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的動靜很大,也很仔細,有些地方甚至是拆房子似的。
村民欲哭無淚,有人想去講兩句道理,被見過一些世麵的給拉住了。
村民們惶恐著,無奈著,男女老少擠在一起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村裡的動靜明顯不正常,等了這麼久都沒有該有的動靜,怕是已經出了意外。
站在山巔的元色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閃身而去,從天而降在了村莊內。
另兩座山頭的牧連澤和長孫彌見到元色的反應,也陸續閃身而出,也都法駕親臨在了村莊內。
村中百姓不知道這三位是什麼人,但看出了前來折騰的一群人見到這三人都像是老鼠見到貓似的,明顯能看出畏懼的很,普通人也能一眼看出是大人物來了。
三聖環顧了一眼村裡的情形,元色問了句,“霍空呢?”
“在可疑目標的住處。”有人回了句,領了三聖前往。
村裡的路不好走,三聖腳下卻如履平地,徑直來到了學堂所在。
一進草堂庭院,除了搜查的人員外,還見到一個黃發老頭跪在地上爬著,口鼻貼在地上嗅著。
見到三聖來到,眾人欲行禮,連那黃發老頭也欲爬起來,霍空抬手阻止了一聲,“都給我乾自己的事!”
眾人隻好繼續忙自己的,霍空則親自過去迎接,朝三人拱了拱手,重點麵對自己師傅元色,“師尊!”
元色左右看了看,問:“什麼情況?”
霍空麵色有些沉重,“根據各方麵彙總的一些跡象來看,縹緲閣早先的目標鎖定沒錯,目標的確在這裡。村裡的貨郎原本在外奔波販賣,偶爾會回一下村裡,在趙國皇朝覆滅後不久,回了這裡,說是腿腳不便,不宜再四處奔波謀生。”
“這個貨郎應該就是諸葛遲,這裡應該是諸葛遲做賊心虛事先謀劃的藏身後路。”
“而與貨郎來往密切的此間教書先生,應該就是前趙國皇帝海無極,藏在此間以教書先生的名頭來掩飾身份。”
“教書先生在這村裡是一直存在的,村民都認識。海無極忙於朝政,早先不可能一直在此,之前的教書先生可能是真的。而從村民的一些講述來看,之後的教書先生的性情似乎變了,跟大家不太親近了,根據時間來看,教書先生的性情變化也在趙國覆滅之後。因此可以推斷,先前的教書先生是真,之後的教書先生是假的,由海無極頂替的。”
牧連澤哼了聲,“這些蠅營狗苟之輩,還真會玩,無所不用其極,連替身都在這山溝溝裡早早備上了。”
元色卻笑眯眯盯著霍空,“現在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這些個問題,你早乾嘛去了?”
霍空忙拱手道:“之前的縹緲閣並非弟子執掌,弟子接手後諸事頻發,還未來得及梳理此事。”
這話就有往前任頭上推責任的嫌疑了,然而他也沒有說錯,這事怪不到他頭上,天下那麼多事,他短期內哪能事事顧及上。
見元色不再說什麼了,霍空又補充道:“結合此地的情況來看,諸葛遲知道自己做了違禁之事,早就做了後路上的精心準備,布置十分精妙,不到這個地步,之前的人也的確很難察覺出什麼異常來。”
元色:“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個是幾個意思?人呢?人在哪裡?”
霍空看了看四周,“還在搜捕,可看眼前的情況,人十有八九已經在我們動手前跑了。根據村民的一些說法,現在還不能確定是昨天跑的,還是今天跑的,不知是不是之前抓捕的那個進村貨郎通風報信了。最終結果還有待確認。”
“跑了!”長孫彌嘿嘿冷笑兩聲,目中閃爍森冷厲色。
元色一貫笑眯眯的臉上沒了笑意,冷目四顧。
牧連澤忽朝地上跪著爬行的黃發老頭抬了抬下巴,“他在乾什麼?”
霍空道:“這是縹緲閣內的檢跡追蹤高手,根據他的判斷,人很有可能是昨天跑的。他對氣味的察覺能力非同一般,此間遺留的氣味,他覺得不是今天遺留的。因時間原因,目標的氣味已經揮發的差不多了,難以再從空氣中辨彆,隻有目標腳下踩入了泥地裡的氣味不容易揮發,現在還有跡可循,他正在嗅地尋找。”
“他之前已經將村裡都嗅了一遍,最後斷定氣味遺留最重的地方還是在這裡,他懷疑這裡仍是目標最後出現的地方,正在做最後的確認。”
說話間,那黃發老頭突然爬了起來,走到了桃樹旁的水渠邊,又蹲下了,不知盯著水渠看什麼,還摘根樹枝往水裡劃了兩下。
似乎有什麼發現,幾人相視一眼後,都走了過去。
近旁,霍空問了句,“老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