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 常常吹彩虹屁,突然被大佬這麼一吹,冉夏還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
掩飾了自己喜滋滋的笑意,冉夏看了看自己的手。
嘖, 果然完美無缺。
長是缺點麼!
長當然不是缺點!
想不到自己這老公,看起來老老實實的, 嘴巴倒也有甜的時候!
正想著呢, 張嫂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幾個新的菜式。
剛才發生的那些事, 張嫂看著心裡都虛, 誰能知道有自己站在一旁把控著, 冉夏都能把菜燒成那樣呢。
看了一眼白赦碗裡的菜, 張嫂手腳利索的把自己準備的好的菜式擺上了桌子,這才問道:“白少, 這些菜……”
白赦看了看那些菜, 看了看那菜盤子上精心擺著的黃瓜片,想起那些菜“絕佳”的口味,就忍不住頭疼, 擺了擺手:“都撤了。”
撤了?
冉夏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菜!
再難吃, 那也是他的親親老婆給他做的愛心晚餐!
他怎麼敢說出撤了這種話!
難道不是再難下咽,也應該因為其中的心意而苦中作樂麼!
她猛地抬起手來, 阻止了張嫂,對著白赦義正言辭:“老公!這可是!愛心晚餐!”
愛心晚餐?
白赦聽了冉夏的話,目光從那些盤子上掃過——她也有臉說這是愛心晚餐,這明明是寡婦晚餐。
不過既然冉夏不讓撤, 白赦也不強求,對著張嫂說道:“你的菜擺我這頭,她燒的擺她前頭去。”
冉夏:?
不是……
你聽聽你說的話,這是人乾的事麼?
張嫂忍著笑,把冉夏做的幾盤菜一字排開擺在了冉夏的麵前,而自己的那幾盤菜則是精致地擺在了白赦的前頭。中間則是之前唯一能入口的湯。
冉夏看了看自己麵前慘不忍睹的擺盤。
再看了看白赦麵前的……
哇……好氣啊!
這老公不能要了!
眼睜睜的看著白赦把他碗裡那些糊糊給處理了,冉夏低下頭,看著自己碗裡被白赦夾滿的菜葉子,和零零散散的幾塊肉……
一時間,心頭幽怨:“哎……”
白赦不為所動,甚至開始吃起了飯。
不得不說,張嫂的廚藝是吊打冉夏的,單從色香兩方麵說,就已經碾壓了冉夏麵前的這些“愛心晚餐”了。
冉夏看著自己麵前的菜,默默地把目光黏在了白赦的飯菜上。
就……
就好想吃啊。
戳了戳自己的飯碗,冉夏又是一聲輕輕的:“哎……”
她的目光幽怨,死死的鎖定了白赦的筷子,筷子去哪,她眼神去哪,白赦吃上一口,她眼神就越發的幽怨。
白赦一開始還吃得下去。
可後麵,被冉夏這麼持之以恒地盯著,他就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白赦默默地放下了筷子,看向了冉夏。
誰娶的老婆誰知道。
這麼作妖,一般情況下,是自己的錢包要遭殃。
反正橫豎都是一劫,倒不如早點過了這一劫,好安生一點吃了這頓飯。
終於得到了白赦的注意,冉夏立刻端出了自己的戲精本質,對著白赦幽幽的歎了口氣:“爹不疼,娘不愛,嫁個老公連愛心晚餐都嫌棄。”
白赦靜靜地看著冉夏表演,聽到這句的時候,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默默地伸出筷子往冉夏的碗裡又夾了一大筷子她燒的菜。
這就是不嫌棄,要冉夏吃的意思了。
說實話,要是這些菜都吃下去,冉夏覺得自己能被齁死。
冉夏看了看自己碗裡的菜,輕輕咳嗽了一聲,生硬地轉了話風:“老公你對我真好!”
白赦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冉夏:“既然覺得老公好,那麼老公夾的菜,你吃完?”
吃完是不可能吃完的。
碰一口都已經是很給麵子了的那種。
哪怕是自己做的“愛心晚餐”,冉夏也不會這樣輕易的狗帶的。
冉夏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她覺得自己的這個財神爺老公終於在自己的熏陶之下,成長了。
成長的財神爺,真是讓人難以招架。
唏噓。
這可怎麼辦呢。
她的可愛的,區區十克拉的,小小的鑽戒。
想了想,冉夏眼神微微一閃,衝著白赦說道:“老公~”
白赦的飯碗已經半空,聽到這熟悉的老公,也不過是微微頓了頓手,就冷漠地應了一聲“嗯”。
雖然白赦頭也沒抬,卻也不妨礙冉夏衝著他飛拋媚眼:“老公!你說人家夫妻兩個,都有的東西是什麼啊?”
這話說出來,冉夏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這暗示!
這婉轉!
這說話的情商!
絕了!
心底喜滋滋的,冉夏甚至搓了搓小手傳達著正確答案的暗示。
白赦那頭愣了愣。
夫妻兩都有的?
白赦皺了皺眉,沒想明白冉夏做什麼幺蛾子:“結婚證,怎麼了?”
冉夏:……
為什麼是結婚證?
雖然是結婚證也沒什麼問題。
可是什麼讓你的小腦瓜子想到了結婚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