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凡心裡有自己的想法。
嘴上說著隻是參加詩會,心裡卻已經做好了要和趙府死磕到底為娘親奪回公道的準備。
“當真?”
“孩兒何時騙得過娘親。”樊凡狡黠一笑,“小狐狸再奸也是跟老狐狸學的。”
時候差不多了,樊凡該出發了。
張氏把樊凡送上了馬車,也還忘不了多叮囑幾句:“你多替岸泉擋著些,莫讓他被認出來了。”
“娘親,什麼問題都不會有的,你就在家安心等著罷。”
說完,趕緊讓車夫起駕,免得母親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馬車剛駛出大街,掛了個彎,便聽到馬夫一聲“籲——”,樊凡不解,撩開簾布去看。
原來是被人擋道了。
隻見馬前站著一位青袍學子,長相端正秀氣,縱是衣袍有些破舊,也蓋不住身上那股不凡。
樊凡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耳根的那顆痣,與母親耳根的痣,位置一般無二。
是趙岸泉。
樊凡沒有這顆痣,他心想,看來這是父係遺傳的特征。
他把趙岸泉請到詩會上,一則是想要給自己這位小舅舅一個露臉的機會,二則是,因為這顆痣。
他需要個由頭,去把趙家的那些舊事給全翻出來。
趙岸泉拱手,道:“在下趙岸泉,魯莽了,不知可否與樊公子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