不能讓大嫂誤會了老大,大嫂你是不知道,我們老大可好了……”
鐵娃正在挖空心思給薄春山說好話。
突然,他瞠大雙目,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下一刻人就一溜煙跑了,像背後有鬼在追似的。
顧玉汝正要叫他,抬眼看見不遠處的站著一個人。
正是薄春山。
.
“那小鬼乾什麼了?怎麼跑得像背後有鬼追?”薄春山道。
顧玉汝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不就是個鬼。”
薄春山十分委屈。
“玉汝,你怎麼說我是個鬼?
“我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不信你摸摸看,我的心口是燙的,鬼他能是熱心口嗎?”
他伸手去抓顧玉汝的手,想往自己胸口上按。
顧玉汝連忙甩手去躲,可她怎麼躲得過薄春山。
不過薄春山還算知道適可而止,隻按了一下,下一刻就鬆開了手,隻是臨鬆手時用手指搓了搓她的掌心。
顧玉汝被氣得不輕。
又想他也不知道跟人說什麼了,怎麼鐵娃那麼小的孩子會叫她大嫂?他到底是怎麼敗壞她清譽的?
她心裡又羞又惱,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薄春山弄清楚怎麼回事後,先是詫異鐵娃的膽大,跟著心裡就樂了起來,麵上卻裝得十分嚴肅。
“這個成子,成天不著五六,都跟這群毛孩子說了什麼,嘴上沒把門的!”
“要不是你亂胡說,人家會亂說什麼?”
薄春山叫起撞天屈:“我可真什麼也沒說。”
“沒說什麼,你的那些朋友怎會知道我?”
薄春山瞅著她臉上的紅暈,笑眯眯地道:“他們跟我時間久,這不就知道你了。再說了,我平時多忙呀,有時候沒空看著你,我就請他們幫忙看著你點,這不就知道了。”
“……”
顧玉汝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能說什麼?難道說彆人看著她是不對的,他不該讓人看著她保護她?可若不是他,也許她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就好像那次碰見醉漢,還有他說的那兩個地痞,還有……
薄春山越說越得意,繼續笑眯眯地道:“再說了,我看中你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西井巷那群長舌婦不都是說你長得好,性格好,哪兒哪兒都好,哪家後生能娶到你,是天大的好事。”
“咋了?就隻準她們看中,不準老子看中了,老子就看中你怎麼了,還打算娶你回家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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