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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怎麼了?”朱茗瑤在外麵大叫。

朗鬱右手輕晃,一把一模一樣的匕首現於手中,他握住匕首在朱天驥腿上的匕首周圍深挖,幾塊紅肉挖出,豎立在腿上的匕首歪斜,最後掉落在地上。

晏瀠瀠看得膽戰心驚。

酒壺衝洗掉匕首上的血跡,朗鬱將它遞到了晏瀠瀠麵前,她顫著手接住。

朗鬱轉身坐在地上,背對著晏瀠瀠。

口中聲如洪鐘:“你聽他聲音,便知他無事。撤掉鐵柵,退出我的視線範圍,等到了邊界驛所,我將他完璧歸趙,若有任何滑頭”,他隨手敲了敲朱天驥的雙腳腳踝,朱天驥的腿抖了抖,喉嚨裡哼了幾聲,朗鬱不屑地移開視線:“我這條爛命陪他一起”。

朱茗瑤咬著唇不接話,她弟弟的命,可比鬼煞寶貴。

朗鬱見背後沒動靜,一把扯開上身的衣裳,露出了傷口:“開始吧”。

他的後背寬闊結實,箭頭深紮進緊實的肉裡,周圍皮膚黑紫,晏瀠瀠驚道:“有毒!”

“挖掉箭矢周邊的肉”,朗鬱平靜回應。

晏瀠瀠迫著自己睜大眼睛,一手輕扶著箭身,一手握著匕首小心翼翼挖掉發黑的肉,血肉順著匕首從緊致的皮膚上滑落,朗鬱微微顫動,背部鮮血淋漓,晏瀠瀠渾身大汗終於取下了箭矢。

“用酒衝洗,上藥”,朗鬱遞給她一個小瓶,她想起當初她的肩傷,和他相比,她實在是溫室裡圈養的嬌花。

嘩的一聲,車廂周遭的鐵柵欄消失了。“我們驛站見,若你傷他,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朱茗瑤在車廂外咬牙道。

“把機關毀了!”朗鬱在車內命令。朱茗瑤沉著臉靠近車廂,用劍戳爛了機關。

“你們先走”,朗鬱命令朱茗瑤,目光看向晏瀠瀠,眼中儘是不舍和依戀。

“我和你一起”,晏瀠瀠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努力地發音:“我可以幫你換藥”。

車廂外響起馬匹嘶叫聲,男人小聲議論聲,樹梢上風過的沙沙聲。

“鬼煞,你說話算話”,朱茗瑤板著臉,向眾人揮劍:“撤”。

周遭複陷入靜寂,朗鬱看著晏瀠瀠的眼神明亮起來,唇角略略有些弧度,他抿了抿唇,問道:“怎麼不等我?”

晏瀠瀠便要啟口。

“你不要說話,等傷口好了再說”,朗鬱又急忙阻止,她說話含糊不清,脖梗上的紗布浸著血跡,接下來的日子又可以和她朝夕相處,他一點兒都不著急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原因”,他愧疚地垂首看向她的腳踝,“我看看腳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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