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喝完便起身去洗碗,顧言這次沒攔下來。
再寵一個人,養出些小脾氣和撒嬌就好了。真事事親為的話,陳老師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懷疑自己會被人趕出來。
本來沒認識他之前,陳詞是能夠獨自一個人生活十年的人;認識顧言之後,所有以前不曾有過的脾氣和懶散全被慣了出來。
再嚴重一些的話,陳詞肯定受不了那樣的自己。
從廚房裡出來,顧言已經重新進了書房。
陳老師家裡最多的就是書,到處都放了一點,所以最難收拾的也是書。
他走進書房的時候便看見顧言穿了套家居服,手裡拿了一本書,站在窗戶旁邊,借著光線明亮看。
剛想笑他一句做事不認真,轉眼卻瞥見這人從書頁中抽出來一張什麼,對著陽光翻了兩下。
許是剛睡醒,頭腦有些不太清醒,陳詞走過去幾步想看清他拿的是什麼。
顧言卻側過頭來,略顯疑惑,也帶著點點愉悅般地將手裡拿著的東西給陳老師看,“我簽名?”
陳詞:“……”
操!
忘了這茬了。
有些謊不能撒,也撒不了。
就像現在,當著正主的麵跟人說一句:“這不是你寫的。”,陳老師自問說不出口。
簽名被他用塑封紙好好的保存著,表麵淺淺的反著一層光,隱約間能看見其上姓名工整俊秀。陳詞猶豫良久,點了下頭。
顧言當然不至於連自己寫的東西都認不出來,但是親眼看見小美人點頭,那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笑著問:“電影院那次?”
被人當場戳穿,還是連著兩次,陳詞有些煩躁,聞言便道:“不然還有哪次?”
顧言並不在意,反而輕聲說了句:“我以前還給你寫過一張。”
陳詞微怔:“什麼?”
“名字。”顧言笑,“我給你寫過一次我名字,但你估計不記得。”
陳詞想了半天,“你給我留電話號碼那次?”
是第二次在曦城見麵的時候,陳詞想起來那時候這人好像是將聯係方式寫在紙上給他的。
顧言聞言頓了兩秒,而後笑開,“嗯……也算吧。”他問:“那張紙呢?”
陳詞:“……早扔了。”
約.炮用的聯係方式,不扔留著給人做把柄嗎?
顧言眸中閃過一瞬失落,“是嗎?”又很快恢複正常,他調笑道:“那這張您可要收好了哦,能賣不少錢呢。”
陳詞先前還有一絲內疚,這時卻沒忍住,一眼白過去,視線落到簽名紙上,“你覺得這拿出去,有人能信是你寫的?”
顧言:“那要看誰拿的了。”
陳詞:“?”
陽光微暖,顧言站在向陽處勾唇淺笑開,“你的話,不會不信的。”
陳詞很想問他一句為什麼,可是話到了喉嚨裡又福靈心至的,似乎懂了他意思,於是便問不出口。
他有點怕自己的猜測成了真,那他不知道該不該勸顧言。
也不知道這個人哪來的信念——
相信他們能長長久久。
甚至可能還存了公開出櫃的意思。
思緒裹著,理不出來一個線頭,可是一眼掃過去卻能看見光透過玻璃窗灑下來,落在這人右耳上。
那上麵有一隻耳釘,耳釘裡藏著星海。
原本那該在自己右耳上的。
陳詞不自覺地,上手碰了一下自己左耳。
作者有話要說: 沒通宵,睡了一會會,愛大家愛球球,啾咪啾~~~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我將近一整晚都沒寫出來三千字?我這麼菜的嗎!(蠢球落淚.jpg)
早安~~~~~ovo