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邁開步子。
他拉近了與摩斯拉的距離，停在了她的麵前。昔日張開翅膀令人畏懼的巨大怪獸，如今還不到大衛·維蘭德的下巴。如果沒有背後的巨大鱗翅，單從影子來看，摩斯拉的身形幾乎與人類少女沒什麼兩樣。
但是看身體，就截然不同了。
“你無法理解人類的文學藝術，”大衛低頭端詳著摩斯拉的麵孔，“無法理解人類的社會行為準則，科學技術進步，你甚至無法理解我的存在。”
摩斯拉靜靜地看著他。
大衛抬起手，生化人指尖落在了摩斯拉的臉側，他冰冷的掌心觸及到她同樣冰冷的外骨骼，堅硬的觸感讓大衛歎息一聲。
“你是一個意外收獲，”大衛低語，“我沒想到會碰見你，摩斯拉，特彆是這般形態……如此美麗，超越了這顆星球上的一切生物。”
當大衛的掌心摩挲過摩斯拉由外骨骼包裹的麵孔時，她的困惑更甚。那雙淺藍色的複眼閃了閃，流露出濃厚的茫然情緒。
這讓大衛同樣好奇地看著她。
“我讓你產生了疑惑？”他問。
摩斯拉沒有回應，她隻是繼續盯著他。
他搖了搖頭。
大衛的掌心緩緩挪到摩斯拉的下顎骨處，接近於昆蟲的外骨骼包裹著她的下巴，微微收斂的弧度看似優雅，實則格外鋒利。
生化人不過輕輕一用力，他的指腹就滲出了乳白色的“血液”。
“如果可以。”
他抬起摩斯拉的下巴，同時俯下（）身。生化人抹殺掉了一人一蛾之間僅剩無機的距離，大衛的嘴唇貼在了摩斯拉的“嘴唇”上，接近於人類的柔軟唇瓣落在她冷硬的外骨骼上。
通常情況下，人類將其用嘴唇接觸人或物，以此表達喜愛的動作稱之為“吻”。
可是，如果實施動作的雙方都不是人類呢。
那麼，“吻”是否能夠稱之為……吻？
雙唇相接，呼吸交錯。大衛甚至探出了舌，他試圖加深這個吻，摩斯拉沒有反抗，生化人舔（）舐過她的口腔，他的舌尖擦過摩斯拉銳利的牙齒。
大衛的動作一頓，拉開距離。
他伸手摸向舌尖，生化人的舌頭也被摩斯拉的牙齒劃出了一道白色血痕。大衛失笑出聲，他湛藍色的眼眸裡寫滿了喜悅和愛意：“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孩子的母親，摩斯拉。”
摩斯拉：？
這句話摩斯拉聽懂了。
飛蛾少女微微瞪大眼，似是驚訝，似是意外。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遲來的超人總算是抵達了實驗室的天台。
“對不起，”克拉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路上聽到了有平民遭到異形襲擊，我拐了個彎。你們……在交談嗎？”
“已經結束了。”
大衛又恢複了那仿佛沒有感情的似笑非笑神情，他對著超人禮貌地點了點頭：“蝙蝠俠在等你，先生。”
生化人率先邁開步子，離開了天台。
摩斯拉轉頭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
克拉克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摩斯拉奇怪的情緒：“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摩斯拉小姐？”
摩斯拉連連點頭。
她抬起前爪，克拉克會意地握住了摩斯拉的指尖。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困惑摻雜著茫然襲上克拉克心頭。
“他……”
摩斯拉有如母親般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好奇：“他到底是什麼？有個人類的名字和人類的外形，卻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克拉克：“……”
該怎麼同摩斯拉小姐解釋生化人的概念呢？特彆是克拉克本人也不是很清楚大衛·維蘭德的運轉原理。
“他確實不能算得上是生命。”
克拉克解釋道：“你可以把他理解成人類創造的存在。”
摩斯拉用另一隻前爪捂住嘴巴，這個動作像極了人類。
“我無法和他溝通，”她說，“我聽不到他的心聲，他亦聽不到我的。”
感覺摩斯拉還是很沒懂。
克拉克忍俊不禁：“他同你說了什麼，這麼為難你？”
“也沒什麼。”
摩斯拉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嘴唇”——由外骨骼包裹的口部堅硬無比，縱然有著接近於人類唇瓣的大致形狀，卻沒有響相應的柔軟。
“他說他，”摩斯拉開口，“想和我繁衍後代。”
“……”
超人陡然變了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 大超臉色大變：竟然有人敢打老母親的主意？？？？
以及給沒看過普羅米修斯和異形契約的姑娘們說一聲，異形就是大衛故意引導人類被寄生而創造出來的，總的來說他就是異形們的爹，所以嗯，他一句想讓摩姐當母親什麼意思大家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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