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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鬱不愉:“你們就這樣糊弄人,這些就是你家店最好的?”

夥計看著二人的穿著,晏瀠瀠一點兒首飾頭麵都沒有,實在不像多有錢的人,但朗鬱氣勢壓人,語氣不善,夥計想了想,帶二人來到了另外一間大廳。

黃花梨木的雕花家具,樣式簡練,花紋雅致而不繁複,素雅中透著貴氣,散發著木頭的清香。

夥計笑道:“這套黃花梨木的,真是我們店中頂級的了,這廳裡的一共十八件,得要萬兩”。

晏瀠瀠拉著朗鬱的衣袖想出門,夥計笑著看在眼裡。

“行,要了,今日能送貨的就趕緊安排”。

夥計瞠目結舌:“這個,這個是彆人家定下的,公子要的話得等上二個月”。

“就這套了,我加錢,今日能送麼?”

夥計小心賠笑:“公子,真的是彆人定下的,我找掌櫃來,看能否一個月給您出貨”。

朗鬱就看上這套,和掌櫃爭執的結果,再加一半的錢明日送貨,還送一件黃花梨木的六柱架子床。

朗鬱心滿意足地出了店門。

馬車上,晏瀠瀠垂首低聲道:“我京城的家裡也是黃花梨木的”。

朗鬱笑道:“那我選對了,你會不會有家的感覺?”

“不用這麼好的”。

“我自己享受不可以麼”。

晏瀠瀠訝異:“你也要住?”

“雖租給你,但這麼多空房我住一間又不礙你事”。

礙事不礙事倒是其次,他不是說要離開越州麼,晏瀠瀠問:“你不離開越州了?”

“當然要去做買賣,不然坐吃山空麼”,朗鬱停下馬車:“今日一趟,花銷不少,我們去看看擺件”。

晏瀠瀠看向車外,一家裝飾豪華門庭若市的玉器文玩店,可她已沒什麼興致。東西都是朗鬱要的,但她卻覺得欠了他許多,他還要因此繼續做買賣,她心中有些壓抑,似乎她是迫他外出的罪魁禍首,可她的確一直催問他何時離開。

她又想他能繼續待在平水鎮了。

朗鬱下車轉悠了沒多久,抱了二個錦盒出來。

“買了什麼?”晏瀠瀠見他神態高興,好奇地問。

“貔貅,讓你財源廣進”,朗鬱輕鬆道。

“多少錢?”

“二百兩”。

晏瀠瀠一哆嗦,那老秀才的營生要多少年才能賺到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